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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兄长不是去喝茶的,而是因为这茶楼的边上有一间醉花楼,里头有位花魁娘子生得极好,他是去那儿看姑娘的。

    思量再三,楚羽决定去一趟。

    这东平郡的大大小小路线她都烂熟于心,这凤祥茶楼也不是头一回去,茶楼的掌柜和伙计也都认得她。

    楚羽爬出窗户,轻轻的落在窗外草坪上。在后花园一角有棵木棉树,笔直的枝干高高伫立,枝叶蔓延至墙头。

    爬上木棉树,跳出墙外并不是什么难事。

    安全落地,楚羽直奔凤祥茶楼而去。

    远远的,有人影紧随。

    今日的凤祥茶楼好像有些不太寻常,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身后的大门突然合上,着实惊了她一下。

    “有人吗?”她喊了一声。

    然则,什么动静都没有。

    “是谁在装神弄鬼?”楚羽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她从小跟着父亲出入停尸房,这胆子比寻常人更大一些,“那封书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书台上有人影从幕后走出,是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那人站在台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楚羽,幽暗的眸辨不清是什么神色。

    “你是谁?”楚羽环顾四周,“引我来此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香!”那人笑得凉凉的,“果真是你。”

    “什么?”楚羽不解,“你把话说清楚,我爹跟高禹到底有什么关系?你到底知道什么?”

    “其实你心里都有答案,为何不相信自己的心呢?”那人长长吐出一口气,似笑非笑的说着,“这是第几次?我得好好想一想,时隔太久都记不清楚了。”

    他好像个疯子,一个人自言自语。

    楚羽悄悄的往后挪去,她想着反正自己就靠近门口,若是情况不对便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至少她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对方没有否认她爹跟高禹之间的关系。这二人之间,恐怕有所猫腻,所以爹才会被霍家拿住了把柄。

    既然是这样,那霍庭燎应该知道得更清楚。

    高禹是朝廷钦犯,若是跟高禹有所牵连,楚家就会万劫不复。

    “你……想走?”那人突然飞身而起。

    说时迟那时快,楚羽转身就跑。

    门就在身后,可不知为何门栓消失了。她不知该如何才能打开这扇门,一回头,已经被人摁在了门面上。那人的手彻骨寒凉,直接掐住了她的脖颈,俯首便凑近了她的颈动脉。

    下一刻,身子被人狠狠的推倒在地,楚羽骇然惊醒,错愕的发现自己竟然跌坐在地。

    “妹啊,你发什么神经?”楚英见鬼似的盯着她,生生咽了两口口水,“一个人在这里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的,好吓人!妹,你是不是梦游?我看你从墙头下来,走到这儿就自己跟自己玩,玩什么呢?”

    楚羽揉着生疼的屁股,疼得龇牙咧嘴,“哥?怎么是你?”

    “废话,不是我还是谁?你是不是中邪了?”楚英环顾四周,这深巷里黑漆漆的,只有微弱的光从渗进来,方能微微看清对方的脸面。

    “我不是在凤祥茶楼吗?”楚羽站起身来,“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记得自己跑了一路,直接进了凤祥茶楼。

    走出深巷,她讶异的发现,这儿跟霍家大院不过隔了一条街而已。真的是见鬼了?

    那她方才都是在做梦?

    楚英摸着她额头,“没发烧啊!”

    “你怎么出来的?”楚羽翻个白眼,揉着生疼的面颊。

    “府衙大牢我比谁都熟,说出来就出来,我就是怕你干傻事,所以过来看看,待会还得回去呢!”楚英抖着腿,“你说你一个人不在霍家好好的享福,黑灯瞎火的跑这儿干什么?”

    楚羽撇撇嘴,“不关你事。”

    “那个,身上还有钱吗?”楚英道,“没钱了,给点。”

    “你!”楚羽恨铁不成钢,却还是从怀里掏出了钱袋子,“我就这点银两傍身,你……”

    楚英一把夺过,“方才我还救了你一命呢,这点钱就当是你报达我的。反正霍家家大业大,你不愁吃不愁穿的。”

    楚羽还来不及开口,楚英一溜烟跑开。

    “哥!”楚羽直跺脚。

    不过经此一事,楚羽隐隐觉得这世道太诡异,夜里不太平还是先回霍家再说。好不容易爬上墙上了树,底下却早早的有人等着了。

    ☆、第9章 不允许有孕?

    霍庭燎站在树下,徐徐伸出双臂,“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上去?”

    楚羽蹲在树上不知该如何是好,难不成真的要往下跳,她对他的信任还不足以做到这般的放任大胆。若是他突然缩手,她岂非要摔个狗啃泥?

    “我自己会下来。”她蹲在树杈上低头看他。

    “那我上来。”他作势要上树。

    可这树杈压根挡不住两个人的分量,到时候还不得一起摔下去?

    “别!”楚羽疾呼,“我下来便是!”深吸一口气,她徐徐站起身来,大不便摔个半死,若真当如此那她以后都不会再相信他。

    一跃而下,不偏不倚。

    他只是微微移动了身子,便将她稳稳的接在怀中,唇角微微勾起。他终是没有多说什么,抱着她便回了房间。这一路上,楚羽表现得格外乖顺,不吵不闹不挣扎。

    轻轻的将她放在软榻处,他转身便去取了药箱。

    “我没受伤!”她一怔。

    霍庭燎没有解释,只是将那凝脂轻轻的抹在她的掌心,以手轻轻的揉搓吸收。楚羽低眉,不解的盯着他那双没有焦距的双眼。

    “你的眼睛是怎么受伤的?”她低低的问。

    “我的眼睛没坏,好好的!”他收了凝脂,脸上的神色有些微恙,“爬树好玩吗?”

    楚羽撇撇嘴,小时候经常干的事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自小她便跟着哥哥楚英到处跑,男孩子能做的她基本都做过,除了睡花楼里的姑娘。

    霍庭燎出去了,不多时便有梓桐领着婢女进门伺候楚羽梳洗。

    隔着屏风,楚羽看见梓桐好像把什么东西倒进了水里,隐隐有蓝色烟雾腾起,转瞬即逝。那是什么?她把什么倒下去了?

    等着她下了水,也没瞧出这水里有什么异常。泡在浴桶里,身子舒舒软软的,她竟泛起了困意。视线里的烛光逐渐模糊,终只剩下一片黑暗。

    霍庭燎进来的时候,梓桐行了礼,“公子,夫人没事了。”

    他没有多言,梓桐毕恭毕敬的退出房间。

    楚羽只觉得身上有些发热,莫名的口干舌燥。紧接着身上一凉,那感觉还真当舒服得很。她下意识的往那冰凉处缩了缩,胸前微微一沉,入目便是微光里的那张俊美容颜。

    眸色一滞,楚羽僵在当场。

    “怕什么?”他埋首在她胸前,“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