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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正常夫妻,自然该做夫妻之间要做的事情。”说这话的时候,他已噙上她的唇。

    辗转反侧,唇齿相濡。

    她想要拒绝却难挡身上的绵软无力,只能生涩的回应着。若说新婚之夜她是毫无知觉的被拆骨入腹,那么今夜她是清醒的。

    只是这种感觉仍不怎么舒服,第一次是疼痛难忍,而这一次依旧有些痛楚。左不过痛到了最后,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好像整个人飘在空中一般,找不到着力点,空荡荡的世界突然被什么东西塞满了。

    瘫在霍庭燎的怀中,楚羽真当连抬眼皮子的气力都没了。这人的胸膛就跟铁打的一般坚硬,胳膊箍着你的时候,你压根无法动弹,只能任其作为。

    事后,他吻着她的眉梢,极是温柔的唤着她,“楚儿!”

    她闭上眼睛,如同赌气般不愿再理他。

    天亮之后,外头已经忙碌开来,今儿是三朝回门的日子,霍庭燎要陪她回娘家一趟。这是数日一来,楚羽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的看他。

    同枕而眠,近在咫尺的容颜,在晨曦微光中俊美得天人公愤。

    她微微仰着头,看着他那长睫毛半垂着,明明是极是好看的眸,却不知为何只有黑夜的颜色。即便是在睡梦中,他的手仍紧紧的圈着她纤细的腰肢。

    她的风吹草动,都会成为他的兵荒马乱。是以她睁开眼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察觉到了,只是不忍睁开眼睛罢了!睡着的时候,才能安安静静的拥着她。

    楚羽想着他们如今的状态,算不算最尴尬的夫妻呢?

    关于昨夜澡盆子里的事情,她没敢多问,这霍家有太多的秘密是她不知道的,也是他们不会如实相告的,既然如此还是别打草惊蛇为好。

    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日子都是要过的。

    梓桐进来的时候,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楚羽微微一怔,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睡她,却防着她孕育孩子?若真的把她当做妻子,又如何舍得这样对她?记得兄长此前说过的话,仅仅是因为生辰八字?好像没这么简单!

    霍庭燎陪着楚羽回娘家,这大车小车的礼品经过街道的时候,多少人驻足观看。原本是想看霍家和刘家的热闹,如今看来真是错有错着。

    今儿也是林璇玑三朝回门的日子,刘家的礼数一点都不比霍家的少,二者算是势均力敌。

    胡映容一大早就收拾了屋子,不管女儿嫁给谁,只要幸福就好。

    可身为父亲的楚风行似乎没那么高兴,在一旁静静的坐着,不断的擦拭着他那柄多少年不曾出鞘的剑。

    “怎么,大好日子的想见血?”胡映容蹙眉看他,“我可告诉你,今儿丫头和女婿回来,你要是再摆着脸,别怪我折了你这破剑,明晃晃的教人瘆得慌。”

    楚风行也不看她,“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我是不懂,不过我惯来说到做到。”胡映容斜睨他一眼,“你若不信大可试试。”

    他低低的啐一句,“悍妇。”悻悻的收剑归鞘,否则自家老婆还真能把他这宝贝疙瘩给折成两截。

    外头热闹起来,胡映容颠颠的出门,自家闺女回来了,能不高兴吗?

    楚风行却只得一声轻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第10章 踩着尾巴了

    自家闺女回来,胡映容自然是拽着楚羽不放的,娘两躲在屋子里说着悄悄话。唯剩下翁婿两个在厅内坐着,一个比一个更像闷葫芦。

    然则不说话也不是个事儿,楚风行道,“如今你已得逞,还想怎样?”

    “三朝回门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霍庭燎不冷不热的应着,抿一口杯中茶。

    楚风行继续道,“我警告你,若你敢伤害小羽……”

    “这话三天前说还能有些情义,如今不觉得太晚吗?”霍庭燎放下手中杯盏,“入了我霍家的门,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何谓伤害不伤害?”

    楚风行哼哼两声,“楚英……”

    “你是仵作,不可能连翠竹的死因都不清楚。”霍庭燎清浅的吐出一口气,“何况以你的本事,若真当想要办点事,完全可以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旁人不知道你,我又不是傻子。”

    音落瞬间,楚风行的剑已经出鞘。他的速度很快,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剑刃已欺向楚风行的脖颈。

    杯盏被剑刃划碎的瞬间,胡映容拿着鸡毛掸子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砰然巨响过后,便是楚风行略带痛楚的疾呼。

    鸡毛掸子正好落在楚风行的手背处,手中的冷剑应声落地,他的手当场垂了下去。

    胡映容插着腰厉喝,“楚风行,这日子到底过不过?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吗?悄悄的跟刘家那头穿一条裤子,把我这当娘的蒙在鼓里,生生卖了小羽。我没找你算账,你还蹬鼻子上脸是不是?”

    这一顿臭骂,没给楚风行留半点面子。

    楚羽张了张嘴,从小到大,家里的三个人都最怕娘的鸡毛掸子。娘使的是巧劲,看上去打得并不重,实则……爹怕是伤得不轻。

    霍庭燎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好像方才的争执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哼!”楚风行气呼呼的转回屋子,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胡映容轻叹一声,“丫头,随我来一趟。”

    瞧着母女二人离去,徐绍上前,“公子?”

    “伤得不轻。”霍庭燎把弄着手中的剑穗,“恐怕一时半会好不了,没想到这一隅之地竟也是藏龙卧虎。”

    徐绍一怔,“公子这是何意?”

    霍庭燎眯了眯眸子,“家务事罢了!”

    听得这话,徐绍便懂了几分,“属下明白!”转身快速离去。

    楚风行着实伤得不轻,是以吃午饭的时候都是用左手使筷子的,外带一脸的怨愤冰凉色。

    楚羽咬着筷子瞧自己的父亲,然后看了看若无其事的母亲,再将视线落在霍庭燎身上。这三个人身上都各有各的秘密,尤其是在霍庭燎出现之后,好像全然不同了。

    伸了筷子,楚羽愣是夹不住跟前的鱼肉。不是筷子在抖,而是这桌子这碗碟都在剧颤,饭厅里的氛围顷刻间变得古怪至极。

    “娘?”楚羽低低的喊了一声。

    胡映容默默的把鸡毛掸子放在了桌案上,如同镇妖符一般,这作祟的妖孽们顷刻间安稳了下来。楚风行面色犯青,霍庭燎若无其事的吃着饭。

    一顿饭吃到最后,终是楚风行败下阵来。打不能打,拼内力又不行……窝囊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胡映容的鸡毛掸子,这桌子非掀翻不可。

    胡映容放下筷子便跟着楚风行进了屋,夫妻两个关起门来也不知要说些什么。

    “你跟我爹……”楚羽端着碗筷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