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着急了,赶紧的弄死了柳姨娘,然后又急着杀人灭口。
楚羽恍然大悟,定然是如此。
真是心肠歹毒!
这么一想,楚羽便急了。“若是赵月茹来了睦州威逼方远山,那方远山会不会提前行动,到时候我姨娘和晓慧表姐,还有小鹤鸣……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是肯定有的,毕竟杜家的煞也是真实存在。”霍庭燎肯定的告诉她,“梓桐说,你觉得府中有两股力量,一股是煞一股则是在帮扶。”
楚羽颔首,“对!”
“这大概也是这么多年来,为何煞气那么重却没能杀死杜晓慧母子的原因。”霍庭燎轻叹一声,“世间有善恶,鬼神也不外如是。”
“那股力量在保护晓慧表姐和小鹤鸣?”楚羽愣了愣,“这是为何?”
霍庭燎摇头,“因果轮回。又有谁知道呢!”
楚羽起身,略带不解的望着明灭不定的烛火,“兴许找到了煞气的所在,就能知道为何那股力量要保护晓慧母子。”
那么这股煞气到底在哪呢?
蓦地,她又想起了那些水井。
水井和荷塘都有水,水为阴,乃互通。难道说这两股力量都在水中,所以水的阴气能遮蔽他们的存在,是以狐小步很难发现?
“眼下,找一找这赵月茹便知道此事是否为真。”霍庭燎一语道破。
楚羽颔首,外头便传来了徐绍的叩门声,“公子!”
开了门,楚羽问,“何事?”
“行刺夫人的人已经都扣下,除了几个负隅顽抗的,其他的都被生擒。”徐绍面无表情,“为首的那个阿六也被抓住了,人还活着。”
楚羽颔首,梓桐又道,“夫人早前吩咐过,让奴婢在杜家附近查找那名女子的下落,果然发现了端倪。探子回禀,有京城来客如今就住在福来客栈里,这客栈被这女子包圆了,不许外人靠近。”
“排场还不小!”楚羽嗤鼻,“阿六在何处?”
徐绍俯首,“在后院里派人看着。”
“我要见一见。”楚羽道。
徐绍不敢答应,抬了眼皮看着霍庭燎。
霍庭燎当然知道。没有自己允准,徐绍是不敢带着楚羽去见阿六的,否则万一出点事,谁都担当不起。横竖这是他的地盘,他便执起楚羽的手,“我与你一道去。”
音落,徐绍在前头带路。
阿六被严严实实的绑在院子里的木桩上,嘴上勒着绷带,免得他咬舌自尽。墩子在旁边守着,随时谨防他出事,这可是活的人证。
楚羽站在阿六跟前,甩开了霍庭燎的手,瞧着那目瞪口呆的男子扬唇笑道,“阿六是吗?自以为功夫和计谋都挺溜的,可惜啊——再滑头的泥鳅也逃不出这天罗地网。”
她瞧了一样同样绑在一旁的那几个黑衣人,“这么多人作伴,倒也不寂寞,来日把你们往京城的大司马府上一送,也不知这大司马是什么脸色,会不会当场活剥了你们的皮。”
闻言,阿六瞪大眼眸,骇然盯着楚羽。
“哟,还敢瞪眼睛。”墩子起身,将手上的油花往阿六身上擦了擦,“俺告诉你,别以为俺们好欺负,敢拿着刀子追杀俺们。俺虽然不会杀人,但俺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你生不如死。知道啥叫生不如死吗?”
墩子跟阿六比划着,“俺可以把你的肚子破开,把肠子掏出来剪一断拿去炖锅吃嘞。剩下的俺再给你接好装回去,把你这肚子给你缝回来。隔两天,俺再吃一段。”
语罢,墩子舔了舔嘴唇,示意阿六,他真的很能吃也很喜欢吃。
阿六的眼睛都快瞪出来,差一点掉地上,额头的汗珠子吧嗒吧嗒的落下。
墩子继续道,“俺跟你保证,俺不会杀人,杀人是造孽,下了阎王地府还得割舌头。上刀山下油锅,下十八层地狱。俺不杀人,俺会让你活着,不给你止痛就给你治伤口续命。”
他拍着胸脯,“俺是个有良心的好大夫,俺治过好多人,俺医术很好。所以俺不杀人,你别怕,就是开肠破肚的时候有点痛,你咬着点木棍或者布条就木有事嘞。俺发誓,俺不杀人!”
说着,墩子冲着徐绍道,“去把剔骨刀拿来,那个比较锋快。下刀子不太疼。”
这不杀人的,比杀人更让人害怕。杀人还不过头点地,这都开肠破肚要吃人了,能不害怕吗?
蓦地,狐小步一声惊呼,“哎呦我的妈呀,尿裤子了。”
众人低头一看,别说是阿六,就连边上绑着的那几个,都跟着尿裤子。
阿六眼一翻,脑袋一歪便晕死过去。
“晕了。”徐绍道。
墩子撇撇嘴,“真不禁吓,俺这还没上真功夫嘞。”
楚羽笑了,“你真要吃肠子?”
“俺开个玩笑,这人辣么坏,俺吃了他一定也会变成黑肠子。”墩子摇摇头,“俺可不要变成坏人,俺是个有良心的好大夫。”
梓桐揉着眉心,不置一词。
狐小步一声轻叹,继而低低的道了一句,“混账。”
人心坏到这样的地步,也真是让人愤懑。可义愤填膺有什么用,如果不是遇见了他们,来日这方远山必定杀妻弃子,然后做了大司马的女婿,继而风风光光的位极人臣,做那人上人。
“那么现在该咋弄嘞?”墩子问。
楚羽想了想,“这阿六被吓坏了。想必能说实话。方远山那头阴狠狡诈,肯定不会束手就擒,咱们得找他的弱处下手。”
“弱处何在?”梓桐问。
楚羽轻轻戳着霍庭燎的心坎,他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指,望着她宠溺的笑着,“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见状,梓桐恍然大悟。
墩子一脸茫然,“弱处是啥?小羽,你咋不说清楚嘞?俺木有听明白。”
“往心尖上捅刀子!”狐小步嫌弃的望着墩子,“笨!”
墩子挠着头,“这是要杀人嘞?”他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杀谁嘞?你们还木有告诉俺,俺该干啥嘞?”
狐小步摆摆手。跟着楚羽等人渐行渐远,“看好这阿六,让他说实话。”
“喔!”墩子愣了愣。
那他们这几个要去干啥嘞?咋不带着他呢?
干啥?
当然是干大事。
杜家那头已经张罗开来办起了丧事,但柳姨娘毕竟是妾室,要大肆铺张也是不可能,否则就是坏了规矩。嫡庶有别,妾始终是妾。
趁着夜色,方远山悄悄离开了杜家。
一进门,赵月茹正坐在梳妆镜前卸妆。
见着方远山进门,她也没有回头,倒是底下的奴才们会意的离开,然后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自家的小姐脾气不太好,所以底下人谁也不敢多言。
“怎么,舍得来见我了?我这厢都快等成黄脸婆了。来日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