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别着急,大家都回来了,你爹必然也没什么事,放心!”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能放心吗?
楚英倒是很放心,苏醒之后发觉自己没什么异样,直接坐在了村头,吃着村民们送上来的食物。虽然嗓子不能说话,但是吃吃喝喝没问题。
关键是吃完了还直接进了村民家里,拽着人家的酒壶就灌了几口,一副活脱脱的强盗模样。
楚羽凝眉,“哥,你怎么能这样?乱拿别人的东西,还……”
“没事没事!”主人家忙摆手,“你们救了我们大家伙,吃点喝点算什么事儿。活菩萨一句话,咱们就算把全村的好吃好喝都送上,也是应该。”
说着,赶紧让自家的男人去林子里看看,有没有野兔之类的野物。
这村里的人虽然都恢复了,但是那些家禽是不可能再回来的,是以只能去林子里碰碰运气,看有没有野物弄些回来招待贵客。
“不必忙活了。”楚羽急了,“别忙了!”
刘景山翻个白眼,“楚羽姐姐,这真的是你哥哥吗?到底你是捡来的,或者他是捡来的?同一个爹妈生的,怎么就这样不同?”
梓桐嗤冷,“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有什么好奇怪的。”
正说着话呢,村长突然大喊一声,“看!楚大人!”
不远处,一行人急急忙忙的赶来,为首的是向北村的村长。在村长的身边,跟着火急火燎的楚风行。
“爹!”楚羽欣喜若拉,挣开霍庭燎急奔而去。
一下子扑进爹的怀抱,楚羽喜极而泣,“爹?你还活着!你还好好的?爹,你有没有伤着哪儿?爹!”
楚风行拥着自己的女儿,泛红了眼眶,“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来这儿冒险的?你可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浩劫,你这是在送死。”
“可现在,我们都没有死!”楚羽拭泪,“爹也好好的,不是吗?”
楚风行点点头,随着楚羽一道走过来。
只不过这一次,他对霍庭燎倒是有些改观。
霍庭燎俯首,“岳父大人!”
“哼!”算不上应声,但也算是给了个好脸色,“小羽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们该来的?若是出点什么事,怎么得了?”
霍庭燎面不改色,“既然是陪着她来了,若然出事也是死生一处。”
楚风行冷眼看着喝得醉醺醺的楚英,“那怎么把这孽障也给带来了?看看这是什么样子?丢人现眼!”楚风行上前就是一巴掌,直接把楚英打翻在地,“混账!竟然喝得醉醺醺的,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丢人丢到了良州,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楚羽急忙上前,“爹,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哥这副样子,是娘让哥哥跟着我们一起来的,说是身为楚家的儿子,理该懂得何为责任。”
“这就是责任?”楚风行气不打一处来,“你若是个男儿身,他若是个女儿,那我就不必操这份心了!偏偏,不成器是这个败家子!”
说起楚英,楚风行便觉得头疼,脑仁疼得厉害。
楚英被他一巴掌打翻在地,干脆就蜷在地上睡着了!
是的,睡着了!
还打起了呼噜,气得楚风行差点厥过去。
恨铁不成钢莫过如此!
“算了。”楚羽道,“爹,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哥哥已经这样了,没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就随他去吧!”一声长叹,“他本性不坏,就是……”
“就是秉性太坏。”墩子接过话茬,“好吃懒做拖后腿,酒色财气全部沾。外加无情无义,自私自利,还有还有,这人还不厚道。俺们多次救他,不知道感恩还总是欺负小丫头,总说自己妹妹命硬,还敢说自家妹妹一出生就木有影子,还说什么……”
“什么?”楚风行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蹭一下窜起来,操起一旁的木棍就想打死睡着的楚英,“这个混账东西,连妹妹的事敢胡言乱语,我今儿不打死他的就不是他爹!”
“爹爹爹!”楚羽疾呼,村长赶紧上前抱住了暴跳如雷的楚风行。
“爹!”楚羽惊出一身汗,好在狐小步眼疾手快,赶紧捂住了墩子的嘴,没敢让这直肠子的墩子继续说下去。再说下去,可就真的要人命了!
楚风行气得浑身发抖,“小羽,你别听你哥胡说,从小到大变着法的要把你丢了,长大了就编造这些谣言中伤你。我们楚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爹!我都习惯了,你别生气了。”楚羽如释重负,“他大概是觉得我抢走了爹娘的爱,所以心里不平衡。爹,我们回家吧!”
楚羽红了眼眶,“我想娘了。”
说起胡映容,楚风行长叹,“出来那么久,你娘怕是要急死了!是该早点回去,否则她还不得烧房子!”
“我也想娘了!”刘景山哽咽了一下。
狐小步拍拍他的肩膀,“该回家了,回去之后跟你娘认个错。娘嘛,不管孩子犯了多大的错,都会心软的选择原谅。”
刘景山点点头。
临走前,楚羽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问向北村的村长,“对了村长,我问个问题。谁的棺材放在西边树林的空地上了?”
村子一愣,“西边树林?”他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村东头的李先生,我记得李先生死的时候,楚大人也去看过,说是病死的!”
“爹?”楚羽问,“真的是病死的吗?”
楚风行摇摇头。
☆、第105章 骤变
“早前不是说病死的吗?”楚羽忙问,“爹,这到底怎么回事?”
楚风行轻叹,“是病死的,但……也算是饿死的。”
刘景山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现在还会有人饿死吗?”刘景山低低的问。
“你是太守府的大公子,自然不知道这世上的艰苦。”狐小步轻叹,“你这一路走进无明县,难道就没发现村子里的人,家家户户都很少有存粮吗?知道为什么吗?”
刘景山摇头,“我从未试过饿肚子,除非不想吃。”
“老百姓种了粮食还得上缴赋税,苛捐杂税之重,让百姓苦不堪言。”说这话的是楚风行。他虽然身在公门,可始终改不了这直脾气。
刘景山不解,“何为赋税?把赋税交了,不就可以吃饭了吗?”
“你不懂。”楚风行轻叹,“老百姓交完了赋税,几乎剩不下什么粮食,只能靠着平素里挖树根吃树皮,若是运气好就去山上打猎换得一口饭吃。”
“这还是运气好的,运气不好的还得交打猎税,若是被朝廷抓住,是会被处以极刑的。老百姓吃不上饭,只能躲起来,躲进深山里避开朝廷。”
刘景山愣了愣,“那朝廷为何要这样赶尽杀绝呢?老百姓吃不上饭,还怎么有力气给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