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事都会交给沈震,有时候一些决策说反驳就反驳,当真一点情面都不给。
不过无论如何,沈少阳是她儿子,所以心里虽然不舒服,单也并没有再说什么。
“这些事情明天再说吧,时候不早了,坐个飞机坐的腰酸背痛,丫头,我们回屋去。”
“好,爷爷。”月姮盈盈笑着,过来推着轮椅,说道:“叔叔,阿姨,我们先回屋了。”
沈震点点头,梁秋云睬都不睬。
月姮的脚步倒是有些轻快,虽然没有回头看沈少阳,但是心情还是很好,心里甜滋滋的。把沈天霖推到小别墅中,两个人唠叨了几句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里。
脚步不由自主地走到二楼厅内望了一眼,看到前面主别墅中朦胧的窗帘上有个模糊的人影,心里暖暖的。回屋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好像有点睡不着,随手拿起桌上的笔记本随便翻了几页。这些还是陈远之前发给她的照片,她打印出来的,后来就没看过。
现在她也不用去公司,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只能翻翻了。但是她心里也不急,他说过公司的事情很快就能解决的,到时候她还是可以去公司研制香水的。
目光落在夹在笔记本中的那叠资料中,那是穆合山工地上挖出来的两块青砖上的划痕——达洛。不知道达洛是什么?也不由再次响起存在记忆中的凤落上的暗纹,对了她忘了件事情,凤落上有暗纹,那凰栖应该也有,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她给搞忘了呢。
她只想着项昕梨现在是凰栖之主,沈少阳因受了剑的影响所以爱上了她,让她心里沉闷,难过,以至于忘了凰栖剑本身。项昕梨一定不会把凰栖剑给她看,但是她应该会给沈少阳看。
月姮心里一个激灵,拿着手机想给沈少阳发信息提醒他把凰栖的字符抄下来,可是抄下来的话项昕梨可能会怀疑,这么复杂的花纹,就算是她要全部记住也要细细看上好几次,沈少阳定然记不得。
越想心里越急,不知道怎么办。而且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些暗纹也不能用手机拍下来。
想了一个晚上,月姮仍是没有想出办法来,后来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意外的惊喜。
下雪了,一夜的大雪将整个西云山全都变成的白色。月姮推开门看到这景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从来没有看到过雪。
堺卜罗山从来不下雪。
开门的时候,雪也并没有停,从天空轻轻飘下来。月姮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抬步走到外面,鞋子踩在脚下发出“及噶及噶”的声音,一步一个脚印,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地上,脸上起了一个梨涡般的笑容。
仰起脸感觉到轻轻的雪花飘落到脸上,有点冰冰凉凉的,还有的落到唇上,忍不住伸出小舌尖舔了舔。更有几片雪花调皮地沾染到她的发丝,将她点缀的如同神女一般。
月姮有些忍不住轻步在雪地里转了一个圈,连这冷冽的寒风吹在脸上都觉得是暖的。
前面主别墅的拐角处,沈少阳跨步过来,脚下停了停。一场雪居然让她这般的欢喜,想来她的心也如这雪一般透彻晶莹。
主别墅二楼那间房的窗帘被拉开,项昕梨站在窗前怔怔地看着外面的月姮。雪色欺墨发,笑颜染云霞。她穿着一袭淡粉色的蓬蓬裙,隔着这轻烟白雪,美的惊心动魄。
原本是想老头子中风神志不清,这是多数老年人常有的病,多半就是这样拖拉着终老的。约莫这几年,他们爷孙两人都要在洛杉矶的疗养院内度过。
谁知道短短几天,半个月都不到,沈天霖居然奇迹般地恢复了神志。
人算不如天算。
☆、第179章 这个总裁很幼稚
沈少阳所站的位置,并不在二楼窗口的视线内。项昕梨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所以也并没有发现他。月姮一向迷糊,这会儿只顾着看着空中的雪发呆,也没有发现拐角处的人。
只到沈天霖推着轮椅出来,月姮才转身。沈少阳踱步过来,叫了一声爷爷,两人即随着沈天霖又回了别墅中。
关上门,沈少阳就握着她的手,脸色一黑,“不知道冷吗?”
“少阳,这是下雪吗?”她惊喜地问道,“我从来没有看到过雪。”
难怪她会这样的喜欢。“少阳,我还想去外面看看。”
“待会儿去。”他把她圈进怀里,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未免引起项昕梨的怀疑,他不便在这里待得太久,能抱她一会儿是一会儿。会有机会的,一定会有机会带着她一起看这西云山的雪。
“咳,咳,我这个灯泡亮吗?”沈天霖有点尴尬地说道。
“爷爷。”月姮娇嗔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地从沈少阳怀里挣脱了出来。刚好听见有人过来,是项昕梨,还有抱在襁褓中的小天佑。
“爷爷。”项昕梨跨进门,看见沈少阳正蹲着给沈天霖捏腿,月姮端着一杯热牛奶从厨房出来,一切毫无异样。
沈天霖看了项昕梨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孩子也抱来了啊,来,让我看看。”
“好。”项昕梨忙抱着小天佑过去轻轻放在沈天霖的双腿上,掀开裹在外面的毯子漏出一张小小的白净的脸。
月姮也是第一次看到天佑,脸上浅浅一笑。
“不像少阳。”沈天霖随口说了一句。
“还啊,都说像我。”项昕梨点头说道,“儿子像母亲的多。”
“爸。”外面,沈震和梁秋云也一起过来了。之前老爷子神志不清,不认得他们,再加上老爷子犯病期间脾气执拗的很,看到沈震和梁秋云两人就不高兴,所以他们很少过来。现在沈天霖的病好了,所以一大早肯定是要过来问安的。
沈天霖也点了点头,示意项昕梨把孩子给抱走。不过小天佑似乎醒了,扭动着身体哭了起来,声音倒是很洪亮。
“天佑,怎么了?是不是饿了啊?”梁秋云忙走过来,掀开毯子看了一眼,“昕梨,他肯定饿了,你快给她喂点奶吧。”
项昕梨是母乳喂养,但是现在厅里那么多人,自然不方便的。应了一声后,便抱着孩子进了里面的客厅里,保姆也一起跟了进去关上门。项昕梨如同被隔绝在外,看不到他们,只能听见厅内传来一阵阵的说笑声。
等项昕梨再次抱着孩子出去的时候,沈震和梁秋云都走了,沈少阳也不在了。
这几天天冷,梁秋云后来又对着项昕梨唠叨了几句,所以项昕梨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公司了。想来今天他也应该去上班去了。
项昕梨看了一眼,月姮正在跟沈天霖在厅内下棋。
“丫头,你的棋是谁教的,怎么下的这么好?”老头子有点震惊。
“是爷爷你教我的啊?”月姮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