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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有松手。更重要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后阳脸上的神色已经是清清淡淡,似乎这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妥,握着她的脚继续缠绕。

    月姮心里默念,他是族长。虽然他很年轻,但怎么说也都算是长辈,所以对于她的鲁莽,应该不会计较吧。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后阳将她的脚包好,淡淡说道。

    “哦,好。”月姮有些呆呆地点了点头,想用手把自己撑起来,但是她的手已经没什么知觉了,手下按着自己的裙带也并没有发现,然后有些不稳地起来,结果一拉,裙带松开,身上的衣裙直接散了下来。

    “啊!”她忍不住叫了一声。虽然里面还有一件单衣,但是,但是她居然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这,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很想站起来马上走出房间,可是她好像真的起不来啊。

    月姮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辜地看着后阳,并不敢开口请他帮忙,慌乱地将裙带草草地系好,然后一咬牙一鼓作气地将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晃悠悠地站着,抬着颤巍巍的脚刚要跨步,心里想着她还没有跟族长道谢。

    于是连忙转身想要作礼,却忽略了她腿受伤的事实。转身太急没有站稳,整个人就直接地扑了出去!

    扑到了后阳身上,两只手掌很不雅地按在了他的胸口,并且不忍直视的是她刚刚起来的时候一只手正好按在那块滴血的纱布上,所以满手的血,还有后阳胸口血淋淋的手掌印。

    “……”

    月姮慌了,忙用手抹着他的衣服,说道:“族长,我,我不是故意的。”一抹,这个血手印却越来越严重,窘迫了,无奈了,提心吊胆了。

    侍女听见动静进来,正好看到月姮两只小手胡乱地在后阳的前胸抹来抹去的,这画面实在太没有违和感了。

    “扶她回去。”后阳的声音波澜不惊,虽然身上一片血红,但好像根本与他无关一样。

    “月姮谢过后阳族长。”月姮垂着头,耷拉着脑袋,脸上火烧火燎的。

    “灵女,你小心些。”侍女忙过来扶她出去。

    月姮心里想,不知道族长会不会生气。

    应该不会吧,他可是比阿爸还要厉害的大族长。

    但是,她今天一脚踢开了他的衣服,并且还在他面前解开自己的裙带,还……摸了他,真的不要紧吗?

    侍女扶着月姮从后阳的寝屋中出来,看见彤云正坐在屋前的台阶上打盹。

    “灵女,你的脚好了吗?”迷迷糊糊中转身看见月姮,有些惊喜。

    “后阳族长说明天就会好了。”其实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就是胳膊还是很酸。

    “那真是太好了,后阳族长的医术真好。”彤云眼中有了些崇拜,说道:“我扶你回去。”

    彤云过来扶她,并且跟侍女道了声谢。

    到月姮的屋里,将她轻轻扶到床榻上,打了水过来给她沐浴。虽然已经很晚了,她脚上还有伤,但是天气热,依旧还是要沐浴更衣,彤云已经很小心地避开了她的腿伤。

    “灵女,你这手臂上怎么了,莫不是蛇毒已经扩散到这里了?”彤云注意到她的手臂上隐隐有点什么模糊的字迹一般。

    月姮已经困得完全提不起精神,闭着眼睛支支吾吾了半句,就没了声音。彤云忍不住摇头叹气,还好有后阳族长在,她的蛇毒没事了,彤云也不再那么担心,给她放下帐幔后,自己到一侧的木榻上睡下。

    第二天很早,彤云就过来喊醒了她。

    月姮睁开眼睛,一脸的倦容,“我还想睡会儿。”

    “灵女,你不能再睡了,刚刚长虞长老已经过来吩咐了,让你尽快赶到祭台,是后阳族长的命令。”彤云催促道。

    月姮闻言,有些沮丧地皱了皱脸,抬腿动了一下,这伤口好像已经不疼了。彤云打了水过来让她梳洗,一边还取了衣服过来给她套上,并且取了个精致的头环给她戴上。

    刚刚出门,看见擎柏正站在门口,“阿姮,你的伤口要紧吗?”

    “已经没事了,一点都无碍。”天还没有完全的亮,也没有那么热,一阵清风拂过,将她如墨的发丝吹起,月姮脸上染上清浅的笑容。

    “灵女,快去祭台吧,不要再耽搁了。”

    “嗯。”月姮点了点头,便走了过去。

    祭台处,长虞,克图,索塔还有后阳都在。他换了一件水天碧的袍子,没有绛紫的出挑,但是身上的尊贵却依旧不减半分。

    月姮注意到彤云今天给她拿的是月白色的衣裙,但是袖口上的云纹丝绣和衣带却也都是水天碧的颜色,跟后阳族长的是同一个色系,这……真叫人尴尬。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注意这些。月姮微微脸红,站好了作礼道:“见过族长和各位长老。”

    后阳只是淡淡掠了她一眼,而后目光投向堺卜罗山山顶,月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山顶果真有强大的灵力泻出来。

    ☆、第213章 今天就要上山去

    铸剑台太高了,月姮看的并不真切,凤落和凰栖是位于祭剑台下的千丈之境,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索塔仍是战战兢兢地站在后阳的身侧,不敢逾越半分。

    月姮正想再努力看看清楚的时候,刚巧东方照射过来第一缕阳光,投在月姮身上,将她整个人染上一层金色,在薄雾般的晨曦中,她红唇微启,头环上的宝石泛着淡淡的光芒,美的惊天动地。

    “明日,你跟我上去看看。”后阳说道。

    “我?”他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明显是看着她说的,“是,族长。”月姮点头。

    后阳说完便步下了祭台,月姮心里微颤。昨天的事情,他应该已经忘了吧。

    “阿姮,你的脚没事吧?”索塔已经知道她被蛇咬了的事情。

    “没事了。”月姮答道,然后小声问道:“刚刚后阳族长说要上去?”这个铸剑台听闻在千年前就有了,从来没有人上去过。月姮突然有些期待,真的要上去吗?

    “一切听从后阳族长的吩咐。”索塔严厉地说道,并不容许她多问半句。

    月姮垂下眼,不敢开口。

    “若是无事,便留在屋里,不可再生事端。”索塔看了一眼她的腿脚,意有所指。

    “是,阿爸。”他对她向来都是这么严厉,但是月姮心里并不惧,其实阿爸还是爱她的。

    “呵呵。”长虞在一边笑了笑,他虽然是长老,但是除了特定的场合偶尔严肃一下,平时倒是没那么刻板。毕竟算起来他也只是个青年,不适合整天板着脸,“索塔大叔,阿姮不过贪玩了点,不必太严肃了。”

    听了长虞的话,月姮心里有些感激,抬头看了长虞一眼,觉得他的目光比平时似乎柔和了不少。

    其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在她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