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了弯眉眼,小姑娘笑声好豪放。
小程媳妇坐在清若和方女士中间,许念阳走到清若旁边,垃圾桶就在脚边,但是她旁边的沙发上还是放了一些糖纸包装。
用手掌扫到垃圾桶里在她身边坐下,看了眼她怀里抱着的盘子,说着话没意识,她已经吃了不少了。
把盘子拿走放到了桌子上。
清若无意识的伸手来牵他的手,许念阳刚才洗了菜,手冰凉凉的。
她的小手温热而柔软,乍一摸到他的手皮肤一缩,还在和小程媳妇还有方女士说着话,头也没回,直接拉着许念阳冰凉凉的手放到了她的大腿下面。
她皮肤的温度马上从牛仔裤传出,清若把盘着的腿从沙发上放下套进拖鞋里,许念阳的手一前一后,被她压在大腿和沙发中间。
清若一边和方女士说晚上想吃方女士做的可乐鸡翅,一边回身把沙发靠背上放着的小抱枕拿下来,小抱枕可以打开成小薄被。
她盖在了自己腿上一半,另一半盖在了许念阳腿上。
方女士应声下来,温柔的问小程媳妇,“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菜?”
三个人聊得很好,两个助手和许念阳之间不见外,老公和她说过,许念阳在清若家扮演的可不止未来女婿的角色,还可以说是一个儿子,一直见外没意思。
小程媳妇笑了笑,说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食材在点个菜尝尝方女士的手艺。
两个人愉快的相携离开。
客厅只剩下清若和许念阳。
他的手温得差不多了,清若抬起腿拉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出来,弯腰拿了桌上的保温望自己的水杯里倒了水递给他,“哥哥,喝点热水。”
屋里有空调,只是刚才那一会碰了冷水手冷,这会在客厅里坐着手暖起来已经没有冷的感觉了。
许念阳接了她的水杯,她应该是吃糖或者吃草莓的时候喝水了,杯子口很明显可以看到一个小口的痕迹,月白色的杯子口看着有些脏。
许念阳转了一下杯子,就着那个痕迹喝了两口水。
清若父亲带着两个助手从酒柜那边过来,三个人已经商量好了晚上要喝的酒,清若父亲完全没有问许念阳的打算。
许念阳嘛,自家人,他喝啥许念阳跟着喝啥,有啥好问的,照顾客人的喜好比较要紧。
方女士中午那会虽然推了两个助理给清若的红包,但是晚上在客厅摆大桌子吃团圆饭的时候还是准备了四个红包。
一个清若的,一个许念阳的,两个助理,不过有媳妇的那个给的是他媳妇。
清若笑眯眯的说着甜话,马屁一个劲的往方女士身上拍。
方女士被哄得眉开眼笑,不过还是捏着那个红包拿乔,见许念阳拿着筷子过来,指使清若,“去,把筷子分好再给你。”
清若一甩袖子,尖着声音喊,“谨遵老佛爷懿旨~”
转身伸手朝许念阳打开手掌要接筷子。
许念阳直接低头亲了她额头一口,递给她一双,“若若,我做了糖醋鱼,尝尝看。”跟着递过来一个碗。
方女士抽了抽嘴角,放弃抵抗,把红包给了清若。
心里叹气,念阳这么实诚的一个孩子,怎么就瞧上他们家这个小魔女了,真是委屈念阳了。
第20章 优雅的疯子(番外)
清若高中那会要选文理科,她选了文科。
她理科成绩其实相对好一些,因为她不喜欢背书,所以文科有很多知识点都是模糊的。
许念阳周末过来k市,给她分析了一下她的成绩情况。清若还是坚持选文科。
许念阳问她为什么,清若说,她以后大学想学社会发展平衡学之类的专业。
社会发展平衡学。
大学专业似乎有一个共性,就是名字听起来非常高大上,至少对于初高中阶段的孩子们一听就充满期待。
但是实际上每一个专业具体所学和以后要从事的实际工作和专业名称会差着好几个档次。
社会发展平衡学,许念阳做了很细致的了解,包括所学的专业课,到后期的实习,就业状况,他甚至做了一份报表给清若。
这个专业毕业前期更多的其实做的是统计,要到基层去做很多数字的统计,最后才能整理出数据。
很辛苦的一个行业。
许念阳联系了一些人,带着她去体验了一个周末。
清若从小娇生惯养,在家里很少做家务,没想到面对惨兮兮的破旧居民楼时却没有抱怨过一句。
许念阳倒是不意外,毕竟他曾经状况可比那些脏兮兮的孩子更为糟糕。
后来清若会开始和他说。疾病,贫穷,还有环境污染。
她从来都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心,他们走在路上,看到乞讨的,很显然是出于欺骗的行乞,她还是会目露善意与祝福。
学校组织爱心活动,孤儿院之行或者敬老院的活动,清若总是积极响应,比她上课还认真多了。
去过之后就会给他打电话,开始兴高采烈的说这次见到了什么什么人,给了他们什么帮助,他们组织表演了什么活动。之后就会开始心情低落,因为她觉得那些人可怜,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她也会觉得心疼。
总是希望每个人都生活得幸福快乐,哪怕贫困一些,但是家人健全,没有疾病困扰。
每一次,许念阳新研制出抵制病毒的药剂总要第一个告诉她,因为清若会非常开心,好心情会让她眼眸璀璨如阳,走路都会哼起小调子蹦跶两下。
是人就有欲望,就会有想要的东西。
许念阳曾经总是觉得这个想要恶心到无以复加,包括他自己。欲望总是让人变得不像人。所以他选择毁灭。
丧尸病毒,让人彻底成为只有吃欲望的野兽,而他,也没想过给自己留退路。
清若的想要,成为了他的例外。
她想要世界和平,没有疾病没有困难,人人幸福健康。
这多可笑,也多讽刺。
明知道不可能,许念阳还是想要努力,每一次新药物的研制,每一次新的提取,就能离她的想要近一点点。
活着该是什么样?许念阳曾经问过自己很多次。
最后没有答案,一片空白。
而十三岁那年,小姑娘把雨伞塞到他手中,带着她掌心温暖的触觉传来。
许念阳开始明白了活着该是什么样?
活着,有目标,并为之努力而奋斗一生。
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