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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气声,还有旁边浒清承大喘气感觉要直接晕过去的粗重气息。

    明明,他派过去教她规矩的人每天传过来的信息都是非常顺利,她很乖,也很听话。

    很乖,很听话?现在这个样子?

    贺魏文抬眼看她,勾了勾唇,温润且包容。

    突然现身的两个暗卫眨眼间已经按住了她的两只手臂,方才嚣张得不行的人转眼间已经跪在了桌子不远处,暗卫一把刀就抵在她的脖颈处。

    包间门被安静关上,浒清承已经迅速跪下,低着头一言不发。

    贺魏文轻轻抬眸朝她看去。

    在笑,唇红齿白,微张笑开的小嘴露出一点点牙齿,还有鲜嫩的舌头。

    晶亮的眸越发璀璨,像是阳光透过的黑水晶石,波光四折,扎眼撩心。

    好似没感觉到脖颈处随时能要她命的匕首,随意转头看着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浒清承,“哟~我的好哥哥,我又一次见识了。”

    她转头间脖颈处的匕首一动不动,锋利的匕首划破了她白嫩的皮肤,扎眼鲜红的鲜血涌出来,不一会玄铁色的匕首,她的脖颈就染了一小圈鲜红。

    转回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完全是一个被镇压住还毫无悔意的妖精,“贺将军,不让我说话还叫我来干嘛?站着看你吃饭吗?”

    口气很欠。贺将军三个字她讽刺的语调吐着奇怪的口吻听着完全像一句骂人的脏话。

    贺魏文手里的筷子闪电般的速度弹过去打落了要落在她手腕处的匕首。

    匕首和筷子一起落到旁边的地板上,清脆的响声。

    先前拿刀要切她手的暗卫跪下请罪,另一个也跟着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

    清若站起来,甩了甩有些僵硬的手臂和疼到麻木的膝盖,刚才被猛的按着跪下去,说不疼,那绝对是假的。

    笑得一派无畏张扬惹人恨的嚣张,目光像一只逐猎失败的野兽,越发血腥四起与挑衅。“贺将军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全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

    好像刚刚被人按着跪下,匕首架在脖颈处,差点切掉一只手掌的人不是她。

    贺魏文没看她,转头看向跪着头低低的浒清承,“带回去。”

    浒清承领命磕头谢恩,帮清若谢的,谢谢贺魏文刚才的放过。

    “呸。”她又在拆浒清承的台,抬手抹了一把脖颈上的血,直接蹭在衣服上,鹅黄色的衣服染起刺眼又污浊的红。

    猛的拉开包间门,清若转头看了一眼浒清承,话语恶毒,“浒清承,你怎么不求他给你赐个贺姓当他孙子。”

    “砰。”包间门砸得空气震得生响。

    浒清承诚惶诚恐的在贺魏文摆手后告退,到了包间门口,听见贺魏文开口,“下次……”等了半响,没有了下文。贺魏文的心思,很多年以前他们这些下属已经不猜了,他不说,就当做从来没听过。

    贺魏文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说管好,下次不要这样吗?她会听浒清承的吗。显然不会,那这话就没什么意义了。

    那么,还能说什么。

    **

    因为她的眼睛,

    我放过她一只手。

    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

    生机勃勃,

    ……扎眼撩心。

    ——【黑匣子】

    第31章 将军渣(2)

    贺魏文晚上在书房见到了他送过去教她规矩的人,四个皇宫里的老嬷嬷,原本就身材健硕,现在又圆了一圈。

    穿得金光闪闪的,活像老佛爷才有的装扮。

    看起来,过得不错。何止不错,应该是非常好。

    见到他行了礼,他坐在书桌后面,手抬到一半,四个嬷嬷已经站起身了。

    他还没开口问,已经倒豆子似的劈里啪啦开始说她的好,四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完全没有停顿,比唱戏还安排妥当,从头到尾没给任何人插口的机会。

    洋洋洒洒几乎一炷香的时间,四个人停口了,这世上有的美好的形容词都安在她身上去了,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贺魏文抬起茶盏,茶盖轻撩拨了拨清澄的茶水,这几个嬷嬷,上一次见到他,哆哆嗦嗦的,他抬手拿个茶杯都吓得身子紧绷随时准备跪下的样子。

    不过半个月,现在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贺魏文珉了两口茶,身子往后靠,头稍稍抬起,摆了摆手,书房里的暗卫立马飞身而下,没给四个嬷嬷开口尖叫的机会,已经点了哑穴带下去刑房了。

    四个嬷嬷是浒清承带着过来的,浒清承先前站在旁边,这会四个嬷嬷被带下去了,贺魏文招招手示意他过来说话。

    他把茶杯放下,一只手肘放在椅子扶手上偏头撑着脑袋,一只手曲着手指敲了两下桌子。

    浒清承绷紧了身子绷紧了神经,听着他温和的语调口吻随性,“清承,不然你妹妹就算了,她这规矩进了宫容易受委屈。”

    浒清承低着头,看着地上波光粼粼似乎会反光的墨玉地砖,“旦凭将军命令。”

    贺魏文轻笑,口吻扯出一点戏弄,“这恩典是你父亲亲自来爷跟前求的,他快六十的长辈,对着爷三跪九叩的,爷寻思着他心诚。怎么,你们在家没先过问过问你妹妹的意愿?”

    浒清承表情僵硬,不敢在他面前说谎,转了个稍微婉转的说法,“清若从小就听父母的话,只是这次还没想开,有些任性。”

    “任性?”贺魏文轻喃,声音很轻,只滑到唇边没有往外吐。浒清承隐隐听到他说话,只是听不真切,没有做声。

    四个嬷嬷在将军府的刑房用了刑,来的时候个个精神抖擞,回去的时候进气多出气少,贺魏文提供了三辆马车,加着来时的那一辆,一人躺着一辆回去了。

    贺魏文亲自到门口安排马车,原本疼到意识模糊却晕不过去的四个嬷嬷听见他温润的声音由远及近,终于成功的晕过去了。

    浒清承到了浒府,安排小厮直接把晕死的四个嬷嬷抬到清若院子里,四个人的血从进门到清若院子滴了一路,马车颠簸,小厮手脚被四个人的惨状吓得不利落,磕磕绊绊,一路上血腥味冲天。

    府里的丫鬟小厮全都脸色苍白的避开了。

    浒清承安排了侍卫把清若的院子围住,自己手扶腰间佩剑进了院子。

    她坐在门口,主屋台阶上,换了一身红色的衣裙,额头贴着鲜红的花细。

    看见他走过来偏头笑了笑,笑得好看又真切。

    “哥哥,我在祖父家待到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