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说道,完全不顾林解语和安华脸色微变。
林解语称呼安月小姐,没有任何其他意思。安月称呼林解语为林女士,暗指林解语以前结过婚不再是“小姐”了。
林解语可不是受欺负的人,她刚想开口反驳,就听见安华的称赞。
“这条裙子很适合你,你今天真美。”平淡的语气,一点也不华丽的辞藻。
林解语哑了火,瞥了一眼安华,不再言语。
“安华,你还真来啦!”
一阵惊喜的声音响起,众人看过去,一位身着白色西装,英气十足的女生走了过来。她看了一眼其他人,笑着自我介绍。
“我是严夏,安华的朋友。”
说完她一把抱住安华,不怀好意的在她耳边道:“可以啊你,哪个是你女朋友?一个比一个好看啊。”
安华白了她一眼,一把挣脱她的怀抱,把安月和林解语介绍给了严夏,并着重强调了一个是自己亲姐姐,而另一个是自己好友。
严夏自找了个没趣,不扭捏不做作的为之前的话道歉,她虽说鲁莽,可爽朗英气的形象还是让安月和林解语感觉不错。四人原地攀谈。
“我还以为安华会带着自己好看的女朋友参加婚礼,恩,你们懂得,就像小说中描写的那样。”严夏耸肩,为自己之前的行为辩解。
安华顿感好笑的摇摇头,自己这个朋友,真的是傻的天真可爱。
“那样反而会显得自己很在乎吧。弄巧成拙而已。”安月自从进入状态后就没怎么露出笑容,说的话也是冷冰冰的。
“只有普普通通的参加婚礼,才是放下了。”林解语附声说。
严夏的行为在这一个冷艳一个温柔的女性眼里可以说是愚蠢之极,自感丢人的严夏不敢再看两个美人,别扭的把头转向一边,看到新娘和新郎走上最前方的舞台。
婚礼晚宴要开始了。
尚文和刘阳作为绝对的主角,在宴会中不断挪移着,和众人谈笑风生。
安华静静的站在墙边,手机拿着一杯红酒,看着远处的新娘。婚宴不是婚礼,新娘穿的自然不是昂贵不便的婚纱,而是酒红色的晚礼服。她黑色的长发盘起绕在脑后,露出白皙的脖颈,镂空的背部具有骨干,纤细的腰,细长的腿,都掩盖在裙下。或许是安华的眼神太过专注,让尚文感觉到了什么,她望向安华这边,两人视线交触,安华面无表情,她飞快的扭过头去。
“以前我们都以为她会嫁给你的。”严夏走到安华身旁,语气里有无尽的感慨。
“以前我也想不到你们会分手。”安华喝下一口红酒,语气平淡。
“嘿,物是人非。这就是人生啊。”严夏并不在意自己的伤疤被戳破,因为那件事过去太久了,久到她自己都可以用这件事来调侃自己的地步了。
安华不再言语,她环视一圈,林解语被政界和商界的大佬们簇拥着,安月和一名男士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她的舞姿很美,头颅高昂,冷艳华贵。不少人的视线都在安月身上,不得不说她的计策很成功,尚文的风采,真的被她压了下去。
严夏的目光也在安月身上,她赞叹道:“你姐姐可真好看,我都要动心了。”
安华轻笑一声。
宴会喧闹依旧,一对新人绕过全场,此时来到了安华和严夏身边。
“严夏,玩的开心吗?”新郎刘阳面有疲色,眼睛神采奕奕。“尚文,这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儿,严夏,她的爸爸就是严叔叔,你见过的。”
严家也属于政界,和刘家来往频繁。
严夏似笑非笑的看着尴尬的尚文,看她到底是装作不认识还是挑明关系。
“我和严夏之前认识的。”尚文轻声道。
“哦,那这样更好。这位是?”刘阳面向安华。
严夏一把抱住安华,爽朗的笑着说:“好朋友,也是安氏的总裁。”
“安总。”刘阳上道的伸出手,安华伸手握住,说:“新婚快乐。”
这四个字刘阳今天听了很多次,不以为意的笑笑,接受了她的好意。他没注意到身旁的尚文低下头,神色不安。
他不懂,尚文不懂吗?那四个字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往日的美好终于在这四个字中,消散了。
刘阳还想说些什么,众人的欢呼声,惊讶声此起彼伏,很明显某处发生了夺人眼球的事,刘阳看过去,舞池中央,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只剩下一男一女。男的帅气,女的冷艳,她神情冷艳,舞姿火辣而又激情。美丽的姿态,高傲的神情俘获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旋转,跳跃,裙摆翩翩。说是合舞,更像是她一个人的独舞!
曲终舞罢,两人向观众行李,掌声雷起。
冷艳的女人松开手,不顾男士挽留的动作,大步朝自己走来。
刘阳心里一动,他不认识这个女人,但她的方向明明是自己。难道说是之前酒吧里认识?还是某任前女友整容了来报复自己?不然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夺走属于他的新娘的光彩?
刘阳思绪混乱,美人已经走到面前,高傲的神情没有丝毫动摇的,在众目睽睽下,她穿过新郎和新娘中间,走到安华身旁,一把拉起她的手,带她离开了会场。
安华不愿高调惹人注意,顺从着安月离开了,她的身后,是严夏哈哈大笑声。
外面天色已暗,月明星稀,安月安华走下阶梯,穿过长廊,来到车前,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安月不知是入戏太深还是怎么,冷傲的神情没有褪去,安华觉得此时的他很陌生,两个人就这样坐着,谁都没有开口。
比耐性和心性,显然安华更胜一筹,安月憋不了多久,就开口问道:“你难道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你今天很好看,出乎我意料。”
安月没想到安华开口第一句是夸自己,嗯哼了一声。
“舞跳得也很好看,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去学跳舞了。”
安华不擅长舞蹈,安月是知道的,现在听她这么变法的夸自己,崩不住冷淡的神情了,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还有呢?”
“谢谢你维护我,今天为了我你费了很大心思。我,我很感谢你。”
安月瞥了她一眼,问:“还有呢?”
还有吗?安华疑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看着安华沉默不语,安月生气道:“你难过的时候怎么不来找我,一个人躲在角落干嘛?”
原来是说这个吗。
安华低下头,她今年24岁了,这几十年间她最亲近的人,无话不谈的人只有尚文一个,现在这个人嫁作他妇,安华可以真正意义上,什么都可以与之倾诉的对象,已经没有了。现在的她,遇到什么事大多都只会默默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