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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新的衣衫,戴了新的耳坠儿,梳了新的发式他也不曾多看过我一眼。可我不在乎,只要…只要我能嫁给他,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傅瑶只觉好笑:“可你明知道他对你无意,你也配不上他,来这样一出又是何必?”

    紫兰登时似一发狂的小兽般失了理智,朝着傅瑶尖声道:“傅瑶,难道他就该爱你么?你敢说你从头到尾都不知允王对你的心思?你不过是觉着他还有用要拿来利用他罢了。在你眼里,我深爱着的允王与一条狗有什么分别!”

    “贱人住嘴,你有什么资格对瑶妃娘娘不敬!”傅瑶猛一回首正与一脸愤恨而又心痛的傅钰相对,盛怒下的傅钰却也掩不住他眼角轻易流泻的憔悴苍凉。她忽然很想哭,她知道他爱她,一直都再清楚不过。可如今看来她是多么自私,她不能陪他相伴到老,却又不希望他娶了他不爱的女人。

    傅钰的厉声呵斥令紫兰几近崩溃,泪水轰然而下:“王爷!她不爱您,傅瑶不爱您,她一直都在利用您,为什么您就不信!我才是您的妾室,您也该爱惜我啊!”

    傅钰瞥着她的神色极为厌恶,宛若见得了什么污秽之物,只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再敢对瑶妃娘娘不敬,或干脆破釜沉舟到皇兄面前参本王与瑶妃一本。本王会令你死无全尸,这绝非戏言。”

    紫兰本就不甚出众的面容叫眼泪冲刷的妆容尽毁,宫人们见时辰将至忙劝道:“兰姨娘,您莫逞口舌之快,且起来补妆罢。”

    紫兰嘤嘤泣着起身忍泪补妆,傅钰凌厉的眼风一扫:“本王与瑶妃娘娘有事相谈,若谁不想活命了泄露出去,本王一个不留!”

    傅钰携着傅瑶一同走进夕梨宫的后园,傅瑶记得那日暴雨倾盆损了芭蕉,他便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出现,轻轻拥了她入怀抚慰。庭院里陌陌春深,像极了旧日里泛黄的绮梦。梦中一直守护在身后的那道白光将远去无踪,她道不明心中的繁杂思绪,却也无可奈何。

    傅钰蹙着一笼烟眉,轻浅却又异常沉重地牵住她的手道:“你可知,我这一生所做的唯一一场梦,而今也不得不醒了。”

    傅瑶瞧见枝头上辗转的最后一朵白梅凋落,心下亦是感伤:“允王之梦恰如白梅花开花落,花落之期亦是梦醒之时。只盼允王真正梦醒,莫再挂念前尘往事。”

    傅钰笑得凄凉难言:“你教我如何不挂念?从前我不愿醒,是我还存着一丝侥幸。我可以永远在我自己的梦里自欺欺人,可如今为了你,我也必须面对。瑶儿,我知道为了你的平安我必须对紫兰珍而重之。可我见她污蔑你,又控制不住我自己。”

    傅瑶清浅一笑地松开了他的手,尽量使自己显得云淡风轻:“傅钰,傅瑶还是那句:你从来都没有选择,我也是。”

    第58章 会见亲眷

    傅钰的婚仪在一派喜气中结束,伴着远去的八宝花灯玲珑轿子,世人皆言‘允王傅钰,郎才艳绝,举世无双。而今娶得美娇娘,来日儿女渐成双。’而这荣光背后的恩怨爱恨,却是无人得知了。也罢,向来为人称道的皆是才子佳人郎情妾意成眷属的佳话,而那劳燕分飞的惨烈唯恐避之不及。

    傅瑶虽不爱傅钰,但他的成婚亦使她心中一振。夕梨宫内铺天盖地的红不由令她忆起当年初披嫁衣之时,她也曾与那小乔出嫁一般眉目如画,期许着嫁与那雄姿英发的好男儿。而今腹中之子已有八月,算起母亲与林嫣不日便会入宫照拂直至生产。桌几上袅袅生烟的琉璃樽香盒芬香馥郁,像极了傅歆身上难言的惑力。正思着,却见腰身处已被人紧紧拥住了。

    傅歆嗤嗤笑着,轻蹭了蹭傅瑶脖颈,直至引得其咯咯发笑。待傅瑶经不住讨饶时,方才喃喃自语道:“已有八月了,这腰身朕已拥不全了。”

    傅瑶面上一红地调笑道:“陛下怎么从背后偷偷摸摸来寻臣妾,哪儿还有些一国之君的样子。”

    傅歆亦不松手,只与她贴得更紧温柔道:“在你面前,朕只当做一平凡贵胄。”

    傅瑶心下感动,冲着面色柔和的那人盈然一笑道:“寻常夫妇间彼此信任,及尔偕老。若瑶儿与陛下真能及此,亦不枉此生。”

    傅歆并无半分犹疑,只朝她面颊上轻轻一吻:“朕不会叫你虚度此生。朕要与你,还有我们的孩子,永无猜忌,永不分离。”

    翌日清晨,傅歆下旨宣曾琬之母、傅瑶之母与刘夫人林氏入宫照拂。

    约是天色尚未全亮时,傅瑶便已起身梳洗。极为欢喜的心情令其昨夜眠得并不酣实,今早精气神儿却是上佳。取了一家常碧青色竹叶纹曳地长裙着了,发间只松绾一单螺髻。对镜以螺子黛轻描黛眉,采了殷红胭脂淡扫双颊,也算称得上是‘灿如春华,皎若秋月。’这些年因着傅歆的宠眷,傅瑶的容色已美貌不少。一双明眸翦水盈盈犹胜当年风华,颦笑间尽是倾国之致。

    梳洗罢,瞧着时辰母亲与林嫣许是将至。傅瑶轻唤了灵芝来,取了顶尖儿的雪顶韩翠来与母亲与林嫣。灵芝边泡着茗茶,边嘻嘻笑道:“瞧小姐欢喜的,这一大早儿便忙起来了。待会儿夫人与三小姐见着,必定高兴。”

    傅瑶轻抚着高隆的小腹,感受到腹中之子的谆谆胎动,只觉心下极暖。神情亦是笑语嫣然地温柔流泻:“灵芝,你瞧我如今,是否幸运之至?”

    灵芝忙含了半分得意笑道:“陛下待小姐不比其他妃嫔,小姐身怀龙嗣,林夫人与三小姐又可入宫照拂。这于天下任一女子而言,可不是幸运之至。”

    主仆间正说着悄悄话儿,却见衣着华贵的林母泪盈盈从外头进了殿来,与之同行还有一身藏青色吉服的林嫣。近五年未见,林母虽保养得宜,却也不免染了一分白霜在发。念及此,傅瑶不禁亦湿了眼眶,忙起身上前相迎道:“母亲,笙儿终于见得您了。”

    林母亦是极为欢喜地连连掉泪,惯是极念着女儿,也不敢错了规矩地跪身参见。傅瑶瞧着家母下跪怎会不刺心,忙不迭地扶住了忍泪急促道:“母亲莫跪,笙儿不孝不得保留原名。今日又何来母亲跪拜女儿之理?”

    林母喜极而泣:“笙儿,这深宫大院里可莫错了规矩,叫外人耻笑。为娘如今首要守臣妇之礼,其次才是娘娘的母亲呵。”傅瑶亦是无可辩驳,只得生生受了一礼后忙将林母扶起奉为上座。林嫣倒是极自然地择了位置坐下,自斟自饮不甚畅快。

    林母细细打量着傅瑶,饶是对傅瑶多年来怎生得宠耳闻不少,禁不住面露喜色地啧啧称赞:“笙儿这些年来出落得越发俊俏伶俐,可见陛下待你不薄,你可要惜福才是。”

    还未等傅瑶出言,却听那林嫣嘻嘻笑道:“母亲说得极是,陛下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