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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当真是安全通道。

    庄清研松了一口气,弯腰喘了会气,正要跟带路的记者道谢,就听耳畔谢挚一声暴喝:“你们是谁!”

    这怒吼让她一惊,就见刚才那几个记者一瞬变脸,手中相机不知何时统统换成了钢棍!

    庄清研还未反应过来,身侧突然有风一晃,接著她眼睛被人一捂,一股巨力将她猛然往后拖。

    ——谁也没有发现,除了那几个记者,安全通道竟还潜伏了另一拨人,五六个带著面罩的黑衣人齐齐涌上!

    或者,所谓的记者根本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有人假盼记者,蓄意将她们引到安全通道,然后瓮中捉鳖。

    而这波人似乎就是冲著庄清研来的,当前两个直接捂了庄清研往后拖,惊魂之际,谢挚猛地冲过来,也不知他哪来的高尔夫杆子,一棍连打到两个歹徒的头,趁那两人吃痛,谢挚抓著庄清研就往前狂奔。

    两人发力往前,再拖延一点时间,断后的保镖就来了,他们就安全了。

    然而跑到一半,庄清研感觉怀里一空,低头一看,她一直护在怀里的,给陆澹白的礼物掉了地上。

    她扭头想去捡,谢挚拦住她,“危险!”

    她犹豫了一秒,最终挣脱谢挚的手,因为她看到了黑衣歹徒的脚从原本干净的礼盒上踏过,盒子已经裂了,露出里面的相框与画像。

    那瞬她什么危险都忘记了,她不能由著这么多双肮脏的鞋底,践踏过他清隽的脸庞。

    这世上总有一种名为初恋的感情,叫我愿为你赴汤蹈火。

    当然,她也不会那么傻,送死般地前去拿。

    为了给自己争取时间,她端起地上垃圾桶当做武器,向最前面黑衣人重重扔去,砰一声垃圾桶打翻,垃圾飞溅,脏水污物糊了那两人一脸。

    她趁机捡起地上的相框,拼劲全力向前冲。

    前方,机场的保安们已经赶到,而身后不远处,自己的保镖也赶了过来,跟黑衣人们打作一团。

    庄清研稍微松一口气。真好,援军到了,她不仅保住了礼物,还安全了。

    可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听身后一声怒喊,似乎是某个黑衣人不满到嘴的鸭子飞了,抓起垃圾桶里一块装修用的木板,狠狠扔了过来。

    重物携风,正往安全区域奔去的庄清研耳膜嗡地一响,一股巨力击中她后脑勺,她痛得脚步一软,在剧痛中仰过头去,就见谢挚还有保镖的脸在她面前一张一合,谢挚甚至在嘶吼,但她什么也听不到,眼前能见的,只有地上缓缓晕开的血。

    天旋地转,她脑中冒出福伯曾躺在血地里的一幕,血在他的身下不断蔓延,仿佛永无止境。

    她终究是没逃过去吗?

    要死了吗?

    绝望的一瞬,眼前浮起起无数人的脸,父母的,仇敌的……她的仇还没报,父母的遗愿也没有完成,她不甘心……

    所有爱恨风起云涌般翻去,世界遁入黑暗之前,竟定格在那清隽的脸庞。

    真可惜,陆澹白,我要死了,你还不知道我喜欢你。

    22.chapter22 医院

    混乱的人群,尖锐的救护车声一阵比一阵大。

    车子飙到最近的医院,医护人员用飞奔的速度将手术车推往急救室,谢挚跟在推车后面跑,一面跑一面问:“大夫大夫!她这种情况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没有人回答他,每个人都面色凝重,毕竟后脑是全身最险要的位置。

    车子很快推入手术室,手术灯亮起。

    谢挚被拦在门外,长椅就在他后面,他却没有坐,就一直站在长廊上,呆呆看著手术室厚重的大门,捏紧了拳头,一动不动。

    这边,守在手术室外的人精神紧绷,而医院另一侧,一拨人踏著大步,风风火火进来。

    一群人直奔手术室,走到楼梯口,为首的男人远远看了一眼手术室红灯,旋即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

    院长办公室。

    进了门,男人没有多余的话,只一步步踏进,高筒靴在地上踏出闷重的步伐,颀长的身影投到墙上,无形中气场全开,饶是见惯风浪的院长都不自觉一怔。

    男人的手按到办公桌上,高大的身量遮住了光线,压迫感登时弥漫整个房间。

    他开门见山:“胡院长,我要最好的医生,手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后,男人准备再次回到手术室,这时一个下属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陆先生,刚来了消息,果然是那几位,他们原本计划想把庄小姐掳走……”

    陆澹白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然后又往手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下属劝道:“这还在手术呢,一会再来也不迟,咱先把这事解决了再说,不然这手术都做得不安稳!”

    长长的走廊,斜阳从窗户照进,男人们笔挺的身姿在金灿的夕辉中晃过,渐渐远去了。

    ※

    庄清研是在夜里八点被推出的手术室。

    手术室大门上红灯转为绿灯的一霎,谢挚扑了过去,“医生!情况怎样!成功了吧!”

    为首的医生揭开口罩,疲惫的脸露出笑意,“没什么事,虽然砸到了后脑,但伤口并不深,没伤到要紧的部位,手术很成功,休养一阵子就行了。”

    谢挚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医生走后,几个护士将庄清研推到了病房,看样子是高级单人病房,房间宽敞整洁,设施完备。

    一行人将庄清研小心翼翼放到了床上,供氧机等各种设备整顿好后,护士们离开了。病房里只剩谢挚与床上的庄清研。

    谢挚坐在床头,身上的浅蓝色衬衣还有零碎血迹——那是他抱庄清研上救护车时沾染的。

    庄清研还在昏迷中,点滴一滴滴顺著针管往下滑,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头上包著厚厚纱布,像一个沉睡的娃娃。

    谢挚目不转睛地看著她,缄默的白炽灯下,他蓦地爆出一阵笑,压抑著声音怕扰醒床上的人,又掩饰不住劫后余生的狂喜,“真好!医生说没什么事!真好!”

    他笑著笑著,眼圈却红了,他的手缓缓触到她的脸,“可吓死我了,清研!”

    床上的人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