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男人似防止别人查出来,用了变声器,声音压得低而沉,让庄清研有种与特工联络的神秘紧张感。
“庄小姐,ag是个强大又神秘的组织,我不能说太多,担心招来杀身之祸,但是,我愿意给你透露一条线索。”
“您请说。”
那边却欲说还休地顿住嘴,“我不是慈善机构,作为交易,你得付出相应报酬。”
“多少。”
“两千万。”
庄清研静了三秒钟,两千万买一条线索……但想著至关性命,她一咬牙,“成交。”
那边轻笑,声音沙哑如沙砾磨砂纸,“我说的是两千万欧元。”
庄清研不说话了,两千万拿出来她都艰难,两千万欧元,砸锅卖铁她也没有啊。
那边似乎看出她的为难,“这样吧,如果这次你因为我的线索逃过一劫,这一生你赚的钱,不论是拍电影还是其他生意,永远分我两成。”笑了笑又道:“当然,如果你不遵守约定,那么我就将你的信息发布出去,相信有更多的人会对你的画产生兴趣,到时候你的性命……珍重吧。”
庄清研默了默,“好。”
“那下面的话你听好了,每一个字都千真万确。a.g的确已经下指令派人接近你了,而且潜伏在你身边的人应该不止一个,由于ag组织管理严密,我只能查出这两人的代号,一个叫“玫瑰”,一个叫“暗夜”。”
“玫瑰?暗夜?”男人低哑的声音让气氛更加神秘而紧张,庄清研喃喃念著这两个词,而那边沉沉一笑,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的房间格外安静,空气却似紧绷起来,男人沙哑的笑还盘旋在耳边,一声声预示著危险即将来临。
就在此时,门“砰砰砰”地响了起来,正沉浸在紧张气氛里的庄清研,心猛地一紧!
莫非……莫非a.g的人已经发现了!
心砰砰跳起来,一声比一声快,庄清研强稳住心神,屏声静气往猫眼处看了一眼。
屋外一个个子高高瘦瘦的男人,戴著黑框眼镜,气质斯文。
谢挚。
大抵是刚才听到ag的事,杯弓蛇影,她看谁都有嫌疑。
思考片刻,最终她得出的结论是,谢挚应该不是,他们是校友,而且多年前她就因谢蕊的事知道谢家情况,算得上知根知底。再说,如果他是a.g的人,那天提起a.g时,为了防止自己起疑,他应该当做不知情,而他却是主动问及,坦诚相告。
思量再三,她开了门。
谢挚满头大汗,怀里抱了一个大盒子,说:“我突然想起来天气有些干燥,就给你买了一个空气加湿器。”
“谢谢。”庄清研心不在焉地跟他道谢。
谢挚将加湿器放在屋子一角安装好,这才看向了庄清研,“晚饭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庄清研脑中仍在为方才的电话纷扰,满心都在猜测ag的那两位是谁,且人在得到危险警示以后,本能是减少出门,以躲避危机的发生。想起那么危险的敌人就埋伏在自己身边,她越发陷入一种高度警惕状态,顿了顿,她讪讪地看向谢挚,“谢导,今晚……我突然有点事,要不就在我家吃饭好了,或者我们改天?”
也不知谢挚是不是在外面有额外的安排,他似乎就想请庄清研出门:“没关系,我可以等你事忙完。”他话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多久我都等。”
庄清研默了默,再看看谢挚为了她奔波得汗衫湿透,最后不忍拒绝,危险虽然存在,但她多带几个保镖,去人多治安好的商圈吃个饭,应该没什么问题。
于是她说:“还是去吃饭吧,你要去哪吃?”
※
谢挚带庄清研去了商圈内一家自助烤肉店,选这的原因大概是庄清研从前在朋友圈内发过该店的点赞,而且庄清研一贯爱吃烤肉,谢挚便记下来了。
店内生意很好,来来往往都是人。
自助烤肉味道不错,各式各样的菜肴贴在平底锅内,油花的飞溅中发出“滋滋”香气,庄清研却心不在焉想著a.g的事,思绪都是飘的,手中动作完全跟不上节奏,放了一堆吃的进锅却来不及照应,要么这个糊了她才翻边,而那个没烤好她又夹著吃了。
见她手忙脚乱,谢挚摇头一笑,说:“我来,你等著吃就好了。”
“你搞的定么?我们这可是两个锅!”——没错,这店主将国内外混搭风搭配到了极致,一张桌子上,左边是韩式烤肉平底锅,右边还弄了个川式小火锅。
谢挚只是笑,旋即庄清研就见他有条不紊地翻炒食材、掌控火候、添加作料、完美装盘……不慌不忙姿势优美,一锅菜弄熟时,旁边甚至一滴都没有溅出来,一气呵成地像个烹饪大师。
庄清研敬佩地看他:“你是不是厨艺很好啊?”
谢挚扶了扶眼镜,笑道:“小时候我爸妈工作都忙,没人看我跟我妹妹,我就学著自己做饭。至于厨艺……我妹说她不想结婚的原因,就是难找到做饭比我更好吃的人。”顿了顿,又说:“我最拿手的是西冷牛排。”
“真的?西餐里我最爱的就是西冷牛排了,下次要再合作,要是饿了,就喊谢导给我做牛排!”
谢挚笑的和煦,将一块烤熟的基围虾给她,“没问题!你想吃的列菜单给我就好,保准你满意。”
……
两人就这样一面烤肉一面聊天,而那边,呼啸的飞机降落声中,一行人出了机场。
为首男人白衬衣黑西裤,衣著简约,但那袖口上微闪著袖扣的银色光泽,细枝末节彰显著来人的格调。
出了门口,等候多时的司机迎了上来,将行李箱放到车后座,问:“陆先生,您现在是回公司还是回家?”
陆澹白道:“回家吧。”
汽车轰一声发作,踏上归途。
后车座上的陆澹白一直一言不发,表情凝重若有所思。快到陆宅时,副驾驶上的阿其扭头说:“陆哥,你也别失望,那个什么密码没找到咱大不了再来。”
陆澹白颔首:“其实我也猜出来了,里面的秘密未必是密码,只是我求成心切,病急乱投医。”
阿其道:“嗯,您就放宽心,咱为这事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只要上头还肯给我们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