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她拒绝,笑道:“下午不是答应彤彤了吗?明天陪她去玩手绘,我堂堂大导演,可不能对孩子食言!”
庄清研一笑,就由他去了。
……
车子抵达庄氏宅院,落霞满天。
谢挚很绅士地替庄清研开了车门,庄清研抱著彤彤下了车。
小姑娘还在睡,脸蛋睡得红扑扑。庄清研跟谢挚告别,将彤彤抱进了屋内。
铺开被子,给她脱外套,小姑娘像粽子一样被塞进了被褥里,这一番动静下来彤彤终于有了点意识,微睁开眼后却是看向自己的手,焦急地哼唧:“咦,我的花呢!我的七色花!”
就是刚才她抱在手里的七色花玩偶。
庄清研不知道她为什么格外执著于这个七色花,明明刚刚店里有更多更好的玩具,她却一直抓著这个不放手。
但她还是将花摆到了彤彤身边,摸摸她的手说:“在这呢,宝贝睡吧。”
彤彤迷迷糊糊间看了七色花一眼,这才安心睡去。
……
孩子睡去以后,庄清研轻轻出了房。
走下楼梯,她姑妈庄宁正在茶几上看报,庄清研道:“姑妈,彤彤就放家里了,我夜里要出去下。”
“跟谁?”虽然知道她出去必然是要事,但庄宁还是关心她的安全。
“跟上次向您提到的那位。”
她声音很清缓,“那位”两字更是咬得重重的,明显话里有话。
“忙……那件事?”庄宁的表情也很高深,两人像守著一个绝密,即便在家里,也要以符号来称呼,保证不被任何人知道。
庄清研压了压下巴,“试一试,失败了这么多次了,这次应该有希望……因为这一次,是个化学高手。”
庄宁笑,“你爸爸也是个化学高手。”又道:“只是世人不知,所以破不出那其中秘密。”
庄清研道:“恐怕连爸爸自己都没想到,当年他的谨慎,不仅防住了外人,也给自己人设了槛。”
庄宁若有所思地道:“如果这次成功,那么这事就指日可待了……”但说到这她又微微蹙眉,“只是右卷还在陆澹白那里……”
庄清研迎著窗,看向天边最后一抹夕阳,面上从容又镇定,“没关系,咱们一样一样慢慢解决。”
庄宁露出极淡的笑,是个赞赏的意思,“你这孩子现在跟从前,倒真是脱胎换骨了……”
庄清研弯弯眉,笑而不答。
是脱胎换骨,可其中的万箭穿心、痛入骨髓,又岂是一般人能体会的?
见她表情不好,庄宁便转了个话题,“说起陆澹白,下午他还往我这来了电话。”
庄清研不语。
陆澹白自从跟庄宁机场交谈后就换了方式待她,不再带人围著庄宅,起码明著不会那么显眼,也不再时刻跟著她,似乎就怕逼她太紧。顶多就隔几个小时来个电话,知道她在做什么。
今天也有打过她电话,就在她在泰迪熊餐厅的时候,但被她直接压了,她猜他是不是想问昨天的事。
那个……关于她想要什么的问题,她还没有给回复。没想到这不到一天他就按捺不住,将电话打到了庄宁这里。
是又得到了下午她跟谢挚带著彤彤类似“一家三口”的画面吗?
想了想,庄清研道:“他是想从您那里探探我的意思吗?”
庄宁点头,“可不是,没想到从前泰山崩与眼前不眨眼的光大陆董,也会按捺不住啊。”
庄清研道:“可我现在就不想说。”
庄宁眯眼笑,是个与侄女相同的态度,“嗯,先吊一会。”
庄清研也跟著笑:“都说感情这码子事,吃不著才最让人惦记。”
……
姑侄俩说话这话就散了,夜里庄清研便去秘密拜访了那位贵宾。
对方是个二三十岁的棒小伙,长头发,乍一看颇具有文艺气息,两人在茶厅开了个隐秘包间,谈到深夜。
夜里从包厢走出来时,看背影两人一个高大一个纤瘦,远远瞧去还挺登对的,茶厅服务员不由多看了几眼。
庄清研留意到身后的目光,反而大大方方挽起了男人的手臂——反正加在她身上的八卦已经不少了,在这些看官的眼中再多一件也无所谓。她宁愿她们往桃色新闻上想,也不要查到这个男人真正的身份。
……
一夜过去,谢挚果然积极地又来了。在彤彤的欢呼下,又去外面玩了一天。
玩到一半,庄清研的手机不住响,几乎都是陆澹白打过来的。
她直接压。
最后嫌手机太吵,直接关了机。
※
数里之外的陆某人,在被压了十几通电话后,面色阴沉。
这女人前天下午还跟自己笑吟吟的说,要他送礼物她。那会她笑得多美,当真比花还娇艳。
可现在她就不理他了,这是什么道理。
枉他这两天一直在等她的电话,就盼著什么时候她来电,用娇软的声音说:“澹白,人家想好了,想要xxx。”
真如此,便是天上的星他都得替她摘了!
可然而……她好像不记得这档子事了。
不仅忘了,还跟各种男人出去约会,那个谢挚就罢了,昨夜还跟某小鲜肉去了茶厅,点的最隐秘的包厢,在里面两三个小时才出来!
他都不敢想里面会有什么事,也克制著自己不要想。因为再继续想,他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
……
就这样寝食难安地又度过了一天,直到入夜11点,陆澹白还是没打通庄清研的电话。虽然知道她早就结束了跟谢挚的约会,回了家。
即便知道她今夜在家,没跟什么乱七八糟的小鲜肉在一起,他仍是按捺不住,好吧,看在现在半夜,不打扰孩子的份上,他明早再打电话。
再打不通,他就直接找到庄家去。
……
想是这么想的,翌日让陆董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清晨他的手机竟然响了,还以为是哪个下属找他汇报工作,没想到那边真传来了娇滴滴的声音,“陆董,晚上有时间吗?”
他微惊在那,晨曦的阳光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