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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氏尴尬:“我不是以为好好必嫁皇室无疑么,所以长公子比起太子,的确是良配。若是有转机,我自然不想让好好嫁过去。”

    说起此事,乔侯也有些头疼:“天下这么多的眼睛都看着呢,这件事本来也没什么人知道,这几年也不知为什么传开了,辰朝刚刚成立,自然不能失信。”

    的确,这婚约本来都差不多销声匿迹了,只是这些年不知为何又在民间传开,百姓虽然没说,但的确都在看着圣人会不会真的履行这个约定。余氏沉吟片刻,再问:“那依乔侯看,长公子对好好,有没有这个心思?”

    乔侯摇头;“我看是没什么,若还真的有,当时救了好好之后,为何不让圣人求赐婚?反倒只是压了下来,只字不提,名为顾全好好的名誉,但却是他不愿意娶而已。”又揉了揉眉心,“只是长公子仁孝,不像太子生性……活泼,圣人既然开口,想来,他也会应下。”

    余氏沉默良久,不知如何作答。赵琮是不错,但是若不喜欢乔悦,自家女儿也不必贴着嫁过去。但是这个约定摆在面前,这么多人人都看着,圣人之诺,有千斤之重,乔悦若违约不嫁,乔悦不会为人诟病,倒是皇室这边无法解释。

    皇帝说是让乔侯问问乔悦的意思,但是这婚事,早就没什么转机,就差最后一下敲定了。

    。

    果然,就过几日,皇帝正式下旨,把乔悦许配给赵琮。时间定在明年三月。

    许是为了弥补,皇帝下旨的当天就送了不少赏赐过来。但是除了皇帝的赏赐,宣旨的宫人还递给好好一个小木盒,笑盈盈的看着她:“这是长公子带给县主的。”

    乔悦有些惊讶,在宫人离开之后,便打开了那个盒子。里头放着的是一个大红的珊瑚手串,每个都有山楂的大小,乍眼看去,还以为赵琮把山楂穿了送给她。

    乔悦看着这串,有些恍惚。猛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候先皇后还在,她整天往宫中跑,赵琮身子那时候比现在更加差劲,几乎天天卧床不起。那时候她见到他的时候,他独自站在人群外头,脸色苍白。

    乔悦手里就那着刚刚买来的糖葫芦,歪着头看她:“长公子不过去玩么?”然后这话一问出来,她就沉默了的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赵琮这模样,走几步都是难事,别提又跑又跳了。

    于是,她沉思片刻,把糖葫芦往他手里一塞。

    之后的事情她记不太清,不过那时候赵琮年纪虽幼,却十分漂亮,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即便之后她很少再见过他,但是他接过糖葫芦的那一幕,却一直没有忘记。

    如今,乔悦拿着这手串,陷入了一派沉思,莫非,赵琮也是记得这件童年小事?

    快到傍晚的时候乔侯把她喊到了过去,乔悦面色看着倒是冷静,乔侯却沉吟良久,问道:“好好,你是如何打算的?”

    从小,她就知道乔家和皇室有这个约定,皇室虽然没提起,但是到了年纪,家里也没给她说亲。就等待皇室那边反应。后来,皇帝存了把她嫁太子的心思,乔侯这边也多有推脱,所幸太子也不喜欢,眼看这个婚姻就要解除,节骨眼上却出了这样的事。

    圣旨已下,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乔悦想了想:“我小时候就知道以后我或许有这么一天,但是我一点都不想嫁给太子,思来想去,既然不愿意嫁太子,那嫁他,就是愿意的吧。”

    没有想象中的大哭大闹,乔侯有些欣慰,也有些心疼。

    按性子来说,赵琮的确是个良配,只可惜久病缠身,也不知有几年可活,乔悦嫁去……想到这里,乔侯只能又叹息一声。

    不过乔悦也有些疑惑,她本一直以为他这亲结得也应该不甘愿,只是碍于修养,不能拒绝而已。但是今日收到这个手串,乔悦却忽然有些琢磨不透赵琮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

    圣人赐婚,乔悦嫁的却不是太子,众人都有些纳闷。乔悦嫁长公子为正妻,身份上也是匹配。这是赵琮作为没什么存在感的长公子,众人对他不过是一个“久病”的印象。

    乔悦这样嫁过去,只怕是要守活寡。

    只是到底圣旨下来,赵琮的身份也摆在那里,他们也不敢说什么。与乔家有些交情的人家,都纷纷去贺喜了。

    乔悦就趁着父母在招待宾客,避开众人,与裴暇约了出去,坐在白鹭阁里唠嗑。温先生说书的声音还响在茶楼之中,乔悦却没有什么心思去听,神色有些恍惚。

    裴暇是清楚这件情的,比起那些愁眉苦脸的宾客,显得要镇定很多:“想不到你最后到底还是嫁给他了。”

    乔悦捧起脸,轻轻的嗯了一声。

    裴暇看着她一脸无甚所谓的态度,微微皱了眉:“你之前嫁太子的时候,费劲的反抗,这次怎么就乖乖答应了?”

    乔悦指尖轻轻敲击着脸颊:“小时候我一直以为我以后就得嫁太子,如果嫁给长公子,我觉得挺好的。只可惜委屈他了。”

    裴暇原先还在喝水,听到乔悦这一番话,立刻呛住,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挺好你真的觉得挺好?”

    赵琮病成这样,也不知有几年好活,乔悦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裴暇很是不能理解。

    乔悦静了静,认真的看她:“或许你们看来,我这婚结的的确委屈,但是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一个选择。我一直知道,我的婚约是一个任务。然而长公子的任务难度,比太子低的多。”停了停,又再度感叹,“只是长公子娶我很委屈,以后我得对他好一些。”

    由常人看来,太子是储君,将来乔悦或许还能母仪天下,但长公子却没几年好活。乔悦却觉得嫁赵琮比太子划算,很是无法理解。

    但是裴暇认识她很久,听乔悦这么一说,也就懂了。她这是把情爱和婚约分离,小姑娘总会对婚姻有些期待,但乔悦或许压根就没有什么旖旎心思。

    她思考到乔悦方才说赵琮委屈的话,疑惑:“……对了,委屈,你为什么觉得长公子委屈?”

    乔悦静了一会,解释:“他之前救了我,却把这件事压下,因为圣人的话才娶我,后来也不曾登门,一看就是不满意婚事,只是他性子不像太子,不好忤逆圣人而已。”

    此刻,故事正讲到精彩处,惊堂木一拍,周围连连叫好。若是往常,乔悦定会跟着拍手,但是今天却没什么心思,她看着这说书先生,就想起当日把赵琮认错的时候,眼神就有些恍惚。

    不多时,她们的竹帘就被一只小手掀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