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容我放肆也放肆多回了,还差这一回吗?闪开!”年世兰出身武将世家,自幼也习得几招花拳绣腿,只见她手腕迂回一推,竟把继福晋推倒在地。
她飞快地冲过去,狠狠推开了两侧过来拉她的太监,而后一把揪住冰凝的衣领,几欲疯狂般怒吼着:“你这个杀人凶手,只要想到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我就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冰凝咬牙暗恨,该死的乌喇那拉氏,竟把这疯婆子推出来对付她,冰凝素来不是任人欺凌的主儿,她反手一转,扬起了巴掌,作势打了过去。
只听“啪”一声清脆响,年世兰扭曲狰狞的面孔上多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眼里满是错愕和不可置信,素来端庄和善的耿侧福晋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掌掴以刁蛮悍妒著称的年侧福晋。
这个巴掌瞬间把年世兰打懵了,她银牙咬得咯咯作响,用自己气得已然颤抖的手指着冰凝,尖声道:“你……你竟然敢打我?”
冰凝寒戾道:“我打的就是你,你想找我报仇,我还想找你报仇呢?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呀。”她双手往腰间一插,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
年世兰恨意高涨,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贱妇,还我儿命来!”当即又扬起了双手,五指箕张,狠戾地朝冰凝抓去。
冰凝一手托住弘历,另一只手轻飘飘地将他推到安全的地方,同样扬起手掌,撑开五指,狠狠地回击过去。
由于原主耿月宾怀着极重的怨恨离世,使得冰凝的元神无法完全控制这副身躯,时常会被原主的感情所左右,只有让她彻底发泄一次,冰凝才能和这副身躯完美融合。
其实,冰凝早就猜到继福晋可能会在册封礼上拿年世兰做文章,于是她便顺水推舟,等年世兰来找她报仇,把原主残存怨气一次性发泄完,她便能冲破筑基大圆满,真正踏上金丹大道。
不过,为了避免暴露身份惹人怀疑,冰凝在来之前便已秘法封住全身的法力,此刻出手相拼,全赖原主怨恨之情驱动。
年世兰怨恨冰凝害死她未出世的孩子,冰凝又何尝不恨她害得自己再也不能够生育!两人仇深似海,憎恶之意深印于脑髓,怨毒之情凝于双手,下手自是毫不留情。
因此,两个深怀怨恨的女人纠缠扭打在了一起,一抓、一掐、一拧,外加扯头发,下手一招比一招狠,跟那些市井泼妇没什么两样。
☆、第41章 大闹册封礼(4)
因此,两个深怀怨恨的女人纠缠扭打在了一起,一抓、一掐、一拧,外加扯头发,下手一招比一招狠,跟那些市井泼妇没什么两样。
扭打中,年世兰用景泰蓝护甲狠狠扎进了冰凝的手背上,殷红的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冰凝刺痛之下,毫不顾忌伸手往年世兰后背一抓,赤金护甲戳破衣裳,抓出一道道血痕,场面尤为血腥。
一时间,所有女眷都吓得惊叫出声,四散逃开,生怕被波及到。
继福晋和李静言静静地站在旁边,看得笑得开怀,两个她最厌恶的人,现在自相残杀,她们此刻就像是吃了人参果,浑身都舒坦了!
胤禛正座上上头,见他府里的两位侧福晋拳脚相向,像个市井泼妇似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手里的酒杯重重撩在了桌子上,怒斥底下伺候的太监,喝道:“你们杵在那儿作死吗?还不快把她们两个拉开!”
“嗻!”底下四个小太监急忙应了,从左右两边各自钳住冰凝和年世兰的手臂,使她们再也动不得分毫。
年世兰浑身都是血痕,眼底极尽疯狂,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快放开我,我要杀了那个贱妇!”
冰凝身上同样也没有一块好肉,此刻她被原主最后一丝怨恨所控,大叫道:“放开我,老娘要亲手炮制这个贱货!”
“都给本王闭嘴!”胤禛大吼一声:“这里是本王的王府,并不是什么菜市场,你们两个是本王亲封的侧福晋,此刻却像市井泼妇似撒泼,这成何体统?”
年世兰此刻怒气填膺,如何能听得进去,她用自己气得已然颤抖的手指着冰凝的鼻子:“爷,就是她,就是这个贱妇下药打下了妾身的孩子,你还不快杀了她,好为我们未出生的孩子报仇!”
胤禛的脸黑如锅底,大喝道:“住口,你的孩子不是耿氏害死的,此事休得再提!”
年世兰撕心大叫道:“不,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如果我的孩子不是这贱妇害死的,那又是谁呀?”
这话生生叫胤禛噎住了,他被年世兰驳得无话可说,世兰肚子里的孩子是他指使乌喇那拉氏下的药,耿氏不过是替他背了黑锅而已,这一点胤禛心里清楚得很,可他却不能说出来。
冰凝忍着身上的伤痛,冷冷地笑了:“爷素来明察秋毫,如果我真的是害死你孩子的罪魁祸首,爷也不会留我苟活性命。”
年世兰冷冷看着冰凝:“爷信你、护着你,可是我死都不会信,那碗安胎药是你端给我的,整个王府里就你与世无争,我才信你三分,可是没想到你这么狠毒,竟下药打下我的孩子。”说到这里,她已经泪如雨下:“可怜我的孩子,那是个已经成了形的男胎,竟活活断送在你的手里。”
冰凝听了这一番话,心中潜藏的恨意彻底释放开来,她忍不住怒吼道:“当日你不分青红皂白,把所有的事情都加在我的头上,深夜闯入我的院中,灌我喝下一壶红花汤,你固然惨死一子,可我却再也不能够生育。”
☆、第42章 大闹册封礼(5)
年世兰冷冷看着冰凝:“爷信你、护着你,可是我死都不会信,那碗安胎药是你端给我的,整个王府里就你与世无争,我才信你三分,可是没想到你这么狠毒,竟下药打下我的孩子。”说到这里,她已经泪如雨下:“可怜我的孩子,那是个已经成了形的男胎,竟活活断送在你的手里。”
冰凝听了这一番话,心中潜藏的恨意彻底释放开来,她忍不住怒吼道:“当日你不分青红皂白,把所有的事情都加在我的头上,深夜闯入我的院中,灌我喝下一壶红花汤,你固然惨死一子,可我却再也不能够生育。”
“哈!哈!哈!”年世兰嘿嘿冷笑三声:“你不能生育又如何?你即便承受再多的苦痛,也补不了我丧子之痛,爷不仅不杀你,还请旨册封你为侧福晋,与我平起平坐,我焉能不恨?似你这等狠毒妇人,就应该做成人彘等死。”
冰凝冷冷地看着她:“反正我行得正坐得端,没有做过的事我死都不会认,我问心无愧!”
胤禛蹙眉地看着她们两个人,头发散乱,血染衣衫,冷声吩咐道:“拉下去,各自禁足三个月!”
年世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