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看不到任何希望,嘴巴也被铁扣锢住了,根本没有咬舌自尽的机会,只得竹筒倒豆子般把华妃这些年犯下的罪行,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然后签字画押。
皇后拿到这份罪状后,脸上浮起阴毒的笑容,“华妃呀华妃,本宫看你这一次如何活命!”
皇后把这份罪状呈给雍正,雍正立刻召集嫔位以上的妃嫔和出首揭发的曹贵人聚于皇后宫中。
周宁海的供状令雍正勃然大怒,不仅有曹贵人所述的木薯粉之事,淳贵人之死,收受贿赂保荐官员,更有指使余氏在莞嫔药中下毒,推惠贵人落水,把得了时疫的宫人用过之物给四阿哥用,使四阿哥一同染上了时疫,以及谋害其他妃嫔之事。
雍正凝眸看向皇后,沉沉道:“该吐的周宁海都吐干净了吗?”
皇后小心翼翼道:“回皇上,周宁海受刑后晕过去两次,他说他只知道这些,别的他也不清楚。”
☆、第239章 墙倒众人推(5)
皇后小心翼翼道:“回皇上,周宁海受刑后晕过去两次,他说他只知道这些,别的他也不清楚。”
雍正一把将供词摔在地上,狠狠在脚下踩踏了两脚,愤然道:“还有别的,华妃造的孽还不多吗?”
皇后询问道:“华妃之罪实在是罄竹难书,皇上,你打算怎么处置华妃呢?”
雍正转了转手里的蓝玉佛头朝珠,一字一字道:“去查,凡是和华妃有来往的宫人,形迹可疑的一律杖毙!华妃年氏,久在宫闱,德行有亏,着废除封号,降为答应。”
皇后已经温言道:“皇上有仁德之心,宽待后宫,料想年答应一定能改过自新,臣妾替年答应谢过皇上。可是年答应一直都想面见皇上,大概一是想有所申诉,二是求皇上宽恕其家人。”
雍正双唇紧闭,摇头道:“朕与她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旋即,他怅然若失道:“朕记得她刚入王府的时候,那样的明艳活泼,怎么如今竟成了这个样子?”
皇后叹道:“年答应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雍正向皇后道:“这次功臣之家,适龄女子选到宫里的有哪些个,朕要表示一下奖励功臣之心。”
皇后翻出一卷书页,慢慢念道:“臣妾按皇上所说,选了都察御史瓜尔佳鄂敏之女瓜尔佳文鸳和骁骑营副统领黎斌之妹黎萦,还请皇上定夺。”
雍正问道:“黎氏是汉军旗?”
皇后含笑道:“是!瓜尔佳氏是满军xhq的。”
雍正道:“宫里满军旗的嫔妃不多,倒是可以再添一个。”
皇后道:“那么皇上给她个什么位分呢?臣妾选了祺、祥二字,都可以作封号。”
雍正想了想,便道:“就祺贵人吧,十一月初一入宫。”
皇后又问:“那和年答应在一起的芝答应,又该如何处置呢?”
雍正道:“随她去吧,还做宫女伺候年答应。”
齐妃在一旁道:“曹贵人也曾和年答应十分亲近呢。”
雍正听了,转身问曹贵人:“曹贵人,你既早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为什么现在才说呢?”
曹贵人垂泪道:“皇上恕罪,臣妾实在是不敢啊,昔日年氏跋扈,已经害了不少的妃嫔了。在其威势之下,臣妾只能三缄其口,以保全自身和公主。只是如今温宜渐渐长大,臣妾实在不想她像臣妾一样受人胁迫。”
她泪眼汪汪仰望着雍正:“臣妾自身尚不足惜,可温宜毕竟是皇上的骨血,皇上今日平定了前朝,臣妾才敢向皇后告发此事,臣妾实在不愿受年氏的胁迫,臣妾愿意接受任何责罚,但求皇上千万不要怪责公主。”
敬妃心有不忍,道:“皇上,曹贵人也是迫不得已,再说公主年龄尚小。”
甄嬛更是辩护道:“曹姐姐为了公主受了这么多委屈,皇上要好好安抚曹姐姐才是。”
雍正的目光久久落在曹贵人身上,想一想道:“贵人曹琴默揭露年氏罪行有功,册封为嫔,封号襄,十一月初一行册封礼”
“谢皇上恩典!”曹琴默宿愿得偿,泪痕未干又添喜色,忙叩首谢恩不已。
年羹尧前往杭州上任途中迁延观望,再被贬为城门看守。年羹尧自恃有功,身穿御赐黄马褂看守城门,雍正大怒,下旨将其赐死,其子问斩,年答应磕头求情无果。
☆、第240章 刻薄寡恩
寿康宫——
这一天,雍正依旧雷打不动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絮叨了一会儿,太后便问:“听说皇帝已经赐年羹尧自尽了?”
雍正道:“是,年羹尧不敢不死!”
太后点头道:“年羹尧的事情一解决,皇帝也算是少了一桩心事了。只是年答应她……皇帝打算如何处置啊?”
雍正叹道:“儿子与世兰到底是多年的夫妻,总有恩情在,许多事也是儿子对不住她。只要她不再生事,儿子日后会给她个贵人的位分,让她好好养在宫里。”
太后沉沉道:“皇帝是重情,只是年答应性子刚烈如火,只怕是难呐!”
雍正略略沉默了一会儿,微笑道:“皇额娘,过些时候就是曹贵人封嫔的好日子了,儿子让她把温宜带来给您请安。”
提到自己的孙女,太后苍老的脸上多了三分笑意:“也好,哀家很久没有看见温宜了。皇帝嘉奖曹贵人这件事做得好。”
雍正道:“儿子不是不知道曹贵人背叛旧主,只是在这个时候,需要她去做这些事,唯有她在后宫揭发年答应,才能让众人心服口服。”
太后徐徐颌首道:“皇帝主意很好,不过像这样的人,给她位分是应该的,恩宠还是少些吧。谁知道她睡在枕边脑中想些什么。”
雍正低叹道:“同样是聪慧,莞嫔便好多了。”
太后幽幽道:“太过聪慧都不是好事,年羹尧的事了结了,皇帝也不必再将朝廷中事说完莞嫔听了。莞嫔虽然得体,但是朝政的事听多了难免会心眼大,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
“儿子自有分寸!”雍正说完这句话,语气陡然变得阴冷下来:“年羹尧虽然清除了,但是朝中像他这样妄执恩宠的人还有,得一个一个清理干净才好。”
太后眯了眯眼睛,饶有深意道:“年羹尧与隆科多辅佐皇帝登基有功,年羹尧跋扈,隆科多却已年老,皇帝也可以让他回去颐养天年了。”
雍正面色依旧,脸上没有丝毫怒色,只是语气愈发冷清:“皇额娘替隆科多着想,他自己却未必,过些时日再说吧。何况儿子又没提隆科多舅舅,皇额娘怎么先想到他了呢?”
太后布满皱纹的脸色浮着一丝慌乱,随口敷衍道:“哀家不过是随口一说!”旋即,太后露出困倦之色,道:“天色晚了,皇帝也回去歇息吧,朝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