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都想方设法的去打听。
好像知道了他爱吃什么,就是她人生里最大的成就。
然后她绕大半个北京城,去他常去的那家早餐店吃上一份跟他一样的早餐,这点小事,她可以乐呵一整天。
想想都美滋滋的。
对她而言,顾琰是冰.毒,她是瘾君子。
很难戒掉。
后来,他有女朋友了,她就刻意慢慢疏远...
三年多忍着没见他。
“这几年也不在圈子里露面,谁惹你了?”顾琰看了她一眼,问道。
邱黎的思绪被拉回:“嗯?”
愣怔几秒,反应过来后,“没人惹我。”
顾琰看出她不想多说,没再刨根问底,转而问道:“在做b2b平台?”
邱黎点头:“嗯,已经做了大半年。”
她自顾自说道:“做的不太好,我爸妈都不支持,渣渣也不支持我,不再给我融资。”
水已经沸腾,顾琰开始冷却水,一直注意着水温。
他说:“不支持正常。”
邱黎大脑一个发烧,问了个她后悔很久的问题,“你呢?要是我哪天找你融资,你会支持一下吗?”
“不会。”没留丝毫的情面,符合他商人的本性。
邱黎的心像被什么戳了一下,但还是硬挤出一丝笑,“不出钱,那总会在精神上支持一下吧。”
没想到顾琰毫不犹豫的说道:“这是做生意,目前来看,是只赔不赚的生意,我不是你的家人,没立场支持或反对。”
这回,邱黎再挤也挤不出半丝笑意。
他的心比冰川还硬,她一直都知道。
至少目前为止,没有哪件事或是哪个人能让他失去理智。
但女人都喜欢自欺欺人,她也不例外,总以为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所以刚才还是忍不住希冀了一下。
咖啡萃取成功。
香气扑鼻。
顾琰把咖啡杯放在她跟前,提醒她一句:“烫。”
邱黎望着漂亮的咖啡杯发呆,还没开始喝,嘴里就泛着苦味。
咖啡煮好,顾琰开始收拾煮咖啡的器具。
邱黎伸手拿过来,走到洗手池边,开始清洗。
又回到之前的话题,顾琰问她:“秋秋,你多大了?26?”
他记得她比他小6岁。
“嗯。”
顾琰余光瞅了她一眼,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但他还是要完成慕时璟交代的任务。
略作思忖,他说:“26,不小了,但你潜意识里觉得,你可以任性的利用你家里的关系去融资,也不用考虑后果,因为你笃定有人给你收拾烂摊子,你爸爸或是你哥哥。”
邱黎张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的流着。
顾琰看她一眼,手上的器具压根就没放在水流下。
他也没吱声。
有短暂的沉默。
邱黎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顾琰眸光沉了沉,还是说了:“秋秋,投资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回报高低之说,如果你什么都不靠着家里,凭你自己本事去融资,哪怕b2b平台最后的回报率为负,没人去埋怨你什么。”
他鲜有耐心的一次性说了这么多。
见她听的还算认真,他又多说两句:“但你现在烧的是你家里的钱,两个亿都快没了,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字字珠玑。
适可而止,顾琰看了眼手表,抬眸跟她说:“我去楼上找你哥谈点事,咖啡器具洗好后自然晾干就好。”
转身离开。
邱黎一直听着,没反驳,没辩解。
什么都没说。
心里却发疼。
她在他心里,大概永远都是那个形象。
任性、啃老、不思进取。
甚至是...一无是处。
周末晚上。
邱黎知道爸爸晚上回来,收拾好行李,就一直在客厅等着。
九点半,邱仲恺才到家。
保姆早就跟他说了,这几天秋秋一直住在家里。
他还暗自高兴,闺女终于知道钱不好赚,肯迷途知返。
香港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交给下属,他就提前回来。
结果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保姆又给他电话,说秋秋已经收拾好行李,是真的准备搬出去住。
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之前她离家走出一个月,什么都没带,就跟散心一样。
这次竟然动起真格的。
上次闹的不欢而散,邱黎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爸爸。
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她抬头。
邱仲恺也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漫不经心道:“知道回来了?”
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邱黎也没有心思再跟父亲拌嘴,从皮夹里把所有的银.行卡拿出来,放到桌面上。
这些卡都是父母给她的,还有两张黑卡的附属卡。
以后她不会再用家里一分钱。
邱仲恺看了眼卡,知道她这回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但忍不住又劝一句:“知道b2b平台有多难做吗?”
邱黎表情淡淡的,因为生理痛,一点都提不起精神,她说:“要是好做,谁做都能成功,您觉得还会有我做的份?”
所以这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邱仲恺揉揉太阳穴,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
他是出了名的女儿奴,以前秋秋上天入地,他都纵容。
半年前,她一根筋的要做b2b,他不赞同,但是也算默认,给了她一笔不小的创业资金。
就想着,不管失败成功,她把这些钱败完了就会收手,长记性。
结果创业资金用完,她还要融资。
为这事,他们闹得很不愉快,但不忍心给她泼冷水。
于是继续赞助天使轮融资。
眼瞅着,一个多亿的天使轮融资马上烧完,还是没有任何起色,市场做的一塌糊涂。
她还不死心,要a轮融资。
也就是她提出a轮融资时,他果断拒绝,然后吵得很厉害。
不是他给不起她败的钱,对他来说,钱消费了,跟投资打了水漂是两个概念,这是商人天性。
邱黎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邱仲恺忍耐着,她之前一个多月没回家,他也心疼,也想得慌,但没妥协,想让她吃点苦,于是就对她不管不问。
这都一个多月没见,刚看到几分钟,她就要走,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受。
拉下面子:“时间太晚,外面又黑,住一晚吧。”
邱黎:“不黑,有路灯。”
邱仲恺:“.....”
也只有在自家闺女面前,他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气吞声,“下周顾琰约了我谈合作的事,顾琰对互联网业务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