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和他的相处模式。在他的面前,也总是表现得非常得需要他。大概,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当他们真的离开了彼此了以后,才是真正的去了解对方另一面的好时机。黎郢梵就是在这段时间里,认认真真地了解了他所不知道的诸溪的另一面。
那个一直追着他问各种专业知识和职业技能的诸溪,已经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律师。
黎郢梵轻轻地扯了一下嘴角,凝滞在嘴边的笑容有些苦涩。他说:“王检大概也是被这样的你深深吸引了。”
也许是害怕黎郢梵误会,诸溪一听到他提到王琨,立马解释道:“我和他并没有什么。”
“我知道。”黎郢梵的眸光更加地温柔,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缠绕进去一般,深深地凝望着她的眼睛。
他脸上浮现的一抹自信,非常耀眼,“你心里一直没放下过,要不然每次见面,你也不会一直偷偷地看我。”
“我什么时候偷偷地看你了?”诸溪听他说得有理有据,而且还拿着一副仿佛总是她无时无刻不在撩他的神情看着她,赶紧为自己争辩道。
黎郢梵轻咳一声,白净的脸上也浮出一抹淡淡的不知名的红色,“没有吗?”
“没有。”诸溪否认道。
“那就没有吧。”他说着,还叹了口气。
诸溪听着那话,总觉得是自己在强迫他一样,怎么有点屈打成招的味道。她拧了拧眉,将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药水也不给他抹了,一并囫囵装进了药箱里。
黎郢梵笑着起身,走进厨房里将之前煮好的姜汤倒了两碗,一碗直接端起来大口喝完,另一碗端着走回了客厅。
他递过去给诸溪,“把姜汤喝了,刚才也是淋了雨的,这样的天气,万一感冒了就不好了。”
诸溪从小就不喜欢锻炼,每天基本上是吃了睡睡了吃。身体不是很好,一到换季天气变化快了,就容易感冒。正常人感冒,不用吃药一个星期就可以好了。诸溪感冒起来,吃药打针都没用,拖拖拉拉也要半个月才可以康复。
黎郢梵是见识过的,所以在这方面,他总是记得很清楚,什么时候该加衣服,什么时候该驱寒,他心里都有个大概。
“知道你不喜欢姜的味道,可是为了自己的身体,捏着鼻子也要喝完。”黎郢梵拉过她的双手,将手中的碗塞在她的手上,自己则靠着沙发后背,悠闲地看着她。
诸溪撇撇嘴,见他一直把自己当做孩子,心里又温暖,又羞涩,仰起脖子,就把一碗的姜汤给喝了。
她把碗握在手上,见黎郢梵双手枕在脑后,微微闭着眼睛,忽然就想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
她不忍打破这样的美好,却又忍不住要一问清楚。
“黎郢梵,你在墓园和我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嗯?”黎郢梵睁开双眼,静静地看向她,意外地伸出手,将她嘴角余留的汤汁拭去,这才说道:“诸溪,我爱你。”
啪嗒,泪水又下来了。
那么急,那么快,让她一点准备也没有。
谁说黎郢梵不会说情话的?谁说黎郢梵不爱她的?
“诸溪,你一直在乎的是你的那些不好,可是你怎么可以忘记,你的那些好。”黎郢梵一边耐心地擦着她的泪水,一边轻声说道。
“我好吗?”诸溪问这话都有点心虚,她自认除了一颗爱他的心,什么也没有了。
“嗯。”他点头。
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诸溪,她就像是一株迎着阳光的向日葵,每天微笑着面对着他,让他觉得自己就是她生命中的太阳,无时无刻不在温暖她,给她积极向上的勇气。
第31章
31
张尧到4s店里取车的时候,泰阳正无聊地拨弄着自己的指甲。
她小心翼翼地生怕弄伤了手指,听见有人叫她,吓了一跳,剥开一半的裂口指甲恰好粘着肉,撕开指甲的瞬间扯到了肉,疼得她倒吸一口气。
见指甲里已经出血,她下意识地将手指放在嘴里,吸了吸,有气无力地抬起头对着来找她的同事说道:“陈,你说谁找我?”
小陈伸手指了指正站在大厅里的张尧,眉头一挑,“那天找你买车的帅哥。”
她顺势转头看向那站得直挺挺的男人,好像心灵感应一般,他也正好看了过来。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友好的微笑。他先是笑着和她点头打招呼,然后在发现她一直含着自己手指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舒然将嘴角扬得更高。
相比之前那抹清淡疏离的微笑,现在这笑容倒是他的真情实感,泰阳脑海里忽然蹦出一个词,惊艳。
当然,这个词放在一个男人身上十分得不恰当,但放在张尧身上却没有比之更合适的了。
她悄悄地将手指放下,然后找小陈要了纸巾,一边擦着手,一边朝着张尧走过去。
“张警官,你是过来提车的吗?”
张尧单手搭着西服外套,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见泰阳一脸惝恍,轻轻地偏着头,不确定地问:“对,我们约好的是今天吧?工作比较忙,我也是特意抽出时间过来。”
泰阳看了他一眼,便不敢再和他对视,微垂着头偷偷地抿了一下双唇。让她怎么和他说呢?自己因为特别欣赏他的身份证的证件照,所以不小心将他的身份证弄丢了这件事,说出来肯定会被他打死吧。
这么想着,泰阳又忍不住看向了张尧的胳膊,打她应该轻而易举的吧。
“怎么了?”张尧低下头,打量了自己的上身。
“哦,没事。”泰阳摆摆手,然后略微有些尴尬地扯着自己胸前的工作牌,“那个,张警官,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因为知道泰阳是诸溪的朋友,所以张尧对她一直都很客气,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待人的方式,“什么事,你直说就好。”
泰阳咽了一口口水,大眼睛转了转,她在心里估摸着,如果她一直没能够找到张尧的身份证,那么这事早晚都是要告知张尧的。瞒是瞒不过去的,早点坦白或许还能够争取宽大处理。顾客就是上帝,万一这个上帝因为这件事一不小心火了,挨批评是小事,工作丢了也是有可能的。
“实在是不好意思。”泰阳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