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咽气不久,那女人就转身去厨房拿菜刀准备剁他的肉来吃,而她的两个儿子,等不及母亲,就已经迫不及待扒着他们父亲尚未冰冷的尸首啃了起来……而母子三个人,因为怕别的路人看到了会来抢夺他们的“食物”,把门关得严严实实……可是,他却看见了!透过门缝,他和他的哥哥卢信实看得清清楚楚……
锦绣说:相公,你别说了好吗?求你,别说了……她的声音在颤抖,一阵阵心惊胆寒。
原来,想不到她竟这么胆小。
卢信良便没有再说什么了。“对不起,霏霏,对不起……”他抱着搂她,又在她额上亲吻了吻。
锦绣知道,就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吻”,它让她与他的距离,从此化作了零,再没有一丝一毫的隔阂。
她很庆幸自己嫁的人是他,是卢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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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感到一阵蝴蝶展翅的跳动,在她的肚子里,微微地,奇妙不可言地,颤颤地……原来,这就是胎动。
胎儿在她的肚子里飘浮、跳跃……有可能在皱眉,有可能在舞动四肢。
生命的悸动原来是如此奇妙而不可捉摸。这是她和卢信良所共同孕育的血脉呢!锦绣把那紫晶坠子紧紧拽在手心里,人,站在屋顶的白石台阶上,不敢动,也不敢张嘴说话。因为害怕一动,这种奇特的感觉马上就会消失了一样。春儿不明白小姐精神兮兮木偶似地瞪大着眼睛在干什么?她去问,“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很紧张的样子。
锦绣:“嘘!不准打岔!我肚子里的孩子她在动呢!”
“真的?!”春儿也想跪下来听,“这么小,就会动了吗?”轻抚着小姐的小腹,她觉得不可思议。
锦绣说,“呵!我看,多半以后上房揭瓦,他什么都干得出来?是啊!这么小,就能动了呢!”
忽然,锦绣觉得有些诧异,马戏团的脑积水大头娃娃曾经一度给她造成不少的心理阴影,她一直不喜欢小孩子,曾经,也一度为了害怕给卢信良怀孩子,甚至悄悄地,她喝过好一些避子汤,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就是最最近亲的丫头春儿,也不知晓。
春台戏院的杜二姐给她说过,“那是你不爱他!他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所以,你才不想给他生孩子!”
锦绣觉得这事儿足够荒唐,那么,她又是什么时候,又忘记了去喝那苦不拉几的“避子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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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信贞出事了。
卢信良有个贴身小厮,唤青云,也就是那个曾取笑过三小姐“金莲小脚”的小猴儿崽子。
这天,荷塘月色,泉眼细流,连下了好几天的雨终于歇住了,但见涔涔月光,剪剪夜风,空气不是一般的清新和舒爽。卢府花园假山石旁虫声鸣叫,荷塘水面波平如镜,青云办完了相爷吩咐的差,纳得一阵凉后,因憋着股什么,想要环视四周偷偷摸摸小解。忽然,只听“咚”地一声,有人像是纵身湖里一跳——
“来人呐!来人!有人跳湖了!有人跳湖!”
“……”
卢信贞被救捞起来的时候,阖府上下,所有的人全都惊动。
锦绣和卢信良正在窗下赶围棋,那挂在月洞窗下的淫鸟鹦鹉有说起了荤段子,“你还遭得住吗?还遭得住吗?”卢信良面红耳赤,正要起身处置那鸟,锦绣道:“等一等,相公,好像出什么事了,外面吵吵嚷嚷,好像在说你妹妹卢老三……”
卢老太太也惊动了!躺下床,正要歇息,她现在的心思,全扑腾在媳妇锦绣肚里的孙子上,因此,有人说她女儿卢三出事的时候,良久都没回过神。
众人赶到时,卢三已经奄奄一息。脸如白蜡,唇无血色。
唯一的、那点仅存的几缕杳杳呼吸,也在小厮青云不停地救援、嘴对嘴灌气中,还不知救不救得过来。
“老三!老三!——”
刚还清新的空气,立即沉闷焦灼无比。
卢老太太的声音,像喉咙灌进了一把的沙,天空,也要为之颤栗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知道大多读者的点是想看互动,想看甜宠,作者也很想一直写,每天就写两人的互动互恁搞笑日常,最后再加点荤段子,又能水字数,也讨你们的喜。但是,一直这么写,后面完全不知道怎么结文,所以,你们忍一忍吧!既然选择了这个主题,大纲也设定了走向,只能硬着头皮写下去。放心吧!这章是过度,因为我要带出很多情节,包括女主妈的事情。还有以后小包子的出生,这个小包子很搞笑的——顺便剧个透~
第79章 山雨欲来
没有人知道卢信贞究竟发生了什么?
锦绣说:“娘!快去请太医!请太医来啊!”
卢府花园, 一片喧哗混乱。
她的清醒理智,让卢老夫人和卢信良同时一震, 忙吩咐总管奴仆,令他们又是备马轿,又是去太医院。太医一会儿很快就来了。
在这之前,发生了一场小闹剧。
小厮青云嘴对嘴给卢信贞做救援呼吸,这男人对女人, 尤其青云还是个下人, 众目睽睽,做这样的事, 卢老太太差点举起那根龙头拐、一拐杖将小厮打死当场。
幸而卢信良和锦绣急忙制止了她, “——娘!他这是在救人!你别动气!别动气啊!”
时隔很久很久以后,锦绣每当回忆起这幕总会唏嘘不已。
卢信贞后来嫁给了小厮青云。
现在她肚里的孩子,青云也并不计较当了他的“爹”,这两人才是真正的欢喜冤家。
那一次,青云背地里嘲讽三小姐的“小金莲”, 锦绣还教训他一顿——原来,也是那时候起,这两人一碰面总是两眼瞪两眼,针尖对麦芒——原来,这就是所谓的, 凡是躲不过“命定”两个字。
当然,这是后话。
太医来了,卢信贞命悬一线间, 被青云嘴对嘴给救活了。屋子里,忙下忙下,卢老太太不知发生了什么,只一个劲儿询问揩袖涕泪,“孩子,你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卢信良不说话,表情复杂,一会儿站在窗台前对着一盆兰花出神拨弄叶子,一会儿揉着鼻梁骨,声音轻轻地,“终于明白了!本相终于明白了!”
锦绣问你明白什么了,她觉得卢信良样子古里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