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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人送一些小玩意来,谢景翕已经从最初的讶异到习以为常,只觉的这个人实在是会做人到了极点,正打算着给老太太去送点心,就瞧见谢景昱进了门。

    “景昱你来的正巧,与我一道去看看祖母。”

    “姐姐,我刚从祖母那里过来呢。”

    谢景昱私下里跟谢景翕相处的时候,就少了几分拘谨,他看看桌上的点心盒子,就冲着谢景翕傻笑。谢景翕嗔他一眼,“想吃就自己拿,跟我还装蒜。”

    “姐姐,又是姐夫送来的吧,姐夫前几日还给我送了好些小玩意呢。”谢景昱抓了一块板栗酥填进嘴里,“不过这点心吗就不如送给姐姐的好吃了。”

    “你要这么说,下回就叫他只送你书籍本子,吃的就免了吧。”

    “别别啊,我又没说不爱吃,这不是显的姐夫他重视姐姐嘛。”

    “明玉,去给景昱倒点白开水,省的他噎着。”谢景翕在他对面坐下,观摩了一眼谢景昱的神色,“你今儿突然到我这来,真没事?”

    “你还有几天就要出嫁了,我来看看你还能有什么事,也是母亲叮嘱我,说眼下就剩了咱俩,叫我们常去看看她,你是不是许久没去母亲那里了?”

    谢景昱虽然有些木讷,但到底不傻,也觉的最近府上的气氛不大对,谢景翕顿时就明白了许氏的用意,这是指望着她帮她一把呢。

    “虽说你明年就要下场,不该跟你提府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但我一向觉的,死读书不是正理,你自己也要有些瞧人瞧事的眼色,嘴上可以不说,心里不能不明白,尤其日后我不在府里,你多去瞧瞧祖母,为人处事多跟着祖母学学,我说的你可明白?”

    谢景昱话还是会听的,谢景翕说话严肃,他就放下手里的点心,认真的点点头,“我省的了姐姐,母亲原先不喜欢我同你亲近,我也都知道,但好歹是母亲,总要顾忌一些她的颜面,若是她哪日做了什么伤害你跟祖母的事,我自然也是不依的。”

    好在这孩子心里还不糊涂,谢景翕心下稍慰,许氏的凉薄,他早晚能看的明白,但眼下他能顾全大局,就比许氏的鼠目寸光要好的多,不管怎样说,许氏对这个唯一的哥儿,应该还不至于做什么出格的事。

    “往后母亲再与你说这样的话,你就只管应着,只说去了祖母处我不在便是,剩下的你就不要过问了,这几日你多做些功课,等到初八,就好好松快几日,别一味学的太紧。”

    “唉,我知道了姐姐,你还得等我背你出门子呢,我这几日便多吃一些,免得姐夫送你的头面太重,我背不动。”

    “噗……”明玉刚巧听见,“四少爷竟也会打趣我们姑娘了呢,不过这个你不用担心,姑爷比你会心疼人呢,送的头面既好看又气派,关键还不压人,不用你费多大气力的。”

    “你们两个合起火来打趣我是不是。”谢景翕瞪着俩人,“你们俩的红包都不用要了。”

    “姑娘(姐姐),我错了还不成吗……”

    三人顿时笑作一团。

    许氏等了几日,见谢景翕并不上门,按捺不住,只好端了一盒子首饰上了绛雪轩,甫一进门就是一团和气,“景翕,娘来看看你。”

    “母亲。”谢景翕十分恭敬,倒也听不出哪里不对,但到底是透着生分。

    “过两日你就要出门子了,我竟是怪舍不得的,这不给你来添些头面首饰,都是我当年出嫁,你外祖母留给我的。”

    许氏将盒子打开,的确是些成色不错的首饰,但谢景翕知道,许氏的一些贵重首饰,一部分给了大姐二姐,一部分自己留着,再一部分是打算送给景昱媳妇的,端的是没有她的份,眼下这些挤出来的,大约是从景昱媳妇手里减省出来的。

    谢景翕给许氏让了座,“母亲您自个留着便是,之前您给了我好些,我都用不完呢,要不等以后送给昱哥儿媳妇,也当个传家的物件。”

    “哪能这样说,你们姐弟几个都有份,她的我留着呢。”许氏将首饰盒子往他眼前一推,“跟母亲还客套什么,在你眼里,娘就这么不会疼人?虽然你打小不在我跟前,那也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亲闺女,还能短了你的不成。”

    谢景翕笑笑,“母亲执意如此,我也只好暂时替景昱媳妇收着罢了。”

    这意思竟是打算婉拒,许氏心里就有些不大高兴,觉的谢景翕有些不知道好歹。

    “我知道因着上次东宫的事,你心里还埋怨我,我知道我对不住你,这不是请你原谅来了么,你就看在娘生你一场的份上,别计较了成吗。”许氏说着还动了情,一边抹着眼泪,“你父亲如今也冷着我,连带着府里的人也看低了我,你说我也就罢了,叫景昱往后如何自处呢,他毕竟是府里的嫡子嫡孙,往后要因着我在府里没了威信,可叫我如何是好。”

    谢景翕,默默听着,并不搭话,许氏作好作歹了半天,见她不说话,心里越发没底,抽泣声也有些维持不大住,渐渐止了声。

    谢景翕这才慢悠悠道:“母亲,父亲不是个糊涂人,他既然看重培养景昱,就不会不管他,何况景昱也大了,他自己的日子该有他自己经营,他若是拿不住府里这些人,依靠着谁也没有用,总要他自己立起来才算。况且我是个要出门子的姑娘,府里的事我也插不上话,说的多了,难免叫人觉的我要出嫁了还伸手管娘家的事,没得叫父亲不喜,您说是不是。”

    许氏脸一沉,谢景翕话里话外就是百般推辞,不肯拉她一把,“我没想到,你竟是个如此冷清的人,罢了罢了,你们都走,留我一个人在府里受气。”

    “母亲这话就差了,父亲与您几十年的夫妻,哪里说断就断的,还不是一时生您的气,您啊与他服个软道个歉,父亲还能真与你生一辈子气不成,这事外人说是不当用的,您一向明白,还能看不透吗?”

    许氏要是真能看透,也就不来了,她一听谢景翕这个态度,再也顾不上虚与委蛇,一拍桌子站起来,“说来说去,你就是记恨着我,巴不得看我笑话呢,面上和和气气的,实际就是个白眼狼,真是白生你一场!”

    谢景翕还是端着笑,任由许氏骂,许氏骂了半天也不见她还口,气的拂袖而去,临走还又回头把桌上的首饰盒子端走。

    许氏也真是把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发挥到了极致,自私薄情至斯,也怨不得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