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愿意!”祁二眼睛一亮,猛然点了点头,裂开的唇角掩饰不住的笑意蔓延。
手臂渐渐收紧,杯中的酒水不停的晃动着,身边是祁二爽朗的笑声,祁初敛眉不语却是不停的抬手喝着闷酒。
莫名的气氛在三人之间涌动,祁二痴迷的看着姚拾的脸,嘴角不断的嘟囔着什么,直到声音渐渐模糊不清,却是已经醉的彻底。
“呵……醉的挺快啊!”伸手摸了摸祁二的脑袋,手下的人满足的哼唧了一声,姚拾轻笑的回头对着祁初道。
“把他弄回去吧,外面天凉会得风寒的”
“你喜欢祁二吗?”祁初不答反问,抬眼看着姚拾。
“喜欢,怎么不喜欢”费力的保持清醒拍了拍祁二的脑袋,姚拾扭头给了祁初一个大大的笑脸“你们我都喜欢!”
“姚拾……”祁初皱眉猛然加重了声调。
“啊?”不明白祁初为何突然发了难,姚拾呆呆的抬头。
酒精的后劲越发上头,面前祁初的身影渐渐重叠,最后竟然变成了三个,来回在姚拾身边打转,头脑越发的晕。
“哈哈……祁初你不要转了”刚才的对话进行到了何处,姚拾早已经将它们忘得一干二净,只笑嘻嘻的拍着面前的虚影,似乎捉住了它们脑袋便不会再晕了。
我不会……让你嫁给祁二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姚拾,唯一笔直的少年敛了眉眼,在心底暗暗下了决心。
宿醉一夜醒来,头疼的厉害,姚拾捂着脑袋起身,呆呆的看着寂静的院子,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如今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呵呵……”她低低的笑了两声,倚在门框上呢喃道“今后……再也不用动笔了”
八个月后……
“今……今今今日,就要放榜了啊!”
“在下都考了三次了,若是再不提名这次真的不用回家了!”
“一定有我一定有我一定要有我!”
“肯定没我肯定没我,这下完蛋了!”
“……”
或着急或害怕或暗自打气或抓头苦恼,人们形色各异,却无一不是在伸长脖子等待着榜单的揭晓。
“揭了揭了揭了!”随着侍卫的动作,有人大声惊呼道。
天子脚下本不应如此喧哗,然而在这特殊的场景之下,已经无人关心这些小事,众人的眼光早已经被上面的烫金大字吸引。
“第一名祁初!祁初是状元!祁初是谁!”
“第二名祁二!榜眼是祁二!祁二是谁!”
“哈哈……进士,进士,我是进士!”
“我呢?我在哪呢?怎么又没有?”
“……”
噪杂的人声中,祁二懊恼的看着身边的男子,不满的嘟囔道“都怪夫子,干嘛要给我起个名字叫祁二,这下好了真的是个第二!”
当初姚拾怕他们跟着自己的姚性仕途不便,便为他们取了母姓祁,名字更是随意,祁初祁二祁三祁四等依次类推,这件事祁二是知道的,如今拿来戏谈,不过是为第二找了个台阶罢了。
他倒是不在乎能不能得个状元,可万一夫子在乎可怎么办?
“不过榜眼也不错,听说状元都是要娶公主的,恭喜你了大哥,哈哈……”祁二向来不喜欢自己低祁初一头,如今竟然能痛快的喊声大哥,可见此刻他心中确实高兴。
状元都是要娶公主的!
祁初眼神一暗,看着身边的人没有说话。
得不到状元便无法面见圣上龙颜,得到了状元便无法避免与公主的接触,这场斗争……当真是便宜了祁二!
一姓两人竟同时拿下了状元和榜眼,天下人大惊并忍不住开始好奇,听这名字两人不会是兄弟吧?
可要怎样的府邸,才能教出这么厉害的孩子?
这个问题皇帝也是很好奇,当即破例召了祁二两人在殿上问话,当听说他们的夫子是女人时,皇帝陛下的神色顿时变得微妙了起来,然而片刻之后得知那个女人是十年前状元的女儿时,他的神色顿时又古怪了起来。
“朕还真是想见见这个女人啊!”幽幽的叹了一句,皇帝看着殿下的两人神色不明。
“夫子她向来不问世事,散漫惯了不懂规矩,怕是会冲撞陛下,还请陛下三思!”祁初当即跪下肃穆道。
“请陛下三思!”祁二也随即跪了下来。
他虽然不是太懂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可他明白祁初绝对不会对夫子不利,既然他会开口,那一定是对夫子有利的举动。
“哼!”皇帝当即冷喝了一声,顿时吓得身边的人全都跪了下去。
祁初面色不变,丝毫没有后悔的跪在原地道“望陛下三思!”
“哈哈……”静静的盯着祁初半晌,大殿内突然想起震耳的笑声。
能够这般放肆笑的自然只有皇帝陛下一人,祁二还搞不懂上方的人为何突然变了脸色,扭头就见祁初仍旧面无表情的跪在原地。
“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人朕见得不少,难得见一个不怕朕的人,不见就不见吧”皇帝拍了拍手显然心情很好,只是下一秒他脸上的笑瞬间变成了冷笑“不过……”
“温顺的小猫固然粘人,可太锋利的爪子终究会划出血痕,该剪……还是要剪的!”
“微臣叩谢陛下,定谨遵陛下圣言”祁初面无表情的俯下了身子。
“谨遵圣言”祁二乖乖的跟着祁初,小声的絮叨着。
面上毫无波澜的祁二,心中却在不停的上下着。
这的人怎么都这么古怪?
一个个的都面无表情,跟人家欠了他几十万两银子似的,唯一有表情的更是吓人,说翻脸就翻脸了!
这就是夫子口中的京城?
也没那么吸引人啊!
“哈哈……爱卿怎么还跪在地上,来人!还不赐坐!”皇帝笑眯眯的看着祁初两人,转脸又瞪了身边的人一眼。
“是!”身边的公公当即一抬手,凳子快速的搬了上来。
“谢陛下隆恩!”祁初又跪了下去,祁二面无表情的跟着下跪。
“到了之后我做什么,你便跟着做什么!”进殿之前,祁初很是小心的吩咐着祁二。
“为什么?”他才不想跟着他。
“若是不想连累姚拾,就不要再废话!”
“……”
哼!
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祁初,祁二愤愤的瞥了瞥嘴,若不是为了夫子,他才不会一跪再跪!
这什么破劳资皇宫也是够了,说句话要跪,坐个凳子也要跪,还能不能好好的交谈了?
度日如年的听两人扯了半天,在祁初警示的目光下,祁二奋力的提起精神睁开眼睛,才没让自己昏睡过去。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爱卿果然不愧为状元啊”
“陛下谬赞!”
“朕今日也乏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