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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样说似乎是有点。”助理感同身受,“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吗?她就那样简单粗暴地把我们小傅爷的车给拦住了,一副豁出命的样子。你说在这宁市,有谁敢拦小傅爷的车?就是市长都要亲自站在一旁接待。”

    part6

    与暮兴致缺缺地吃着饭,以前一向觉得美味的东西,因为刚才的事情而变得索然无味。

    对面的人尝了几口菜便没怎么吃,可是口头上还是赞扬她介绍的东西挺好吃的。

    与暮却不相信,心想:如果

    真的好吃,你怎么就吃那么一点?

    傅致一自然能看见她满脸不满的情绪,并没过多地解释,只问:“你辞职了?”

    “嗯。”她应了一声,刚才自己抱着辞职箱,他能看出并不奇怪。

    “以后有什么打算?”

    与暮看了他一眼,不相信这么冷漠的男人,居然会有兴趣关心她这个并不是很熟的朋友。

    “还没想好,找其他工作试试吧。”她敷衍着说。其实她已经开始计划要出去旅游一段时间,以前一直为了自己的爱情打拼事业,可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如果说还剩下什么,那就是这些年自己没怎么动过的钱。

    谭勋是个在钱方面特别大男子主义的人,从他们交往初始,每次出去吃饭买东西什么的,都是他付的钱,即使是买她自己的一些比较贵的东西,只要是跟他在一起,他都不允许她出一分钱。

    后来公司走上了正轨,谭勋的银行卡则放在她身上,他一本正经地嘱咐她,想买什么东西只要刷卡便行,并且很变态地要求,如果一个月里面的存款一分没动,他会生气。

    他总对她树立一种“男人天生就有养女人的义务”的想法。

    现在想来,也许谭勋的这种固执,是过去自己没有能力在经济上给予沈书枝更好的,所以对过去的一种弥补罢了。

    她朝与暮只是沾了沈书枝的光。

    与暮失落地扯了扯嘴角,看着眼前的酸菜鱼,这些菜都是他平时喜欢吃

    的,有时候他没空陪她过来,她跟李瑶来时,他便会在电话里撒娇,让她打包一点回去给他吃。

    回过神,只见一双墨色的眼睛看着她,她尴尬了一下,问:“你……在看什么?”

    “看你。”他一点也没避讳地回答,说,“女人是不是都像你这样,分手了还很容易想起以前的事?”

    与暮不自在地瞥他一眼,他的目光中有洞察一切的了然。

    原本觉得挺丢人的,可仔细想想,在他面前丢人又不是第一次了,连哭都哭过了,还怕别的吗?

    “难道小傅爷还见过有人比我更傻的?”

    “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取笑你的意思。”他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在一起,很平常的举动可在他身上就优雅得不得了,“我有个跟你同龄的妹妹,正巧最近也跟她男友在闹分手,明明舍不得,却始终拉不下面子去和好。我奶奶每天看着她在家里有时候独自伤心,有时候一人傻笑,很不安,所以我便顺口问问。”

    “原来全世界的女人失恋了都一样。不像男人,失恋也许不会称之为失恋,而是新恋情的启程、过去纠缠的解放。”

    “看来朝律被男人伤得很深,听说这样的女人很难再相信其他的男人。”他浅笑着说,“那么,不知如果我请朝律去四海阁工作,你愿意吗?”

    没想到他话题会突然拐到这里,与暮顿了顿。

    难道说他今天找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去四海

    阁工作?

    他有火眼金睛吗?她中午才辞职的,下午他就来请人了?

    “小傅爷想让我做什么工作?我一个政法大学毕业的,可没有像小傅爷这样的天资,会鉴别那些珍贵的藏品。”

    “我可以教你。”

    与暮笑:“小傅爷,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看起来是一个很危险的男人?”

    傅致一墨色的眼睛里有明显的笑意:“怎么说?”

    “像你这么有身份的人对一个并不是很熟的女人太好,容易令人心慌,比如在宁市想进四海阁的人多如牛毛,小傅爷却亲自过来要我一个小小的还是刚辞职的律师去你那里工作。”

    “所以,你是怀疑我居心叵测?”

    与暮轻笑:“是您说的,我什么都没说。”

    傅致一笑:“我以为谭勋应该会把你保护得很好,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险恶。”

    与暮没吭声。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一点你做得很好。”傅致一倒也不介意,“打个比方,一个很优秀的男人想要找女友,不介意相貌不介意家庭背景,也不在乎她的受教育程度,只在乎两人在性格上是否能处得来,或彼此看对方顺不顺眼,这是为什么?我相信朝律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

    “明白,小傅爷的意思是,你找我是因为我对于你来讲,会比别人来得顺眼一点?”

    “如果你要这样理解,我也不否认。”

    “但对我而言,你不见得很顺眼。虽然小傅爷人又帅又多金,但是和

    你对话很容易让我心情不平静,火气上升,我觉得这种交流方式真的很糟糕,所以……”她站起身,从皮包里抽出几张红色大钞,“多谢小傅爷的美意,我无福领受,就此告别。”

    见她生气要走,傅致一并没有别的举动,依旧淡然地说:“希望你好好考虑,离开律师界,你跟谭勋就再也没有接触。就像你说的,我能给你的,是一份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工作。”

    与暮郁闷地走出餐厅,她在心底无声地咒骂一声,不是在骂傅致一,却是在骂自己吃饱撑着了没事做,干吗带那种人来这里吃东西,现在好了,现在是高峰期,除非运气很好,根本别想打到车。

    以前每次来不是李瑶有车便是谭勋跟她一起,在这之前,谭勋也曾经建议过她去考驾照,若是通过了考试,他就奖励她一辆车。一开始是因为公司真的很忙,所以事情一提而过,她也没有多想。

    后来难得清闲了,她又想着每天都有他送自己上下班,去哪里,他都很乐意开车送她去,这种不言而喻的宠溺感,自然要比自己单独开车要好得多了,所以她便更没想过要去学开车了。

    可是现在……

    她后悔了!

    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永恒的感情,那些她以为能够的一生一世,全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如果她够聪明,就应该从谭勋身上讨回些物质上的东西做弥补,而不是以为自己有多

    不食人间烟火,什么都不要,什么伤都揽在自己身上。

    就在她烦闷地沿着未知方向走的时候,一辆黑色大奔缓慢地开在她身边。

    它不停,也不离开,只一直跟在她身边,好像她上不上车,它也并不着急。

    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