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吗?”
“不知道,客人在我们店里面跟老板预订,我只是负责送花的。”男人微笑着回答。
“那连续三天的花都是在你店里预订的吗?”
“是的。”
“这种花大概的价钱是多少?”
“这种是以朵计算的,一朵玫瑰花大概在十元左右,像这种算是比较好的玫瑰花品种,价格应该是三十到五十一朵。这里一共有一千多朵,价格就是三万到五万。”
他说得平静极了,好像说三万到五万就像是说三块到五块似的。
与暮问:“你们店里平常订这种花的人多吗?”
“不是很多,但也算不上少。”他笑笑说,“因为我们是高端商店,在里面消费的顾客都是大有来头的,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钱。”说完,他又道,“小姐,请您帮我签个字吧,待会儿我还要去别的地方送花。”
“哦……”与暮应了一声,在他递过来的单子上签了自己的名字,捧过花,再转身看看那个被她堆在角落里的花,开始烦恼。
她最近做了
什么善事吗?还是别人送花送错了地址?
她在脑海里思索,越来越觉得自己后面的想法很有可能。
下班时,与暮接到李瑶的电话,约她一起出来吃饭,与暮想起上次吃饭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在对方保证再也不会重色轻友的情况下,她才答应了出去。
她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傅致一还在办公室里没动静。
她想了想,走过去打算敲门想跟他说一声自己先走。结果敲门的手却迟疑地停在门口,她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想法,为什么她先离开要向他报备?如果总这样做,不是很明显地让她跟他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吗?
part6
这般想着,与暮便收了手,转身离开。
走到四海阁楼下,李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她出来,耍流氓似的朝她吹口哨。
与暮坐上车,看着她一脸春风的样子,不禁想到今早看见叶凡时,听他讲忧伤男人喜欢听歌的故事,和眼前的人可谓是鲜明对比。
李瑶自是不知道与暮的心绪,依旧开心地问:“想去哪里吃饭?上次欠你一顿饭,今天给你补上。如果你想宰我一顿也没关系,宁市的高档餐厅任由你选。”
“你明知道我对高档餐厅不了解,你是在给我出难题吗?”
“高档餐厅不了解没关系,在水一方不是所有宁市的人都听说过的吗?”
“可别再去那里了,那里有我这一生都难忘的两个回忆。”她故意将“回忆”
二字说得用力了一点。
可不是吗?好像每次去那里都会碰见不愉快的事情,就像第一次跟傅致一闹别扭,第二次上当跟筱筱去那里吃东西。反正总是会发生让她心有余悸的事情。
最终与暮与李瑶去的地方,依旧是她们大学时总聚的老餐馆。
一进门,服务生就热情地迎了上来,见是她们两人,笑着打招呼:“朝姐,李姐,你们好久都没来了,可把我们家老板娘想死了。”说完她往与暮身后看看,眨眨眼道,“朝姐,你怎么没有把上次的那个帅哥带过来?你不知道哦,自从那帅哥来过这里一次,后面几天好多女生都问我们那帅哥是谁,那几天的生意都快好到爆,都是女客人,想要打听帅哥的信息。”
与暮听在耳里,心里却在想,帅哥虽然帅,但从小娇生惯养,估计这辈子也不可能会踏进这家店了,表面上她还是微笑着说:“帅哥有什么用,又不能刷卡吃饭,我们老板娘的店吸引人的可是菜色不是帅哥,你说是吧?”
那女孩自然说是,领了两人进门,依旧是专门预订了的位置。
一坐下,等到女孩离开,李瑶便问:“她刚才说的那话的意思是……你还带过傅致一过来吃饭?”
“嗯,有一次。”与暮承认,“是个意外,没什么好说的。”
“为什么我觉得你跟傅致一的关系发展得很快?”李瑶犹豫了一下,问,“我听说你现在住在
他的别墅里?”
与暮一点都不奇怪为什么她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叶凡告诉你的吧?”
“呃……”李瑶微微有些尴尬,“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但是不多。”与暮说,“我一直认为我这个朋友做得不称职,原来你做得比我还不称职。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心事也不对我说,你还把我当成是你朋友吗?”
与暮这样一说,李瑶心里的罪恶感很快便浮了上来,知道自己没有脱罪的理由,只能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口:“有些事也不是我想说就能说出口的。你知道当别人的小三本来就不是件光荣的事情,我还当得这么幸福,如果跟你说出来,就算你不会鄙视我,我都会看不起我自己。”
“其实严格算起来,我跟连年才是先认识的,可是他选择了和一个能给他带来利益的女人结婚,我不是没想过要放弃,可是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与暮,我没有你那么决绝,说离开就离开,我心很软,我太爱他了,我生过气也发过誓以后都不要理他了,可是只要他好言相劝几句我心就软了。我知道我没用,太爱一个人很多时候都会身不由己的,就像我知道‘小三’是个一辈子都会被人骂的字眼,可是我太爱他了,爱到就算被人骂都不在乎。”
与暮忽然想到了沈书枝,当初她跟谭勋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带着这种心情?
只是因为爱一个人,就宁愿委屈自己背负一个世人唾骂的罪名?
似乎知道与暮心里在想什么似的,李瑶的手在发呆的她的眼前挥了挥:“我说的只是我而已,你别为沈书枝洗脱罪名。你恐怕还不知道,你离开了谭勋之后,那个女人就没跟谭勋在一起了。”
与暮一愣,脱口而出:“为什么?”
“为什么?你以为感情是什么,说回去就能回去的?谭勋和沈书枝分开了这么多年,沈书枝早变了。谭勋是有钱,可是宁市比他有钱的人可多了。不过这女人的下场也不好,我听说,她看上了一个很有钱的大老板,那老板一开始也有要她的意思。不知道后来是怎么了,沈书枝甩了谭勋跟别人跑,结果……”李瑶小声说,“据说那老板有那方面的倾向,别人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受了什么罪,反正最后被全身赤裸地送到了谭勋的家门口,满身都是伤。宁市知情的人私底下都在疯传这个‘裸体礼物’事件。这回,即使沈书枝跪在地上求谭勋,我相信谭勋都不会看那女人一眼了。”
与暮蹙眉:“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事情发生的当天就被谭勋用关系给封锁了,只有极少的人知道。如果被别人知道这种事,谭勋还要在宁市混吗?我告诉你哦……”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