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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坏笑起来。她一个软拳就锤向他的胸口,羞赧不安的样子如一束摇曳生姿的夏莲,粉黛娇艳,楚楚动人。他情不能已,轻吻那一瓣嫣然,吞咽下她还未说出口的话。

    这一室春光,牵起一袭幽香。花摇印双影,醉起心月晃。

    他湿发铺洒开来,像是浸了水的缎子,他招手示意她过来为他缴干头发,她小声嘟囔一句:“倒是会使唤人。”

    话虽这么说却也乖乖的接过他递来的帕子,坐在他身后的椅子上为他细细缴干头发,她一面缴一面叙道:“我今天去太后宫里了,沈弼言也在,也不知他从哪里知道我藏名册的地方,居然就这样被他找到了,现在我们手里最后一个能克制他的东西都被他找到了。”

    他听着她没精打采的说着这些话,仰起头去看她低垂的眼,笑了笑安慰道:“那本名册被找到就被找到,没什么可沮丧的,我也从来不打算能靠一本来历不明的名册扳倒沈弼言。”

    她挑出几缕黑发,用帕子包裹住,捏在手中,那丝滑的帕子便被水渍侵染,“我知道,可是那本名册是福宝的爹拼了命保护下来的,只是想为甘南百姓求一个公正,所以我很后悔没有守护好那本名册。”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萎靡,他了解她的失落,将头倚靠在她的膝头轻声劝慰道:“我知道你心善,只是这样的事从大局出发确实不好解决,沈弼言长久以来地位在朝内根深蒂固,那本名册只是记录了贪污受贿的人员和金额,具体查证起来不但有难度也需要时日,如果在查证的这段时间让他有反击之力,对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们要么就不去动他,若要动他就一定要保证能够一击即中。”

    “答应我,以后这些事就交给我来办,我不想你为这些事再难过。”他拉过她的手,吻一吻她的手心,绣帘春垂,折枝屏风上大朵大朵盛开的妍丽铺了满眼,他的一切皆在方寸间,唯独她是他不可预知的突然。

    ☆、八十三章 忆往昔

    “嗯。”她轻轻的回答,她觉得眼前的男子这简单的话语给了她许多安稳的力量,她低下身子,弯起双臂环绕他的肩头,嗅着她熟悉的味道,贪恋他清风一剪的流转,“我知道我可能是多余的操心,可如果你要做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别让我担心。”

    一处薄梨花的清香,沾染了她眼角的凉,她眼中破碎的慌张被他拢住,她害怕再失去他,他看着她的手拂过他胸前的伤,微微颤抖忽而一僵,他开始懊悔,他当时不该这么做,他开始明白这样的行为不是在伤害自己,而是在伤害她,蹁跹岁月他不知要怎么才能弥补自己为她带来的心伤。

    浅笑,笑意阑珊,“我答应你,一定不会再让你担心,所以笑一笑罢。”

    “还有,你惦记的那些孩子已经被我派人调换了,不必再担心了,还有你的母亲,人虽然在沈府,但看着你父亲的份上,我相信沈弼言不会太过分的。”他揉揉她的发,为她理好身上的衣衫。

    她惊诧,她还未对他说,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她张大嘴的傻样,楚傲寒笑了起来,“你当真以为我这些年会这么老实听他摆布么,他身边早已是我安插的人,他的一举一动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下。”

    “真的?那你是不是已经有对付沈弼言的方法了?”她像个好奇的孩子,凑到他眼面前咕呱的问了起来。

    他撇嘴一笑,推开她凑近的脸道:“不许再问了,叽叽喳喳像只小麻雀。”

    见她不依,捏了捏她的脸蛋,“再问我就要吻你了,把你的嘴巴堵上看你还有没有那么多问题要问。”

    她双眸晶莹,澄澈清明,看着楚傲寒的脸笑意涟涟,凑上自己的双唇,吻上他的冰凉,柔软而细腻的肌肤贴近他的身体,她的双手扣紧他,两人对视一眼展露笑颜。

    为沈卉云送饭的内监在第三天才发现了她殿内的不正常,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吵闹摔打,也没有丫头的哀哀啼哭声,什么都没有,死一般的寂静。

    内监壮着胆子悄悄进入才发现,沈卉云早就一脖子吊死在屋梁上。

    听着莲心一边描述着沈卉云死时的惨状一边想着,她那天可半分没看出沈卉云有一丝不想活的念头,那样的龙精虎猛的与她分庭抗礼,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现在外头都在传言,说是小姐你…”莲心试探的看了一眼沈怀风,下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岳青衫才注意不到这些,接了莲心的话脱口就说:“都说是你对于沈卉云陷害你的事怀恨在心,故意找人悄悄把她吊死在屋里,现在满宫里的女人都怕你怕的紧,说真的,别真是你找人弄死她的吧?”他插着双臂翻了白眼不耐烦的语气彻底惹怒了莲心,她连忙制止他的话,“你这个刺客怎么这么口无遮拦,我和小姐说话你凑什么热闹。”

    “咳咳,莲心算了。”沈怀风连忙劝慰两人,瞧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势必会有一场大战,想当年莲心可是连尹子都这种水准的都不放在眼里的,“寒露到底才是比较委屈的那个。你瞧他一刺客独狼,现在混的跟条看门狗一样,你也不能太过分,好歹让人家叫唤两声不是。”

    她话一出,莲心噗嗤一声就被逗笑了,岳青衫一脸猪肝色,怒视着嘲讽他的沈怀风。虽然知道她明明是在说话气他,可腰间的剑却始终没有拔出,只一个人气呼呼的躲到角落不再理会这两个可恶的女人。

    莲心吐了吐舌头,道:“咱们别理他,出去遛遛吧。”

    沈怀风一想也是,沈卉云自裁这种事也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也不知叔父和三叔那里又是怎么说的,她做为沈卉云的姐姐,总要去打点一番才是。

    本想着去楚傲寒那里给沈卉云至少死后博个贵妃的名号,可还没到御花园就听见嘻嘻索索,群雌粥粥的嬉闹声。

    “我瞧着定是她们沈家自己作孽,才有这样的下场。”说完,娇俏一笑,随后又是几人陪笑声。

    “荣姐姐这张嘴真是…”似乎是南婉仪的声音,她言语间全然是幸灾乐祸:“我听说死了的惠妃死之前最后的就是她那位姐姐,见完当天晚上就死了,你们说到底是什么样的话才能有这样的效力让一个人一脖子吊死自己。”

    “我觉得那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一定是惠妃知道了些什么,被灭口了,亦或者就是一切事情都是她在背后指使,想想看,太子死了谁得益最大。”她们说得就像是亲眼目睹了一切一般,说得那么确信,而沈怀风只是静静听着,拉着莲心的手阻止她要冲出去撕裂她们的冲动。

    “在人后嚼舌根的人,一向都是无能的,因无法与被议论者比肩故而口出恶言,与她们生气无益于浪费精神。”男子清浅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一道白光飞速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