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25
    衫,镶着黑曜石的纽扣。他甚至没有动手去解,只随手一扯,精工缝制的排扣便沿线崩裂,璀璨的纽扣坠在地上,“啪嗒”一声轻响。

    “……”像被细灼的火焰慢慢烤着,周念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熟透了。

    裴洵一边走,一边随意地丢着衣服。临到浴室门前,周身已毫无蔽饰。他就这样坦坦荡荡地转过身,面朝周念,向下看了一眼:

    “这就硬了?”

    生理反应瞒不过人,周念剪裁得当的西装裤下,早已鼓出了显眼的一团。被裴洵这样直白地指出,他也只是眉尖一颤,随即利落地将自己剥了个干净。

    他按着裴洵的肩,推着他向前倒去,直到抵在浴室墙上。四壁的大理石冷得像冰,裴洵的身体却温暖柔软。从他碰到裴洵的那一刻起,这些日子努力忘却的渴望便刹那间卷土重来,像蛰伏的巨兽,忽然苏醒了。

    他猛地咬住裴洵的嘴唇,舌头搅了进去。

    他像野兽撕咬生肉那样撕咬着他,带着点恶狠狠的委屈。 裴洵也很热情,他闭着眼睛,用力搂着周念的后颈,将整个人攀附上去。两具光裸的身体彼此挤压纠缠着,不知碰到了哪儿,温水毫无预兆地当头浇下,如同一场势不可挡的大雨。

    “嗯……”裴洵在氛氲水雾间呢喃着,“先洗澡。”

    忽如其来的水流如同冷却剂,终于让热到过载的头脑降下温来。周念移开嘴唇,向下探去,从下颔到锁骨,一路舐吻。

    他叼起一小块皮肉,细细嘬弄着,很快便吮出了一点红痕。这块印记忽然唤醒了他,周念倏地抬起头,看向身下的躯体。

    ——没有别人的痕迹。

    “怎么?”裴洵问。

    周念没答话,但突然拦腰抱住了他。他矮下身,紧紧锢着裴洵的腰,急切的吻骤雨般落下,像天真的幼童,不管不顾地给所有物盖章。裴洵低下头,揉了揉他湿润的发顶,笑了笑:“这么开心?”

    他随即低低地叫了一声。周念半跪下来,在他腰侧咬了一口,才闷着声音说:“高兴死了。”

    不待裴洵笑出声来,已被人抓着手翻过身去。周念埋首在他股间,舌尖灵活地探进臀缝里,找到那个隐秘的小口,试探着舔了舔。

    裴洵的腰立刻垮了下去:“周念!”

    “嗯。”

    他一手掰着臀肉方便舌头动作,另一只手绕到裴洵身前,抚弄着他的性器。穴口渐渐被舔的软化了,周念试着将舌伸进去,深深浅浅地戳探。裴洵急促地喘着气,撑在墙上的手颤着,低声说:“快点……”

    于是他从善如流地站了起来,扣着裴洵的腰,将自己挺身送入。裴洵双腿一软,险些跪下去……他两手向后胡乱一抓,捞到了周念的手,扣紧了,才酝酿出一点力气:“套呢……?”

    “不戴了。”周念吻着他的侧脸,“我来清理。”

    上次射在裴洵体内的感觉太好,如果让他来选,当然永远都不想再戴上那层薄薄的橡胶膜。事后他又恶补了些“资料”,才知道不能让东西留在里边,又想到第二天裴洵发烫的手指,自然什么都懂了。他心疼得厉害,这人却也没再给他补偿的机会。这次好容易逮着人了,当然不舍得再重复上次的失误。

    酒意被热水徐徐地蒸腾而上,裴洵面上覆了层薄红,眼里也潋着水光,在身下快感的冲刷下,竟有些惘然不知归处的恍惚。他闭上眼,轻轻“嗯”了一声。

    他们在浴室里射了一次。周念用浴巾将裴洵裹起来,拥着他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耳鬓厮磨间惹出火来,又做了一次。到最后,裴洵已疲得睁不开眼,只知道有人伏在他身上轻轻吻着。由上而下,遍及全身。

    他似乎伸手去推了,又似乎没有,含糊说了声“别闹”,就睡了过去。

    可能真是累了——也可能是喝了点酒,整个人都变得不那么清醒……他已很久没有这么容易入睡了。

    周念小心翼翼地给他擦了身,关上壁灯,将他搂进怀里。裴洵睡得很沉,呼吸清浅平稳,他却一直毫无睡意,盯着黑沉沉的天花板过了一夜,再看着窗帘缝中一点点透出光来。

    那弧光在地毯上淌着,随日上中天,慢慢地拉长了。他怕吵醒裴洵,一直不敢动,手脚都有些发僵。直到裴洵在他怀里蹭了蹭,似乎快醒了,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一起待到天亮。

    白桦规定演员们返回剧组的时间是今晚,足够他们好好休息再返程。但对于此刻的周念来说,多少时间都显得太短。他坐在床边,听着挂钟轻微的走针声,人生第一次,脑海里长时间没有出现任何与“演戏”相关的事情。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知道他完了。

    但他并不惊讶,也不茫然,甚至从中琢磨出了一丝甜意。他就这样安静地看着裴洵,像要把他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数清。

    熹光像水一样漫上床沿,铺展在裴洵身侧。他仍睡着,睡颜平静安稳。

    周念望着他笑了。

    接着,他发现这样太傻了。满足到对着一个睡着的人笑起来,这像什么话?于是他站起来,去找客房服务的电话,叫份早餐——却先在床头柜垒着的纸张中看见了一片勾着图样的页脚。

    他想起了《山鬼》的分镜稿,知道裴洵是会画画的,还画得很好。被这样随意地堆在一边的,想来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东西,于是他捏着那一角,将画纸轻轻扯了出来。

    他看见了他自己。

    裴洵醒来时,身上很清爽,像是被清理过了;没有宿醉后的头疼,也没有睡眠不足的疲惫……这真是久违了。

    ……不会真被宋宇真说中了吧,他闭着眼睛想,还真是缺性生活了?

    腰还酸着,动一动就抽着疼。他有些渴,侧过脸,叫了一声:“周念。”

    身侧的被褥陷下了一块。接着,脸上被人迅速地亲了一下。裴洵睁开眼,正对上周念明亮的黑眼睛——他几乎可以在这双眼睛里数星星。

    昨晚不该招惹周念,他先前还反思着,应该记住宋情圣的告诫,不要再和这样认真的年轻人有牵扯……

    但一睁眼就能看到这样的一双眼睛,裴洵想,还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早上好。”于是他弯起眼睛,笑了。

    周念又俯下身,亲在他唇上。他的眉梢眼角都透着股雀跃劲儿,像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

    裴洵隐隐觉得,他身上有什么悄然变了。往昔模糊不清的东西,似乎都清晰坚定起来。他问:“怎么了?”

    “我看见了这个。”周念献宝似的将那幅画递给他,“什么时候画的?”

    画面里是周念睡在枕上的侧脸。裴洵用指尖在边缘处摩挲片刻,想了想:“嗯……你第一次来这那天。”

    “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