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过原来的房子,没去过原来的酒吧,她在逃离他,可是心底深处却偷偷幻想着哪天和他不期而遇。
这想法让她觉得自己既俗气又虚伪。
她摇摇头,想将这一想法甩掉。
可是双脚却将她带到一个地方——溜冰场。
她和他共同玩过的溜冰场。
没见到他,她不知是该失落还是该庆幸。
可是,她却碰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那个男孩儿。
“嗨,那个撩完就走的家伙!”他老远就开始和她打招呼,声音很大,引来侧目。
他滑到她身边,拍她肩膀,“没良心的,这么久不来,不想人家啊?!”
“不想!”她将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拍掉。
他圈住她的胳膊,贱兮兮地撒娇:“可是人家想你......”
她看着他那瘦俏的脸庞,有一瞬间的失神。
那是和老男人绝不一样的一张脸。
她好像从来没有好好打量过一张年轻男孩子的脸,瘦俏而稚嫩,显得眼睛特别大。他笑得很开,嘴咧得很大,但却没有丝毫的猥琐。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在她身边的他,在她面前的他,是那样的明媚,和老男人身上的腐臭截然不同,他周身散发着健康的气息。
她盯着他的脸,不舍得移开自己的视线。
她看得失神......
“真好看。”
心里最后涌出的不过是这三个字。
“duang!”
她摔倒了,他也摔倒了。
两人坐在地上,相视而笑。
“瞧咱们小两口!”他挠头。
“小两口?”她挑眉。
他点头,很笃定,“对,小两口!”
他拉起她的手,说要带她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她说好。
傍晚,两人到了他的好玩之处——公园里的一棵大粗树。
“敢爬吗?”他问。
她仰着脖子打量,“敢爬是敢爬,就是不会爬!”
他给她做示范。
他爬到树杈,俯视,“喏,就是这么简单!”
她尝试,可还是不行。
“笨蛋!”他笑着骂她。
“那你下来帮我啊。”
他下来。
她将棉靴脱掉,塞到他手里,不用他帮忙,轻而易举便爬到了枝干的树杈上。
他目瞪口呆,“死丫头,可以啊!”
她笑:“有利地形可不能被你占据!”
他将靴子朝她砸去,“坏淫!!!”
她接住,哈哈笑。
两人并排坐在树杈上。
一阵冷风吹过。
她打了个哆嗦。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呵,来挨冻啊?!”
“情怀!情调!!懂不懂?”
“不懂。”
“这个可以不懂,但是,人家对你的一腔热血,你该懂了吧?”
她看着他笑,点头:“懂!”
他握住她的手,她没回避,任他握着。
他咧嘴笑,“唉,你说,爱情是不是来得太快了?”
“嗯......”她沉吟,“这速度,还行吧。”
“我这可是一见钟情!”他强调。
“谢谢。”
“喂,这是什么回答呀?!”他嗔怒,“人家要的不是这个。”
“可是我对你不是一见钟情啊!”
“一见钟脸也行!哥帅吧?!”他将她的小手覆盖住自己的脸。
她点头,很认真:“帅!”
“哪儿帅?!”他充满期待。
“天黑了,看不清。”
他作势自杀。
她很应景,唱起了《天竺少女》,“哦,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讨厌!”他又娇嗔了,“来正经的,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
“喜欢......吧。”
“喜欢......吧?”他挑眉。
“喜欢!”她干脆。
“撒谎!你说说,你喜欢我什么?”他不依不饶。
“喜欢......”她想了想,“喜欢你年轻吧。”
“晕死!”他翻白眼,“算了,该你问我了。”
“问什么?”
“问我为什么喜欢你。”
“你为什么喜欢我?”
“哈哈,那我就要开始谈谈我的心得了。喜欢一个人,千万别整那么多的借口,什么善良温柔可爱......通通滚蛋!严格来说,一见钟情的喜欢才是最纯粹的喜欢!因为我根本不在乎其他的东西,喜欢你就只是喜欢你一个人,无关其他。怎么样,有哲理吧?”
“喜欢一个人很简单,不喜欢一个人也很简单。一见钟情地越快,分得就越快。我保证,当你了解我之后,肯定会立马讨厌我。”
“管他呢!只要你永远不要我了解你,不就好了?!”他的眼睛睁地很圆,卖弄自己的可爱。
她揉他的发,“傻小子!”
他被她揉的心都要化了......
☆、幸福
“拜拜。”叶朦和她的客人告别,便打了个的,去赴男孩的约。
老地方,那棵大树下。
出租车上,她擦掉自己的脂粉和口红。
到了目的地,打远处望去,却不是他一个人。
她愣住,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就被奔过来的男孩抓住手腕。
“干什么呀?刚来就走?!”他喘着气,俯视她,盯住她的眼睛。
她双手依旧插兜,不看他的眼睛,看向那棵大树下的身影,“你没告诉我还有别人。”
他揉她头发,声音里满是雀跃:“嘿,吃醋啦?!”
“我吃哪门子醋?!”她嗤之以鼻。
他一把搂住她,“吃你男朋友的醋啊。”
她挣脱不了他的拥抱,闷声闷气:“我说过的,咱们在一起玩,只是因为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但,咱们绝对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你忘了?”
“咱们能不这么矫情么宝贝?你可以不告诉我名字,不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不告诉我你的家庭住址你的学校,但是咱们的关系再明白不过吧?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咱们不是男女朋友还能是什么?难不成是老夫老妻啊?”
“傻逼”——她心里冒出这两个字,但出了口,却转换成两个字——“傻瓜”。
瞧瞧,她果然是喜欢他的。
大树下的身影见不得两人腻腻歪歪,走了过来。
她抬头,看到他越来越清晰的脸庞,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是陈文道女儿那次带过去的男孩。
他们见过一次。
即便是一次,她也认出了他。
因为,像他这样年纪的男孩,她只认识两个。
就是现在,她身边的两位。
男孩也认出了她,满脸愤怒,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拽了她一个趔趄。
她的“小男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