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当然怕!
可越怕就越要勇敢,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早晚会知道的,而她并不亏欠他,只不过是少了些时日的甜,可每天都很甜,她也怕自己哪天会腻歪了。
显然老马尴尬了,她这么坦诚,这么笑靥如花,他有点不知所措。他慌慌张张地介绍他牵着的两个女孩,“好巧啊。哦,我女儿。”
她笑:“果然是您女儿呢,这么漂亮,和您长得很像呢。”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牵着两个女孩点餐去了。
“你爸爸的朋友啊?”齐波大口吃着汉堡问。
“不对,我的......”她沉吟。
“你有这么老的朋友?”
“不是,他是我的......客人!”
齐波笑,“你还做兼职啊?推销什么呢我勤劳的小蜜蜂?”
“推销......”她笑,伸出一根手指点他的鼻尖,“推销少儿不宜!”
“切,不会是避孕套吧?!”他看向点餐老马的背影,坏笑:“呵,他这一大把年纪不需要吧!”
姜还是老的辣,老马领着两个女孩主动坐在了叶朦他们的隔壁。
“你同学?”老马向叶朦问起齐波。
叶朦摇头:“不是。”
齐波抢话:“看不出吗?我是她男朋友!”
老马点头,笑,若有所思。
叶朦眼珠一转,揶揄两个女孩,“吃麦当劳?你们也太会替老爸省钱了!马叔叔这么有钱!”
姐姐无味地咀嚼着口中的汉堡,妹妹对着叶朦礼貌地甜甜一笑,“是我闹着要来的。”
齐波揉叶朦的头发:“我们也是她闹着要来,我最不爱吃这烂玩意儿!”
叶朦拧齐波耳朵:“那你还抢我食儿吃?!”
老马看着眼前的叶朦,看着和年轻男孩打打闹闹的叶朦,心中莫名地惆怅,有点颓丧,可又开始怀念起和叶朦在一起的几个夜晚......
在自己包养的一对姐妹面前,她更显得娇俏性感,他感到了蠢蠢欲动的欲望。
她真是个尤物!
他在心里咬牙切齿。
他躲开自己注视她的视线,敷衍地吃着薯条,貌似随意地对齐波说:“在哪儿上学?”
齐波正抓着叶朦的手搓来揉去,心不在焉:“你管我在哪儿上学?”
老马被噎住了,心里莫名烦躁。
☆、diao毛
齐波骑着单车奔向叶朦,将车子往边儿上一扔,握住叶朦的小手,“今天放了学就来找你,连衣服都没换。怎么样?我穿校服的样子帅不帅?!”
叶朦别过脸,不看他的校服,“帅。”
齐波捏她的脸颊:“有气无力的,怎么了嘛我的小乖乖?是不是被我的帅气给震呆了?!”
叶朦点头:“嗯。”
齐波开怀:“哈,检验帅哥美女的标准就是中国式校服!诶,改天咱们来个校服约会,闪瞎单身狗们的双眼,你看咋样?”
“ 不咋样。”
“怎么了嘛?!那样多有情调啊!”
“穿校服约会有情调?好吧,原谅我理解不了你的脑电波。”
“你看看,老土了是不?”齐波将叶朦的碎发别在耳后,“穿校服谈恋爱,最时髦!”
叶朦握住齐波给自己整理头发的手,认真地盯着齐波的眼睛,“我不喜欢学校,也不喜欢校服,别提这回事了,好么?”
齐波哈哈大笑,拍拍叶朦的脑袋,“真是我的好媳妇儿!不喜欢学校,你夫君我也不喜欢啊!可是娘子,你知道么,正是因为讨厌学校,我们才要穿着校服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谈恋爱!穿着校服做反学校的事儿,不是对学校最好的反抗么亲爱的?”
叶朦伸出两只小手捏住齐波的两腮,“坏!”
她没发现自己嘟嘴了,语气也是撒娇的调调。
齐波赶紧将捏自己脸颊的两只小爪子握在手中,然后揣进自己的校服口袋里,“天冷,可不能冻住我的小亲亲。”
“肉麻!”叶朦笑嗔。
这边俩人黏糊的像被502胶水给粘住了,那边老马同志却像屁股上安装了弹簧,坐卧难安了。
自打那天麦当劳一见之后,叶朦笑靥如花的脸颊就不断浮现在老马的眼前,果然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他深知自己的贱!
辗转反侧太难捱,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他的小妖精。
他们还真是有缘,一天,他坐着车,在一个路口遇到了。
红灯。前面的人行道上,她和她的“小男朋友”手牵着手,一蹦一跳地从他的车前蹦过。
他的拳头攥地紧紧的,怎么可以这么有活力?这么有朝气?怎么可以这么......年轻?
少男少女......
那画面几乎要刺穿他的心脏。
他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自己穿着又脏又烂的衣服,顶着油乎乎的头发,他,他连一身校服都买不起。他在学校里是最卑微的存在。他心里也住着自己的女孩。蓝衬衫,白裙子,那是学校女孩的校服,是如此普通,但是在她身上就别具一番韵味。
她的头发总是那么柔顺,她的声音总是那么甜美,她的裙摆总是那么摇曳,她的步伐总是那么轻快......
而她离他的距离,却总是那么遥远......
他只有在背后偷偷打量她的勇气。
如今,他明白,当年的他,就是现在人口中的——diao丝!
所谓diao丝,就是diao毛!diao毛!!diao毛!!!
“嗖”地,他狠狠揪掉自己一根屌毛!
他颓丧在床上,可少男少女手牵手、蹦蹦跳跳走路的画面又再次跃入脑海!
为什么,为什么别人的少年时期可以这么幸福?!
他嫉妒,发疯地嫉妒,比紫薇当年嫉妒晴儿还厉害!
那个少年......轻狂的语气,顽劣的动作......
都是伤害中老年同志们的存在啊!
呜呼悲哉,他要替天行道!
他追踪到男孩,在一条男孩放学的路上。他下了车,然后挡住男孩的单车。
“找茬呀?这位大爷?!”齐波跨在单车上,嚼着口中的口香糖,混不吝。
大爷?
大爷!
如遭雷击!
他有这么老?!
哦,天哪,他被深深地伤害了!
他老么?很老么?他可是定期偷偷涂抹老婆兰蔻小黑瓶的!
他状似无意般轻抚了下自己的鱼尾纹,声音深沉:“孩子,叔叔......呃,大爷有话给你讲。”
“神神叨叨的,呵呵,你说吧。”齐波继续嚼口香糖。
“呃,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不能!”齐波45度仰望天空,压根不正眼瞧老马。
哦,老马的心好痛,老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