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在外面,离公司还挺远的,宁在远顿了一下,似是挺警觉地问道,“你和谁在一起?”
嗯?这个问题和发邮件有关系吗?
我想都没想,就说了“傅总”。
傅南衡站在我旁边,随口问了一句,“谁啊?”
第21章我的?
可能傅南衡的声音传到宁在远的耳朵里了,宁在远的声音登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哦,如果你离公司远的话就算了,我自己去公司,你的电脑没有密码吧?”
我愣了一下,宁副总确认要自己干这种活儿吗?以前这种时候,他可向来对我雷霆般的态度。
不过我记得我曾经给一个同事用邮箱发过这些材料,我说,不用了,可能材料在邮箱里,我用手机发给他好了。
宁在远慌忙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哪里好?我皱了一下眉头。
直到上了车,我整个人还有些愣愣的,有些后知后觉地想到,真不该让宁在远知道我和傅南衡在一起的,他本来就对我们的关系有所误会,并且他还一直利用这些误会。
傅南衡发动了车子,我给宁在远把邮件发了过去。
我越来越觉得身体不得劲儿,有点儿恶心,想吐,这种状况以前很少发生的,这是怎么了?可是车子现在在四环上行驶,根本不好停车,我又不好意思跟傅南衡说。
那阵恶心说来就来,接着,我“啊”地一声,头晕目眩,我用纸巾捂住了嘴,不过好在,这一下之后,就没事了。
傅南衡歪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说了两个字,“我的?”
我愣怔片刻,说了一个字,“嗯?”
我是的确没想明白这句“我的”是什么意思。
“刚才的珍珠丸子是用什么做的?”我问道,因为我从小吃了虾就是这种状况,刚才不知道珍珠丸子究竟是用什么做成的,只是觉得很好吃,好在吃的量不多。
“丸子?”他大概不知道我怎么突然扯到丸子上去的,“龙虾打成的虾滑,用深海鱼油滚成,汤是野山参的高汤,外加了有机菠菜!”
他的口气轻描淡写的。
我却目瞪口呆,不过一段饭么,怎么这么麻烦?也太讲究了吧?所以,我吃不出来这是虾情有可原,而且,刚才是他请的我,我本来就还欠他一千块的,现在这个人情是怎么也还不清了。
“我吃虾过敏。可是我不知道那是虾。”我又说了一句。
他“嗯”了一声,问道,“吃虾过敏?”
我点了点头。
接着,我想起前几天顾清辉的事情,很明显,顾清辉托关系进了南衡地产,可是傅南衡蒙在鼓里。
“你打算怎么处置顾清辉?”我问了一句。
“怎么?你很关心他?”他熟练地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在一个立交桥挑头。
“不是,以前毕竟——毕竟认识嘛,所以问问。”我抓了抓自己的衣角。
奇怪了,怎么突然有一种做坏事被老公抓了现形的错觉。
一定是我的错觉,嗯,没错,是错觉。
“我这两天调查了一下,他是通过寇明珠进来的,傅景深是寇明珠的姐夫,部门副经理的任职只需要部门经理点头就是了,所以,我不知道公司进来这么一个人,而且,他职位太低,进不了董事会的讨论范围,傅景深是我叔叔,我父亲在去世前,让我一定照顾好他,所以,纵然这几年他在南衡胡作非为我也忍了。本来是件小事,碍于我叔叔的面子,却变了棘手。你想怎么处置他?”他转过头来问我。
我摇了摇头,有些茫然,原来我第一次在万丽大酒店抓奸,听到顾清辉和寇明珠的对话,顾清辉问事情办成了没有,说的大概就是这个事儿吧,看起来,顾清辉的劈腿也是别有用心,他要的,我给不了。
第22章期盼大姨妈的到来
不过,这好像是我和傅南衡第一次推心置腹地聊天,而且,刚才傅南衡有一句进了我的耳朵——他的父亲去世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注意力是怎么转移到这上面的,心里有一种羞耻感,脸慢慢地红了。
直到他把我送到楼下,我站在冷冷清清的风中,才明白他那句“我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和他不过一次而已,这怎么可能?
我想起来,我和他在一起的那个晚上已经过去差不多快一个月了,我例假向来很准,就是这两天了,我很急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盼大姨妈的到来。
我回了楼上,楼上竟然有暖气了,房间内的气温大概得二十来度,穿着毛衣都觉得汗津津的,我欣喜异常。
第二天,公司发生了一件大事。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大概三个月以前,有一个很小的房地产公司叫做“连城”,要和我们合作,马上就到了最后的签约阶段了,所以,我给他们出了很详尽的设计资料,只要等他们同意就可以签约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这家公司放弃了,这个设计也随之作废,不过听说今天,那个公司的经理又来找宁在远,要求合作。
他们的目的,我心知肚明,南衡地产都在我们公司做,他们无非是想蹭蹭南衡的热度,毫无疑问,这个项目宁在远还会交给我做的,可是没有,他交给了许亦琴。
许亦琴是我们小组的设计组长,不过大家都是她这个组长是怎么当上的,因为她是宁在远的情人,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所以,我也知道宁在远上次让我当设计组长的话,不过是随口说说。
我去交材料的时候,正好看到我的这些设计图纸都摆在宁在远的桌子上,我随口问了一句,“咦,“连城”那个项目又要重新做吗?”
宁在远有些疑惑地抬起头,上次“连城”的项目还没有进入到宁在远的层面就结束了,至于我完整地画了图的事情,他自然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这是连城的项目?”宁在远问我。
“这不是我画的图嘛,我当然认得。”
“你画的?”宁在远抬眼看我。
我随口“嗯”了一声,宁在远的眼神充满了质疑,我这才仔细看图纸下面的签名,名字写的是“许亦琴”——我的组长。
我的脑子“嗡”地一下就炸开了,剽窃?这份图纸完完全全就是我的作品,她只需要把自己的名字改改就行了。
我当然要和宁在远辩驳,出于无奈,他叫来了许亦琴。
许亦琴昂首挺胸的样子,她的胸的确是挺大,不用刻意挺,否则以她快三十岁的年纪,怎么可能把见惯风云的宁在远收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我当然第一时间质问她,本来我们组的人,对许亦琴就没有好印象,对于她这种剽窃行为我更是忍无可忍。
许亦琴说话是软声细语的,“这是我的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