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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封信回京城?”池朗宜道,又想到江湖门派之中传递消息用到的各种不一样的手法和暗语:“难不成,内容还是在那封信里?”

    余念娘曾经在电视上看过一幕,有人在一封信里用不同的方法,读到两份不同信息。

    这些不过是她的猜测。不管怎么样,黄天师突然要将她踢出坤院肯定是有原因的,杨凯来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她的(身呻)份还没有暴光,难不成,是和她的(身呻)份有关?

    近段(日rì)子黄天师很少为难余念娘,同时也不闻不问,连基本的学习授课也将余念娘剔除,理由则是余念娘极有天赋,现在教授杨凯和李槐的东西,余念娘早已经会,而且,余念娘每隔两(日rì)便要陪皇帝讨论天道,怕耽搁,所以,不再安排余念娘任何任务和课程。

    杨凯则觉得黄天师用心不良。

    而李槐对黄天师这样的安排很满意,杨凯前阵子帮他在天道上精进不少,所以,他愿意和杨凯一起在黄天师处学习,可是他对余念娘却是极为不满,认为余念娘并非有真本事,只不过每次恰巧让她猜中,被一个女子过,他认为是一个男人的耻辱。

    黄天师不想教余念娘,李槐正庆幸不已。

    次(日rì)池朗宜又送来消息,监视的人现老伍与一个男子偷偷会面,两人因怕被人现,极为警惕,而且为了查到幕后之人,监视的人并没有轻易行动。

    下午,余念娘便主动去了万树园,黄天师不在,只有杨凯和李槐。

    李槐见是余念娘,给了她一个斜眼,便再也不理她。杨凯则(热rè)(情qíng)的问余念娘最近怎么样?余念娘与他说了两句就离开了。等到去恭房的时候,杨凯悄悄打开余念娘塞给他的纸条,看完纸条他顿时觉得水深火(热rè)的(日rì)子又要来了。因为余念娘让他帮忙注意黄天师的动向!

    第304章 调虎离山

    漆黑的夜晚,宛平县的街道忽明忽暗,夏(日rì)的夜风呼呼作响,吹着树木左摇右摆,巷子里树叶沙沙响,现在已经午夜时分,吱呀一声,一座院子后宅的侧门忽然悄悄打开,从内轻手轻脚走出一个黑影,黑影站在门外的黑暗处,警惕的朝着街道两头望去,空((荡荡)荡)((荡荡)荡)的街道连只猫影子都没有,整条街安静得可怕。他走出暗处,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看见黑影手中抱着一个匣子,摄手摄脚的慢慢走出街道,然后越来越快。

    黑影一离开街道,对面房顶上便露出一个人头,那人蒙着脸凝眉思忖了下,如飞燕般轻跳而下,脚下轻轻一踮便飞出街道,顺着刚才的黑影离开的方向寻了过去。

    黑暗的街道再一次陷入死寂之中。

    片刻后,那座院子的侧门再一次打开,从里走出一个缩头缩脑的下人,下人看了下安静的街道后,确定安全无误,便对着后面招了招手,侧门大打开,一个人拉着一辆板车走了出来,马车上不知道堆放着什么,拿布遮盖着,鼓鼓的。车后面一个老头跟着推车,三个人慌慌张张的将板车拉出来,快速的关上门,拉着板车着朝着与黑影和蒙面人相反的方向离去。

    一刻钟后,蒙面人返了回来,静悄悄的院子紧闭的院门,一切如初般。他转(身呻)离开,走出一步顿觉不对,转(身呻)蹲下仔细一看,刚才还干净无疑的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撒落了少许泥沙。

    泥沙?

    蒙面人脸色一变,糟糕!调虎离山!

    “六十四卦”属周易,由两个八卦上下组合而成,按照一定的规律演化,在(阴阴)阳的变化中,阐述哲学思想而易经含盖万有,纲纪群伦,广大精微,包罗万象……等等

    这是这段(日rì)子皇帝与余念娘论的道……

    黄河一带的水患处理好,皇帝一有空就召人过去论道,以前是黄天师,后来,加上余念娘。

    要论对这个时代的天道玄术通晓释议,当然是经历更多的黄天师懂得更多一些。不过,余念娘看了不少关于天道玄术的书,说起理论知识,她甚至比黄天师更加口若悬河。倘若运用到实践中,余念娘就要稍欠。

    让皇帝欣慰的是,余念娘不懂便会恭谦的向黄天师请教,并不会因为当着自己的面,怕扫了脸面而不懂装懂。相比较起黄天师略带自傲的表现,皇帝更喜欢和余念娘说话。

    以至于后来,偶尔论道的时候皇帝只叫了余念娘一人。

    今(日rì)朝事处理完后,皇帝照例让人去请了余念娘。没一会儿小太监只(身呻)回来了。

    “怎么余地师没来?”皇帝奇道。

    以往只要派人过去,余念娘便会立刻跟着过来。

    小太监恭敬向皇帝回话:“奴才到玉琴轩的时候只看见余地师的奴婢站在屋外,说余地师在屋内打座,奴才没敢打扰,留了口信,奴才就先过来向皇上回话了,想必余地师很快就会过来了。”

    地师和天师一样,当然要修炼,修炼就要打座。

    闻言,皇帝一点儿没责怪的意思,反而道:“早知道余地师在打座,朕就该晚些派人过去,也不知道打扰到余地师没有?”

    “应该没有吧。”小太监想了想道:“奴才没敢进屋,只跟余地师的奴婢说了两句。”

    “那就好。”皇帝道,然后坐在紫檀木椅上拿起书先看起来。

    而玉琴轩内

    等到来传话的小太监离开后,五彩撩起竹帘子进了屋子,余念娘正靠坐在榻上喝着刚炖好的银耳羹。

    “姑娘,人走了。”五彩低声道。

    余念娘点了点头,将碗放下,拿起帕子慢悠悠擦了擦嘴,然后才起(身呻),五彩上前服侍着她穿鞋,然后又打了水让余念娘净手。接着她才带着五彩出了玉琴轩。

    余念娘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近道去正(殿diàn),而是选择了一条较远一些的道,路虽远些,不过沿着花园却可以欣赏园子里的花朵,可惜今(日rì)的(日rì)头有些大,站在太阳底下片刻就能晒得人头昏脑胀。幸好五彩带了一把油纸伞,那油纸伞是余念娘让五彩出去找人做的,材质同一般的油纸伞一样,不过,伞面上另用黄色和大红色的油纸各做了两大朵鲜艳又夸张的花粘在伞上,高高撑着伞,越过花园,站着老远也能看见。

    段太太带着下人沿着抄手游廊已经转了两圈,最后终于在一簇花树中看到了一把夸张显眼的伞。

    (身呻)边的下人惊奇的指着那移动的伞对段太太道:“太太,您瞧,那伞做得好夸张,也不知道是谁的?”

    话毕,就见花伞下的余念娘带着五彩走出花簇中。

    段太太眼前一亮,嘴角勾起,平静的道:“原来是余姑娘,看来得去打个招呼了。”带着下人迎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