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掐指推卦,还以为先生和余姑娘在论道呢。”
青石先生立刻笑着道:“将军果然好眼力啊。我与余姑娘难得一见,刚才的确在论道。”
皇帝在避暑山庄的时候最愿召余念娘去论道,可见其造诣不浅。
众人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qíng)。
“不过,将军也猜对了,刚才余姑娘的确在推卦。”青石先生笑呵呵的道:“二老爷去四川上任也有些(日rì)子,姑娘刚才替二老爷推了一卦,卦中显示乃是吉!”
余念娘意外的看向青石先生。
“真的?”卫鸿山很高兴:“念娘的玄术连皇上都要称赞,推的卦肯定是没有错的,二弟前两(日rì)还写信回来”看向旁边几位大人:“说是邓台在四川根基牢固,他上任受到诸多阻扰,既然卦中显示是吉,那证明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余念娘在皇帝去避暑山庄上的路上推算出刺客出现的大致时间,连方向也晓得一二,这件事朝堂上无人不知。
太仆寺少卿段立兴就笑着称赞道:“余姑娘果然厉害啊!”
一旁的朝韩明士也道:“难怪皇上喜欢与余姑娘论道,姑娘玄术造诣果然深厚!”连佟汉良也露出些许赞赏的目光。
不过是简单推了个卦,就能扯到造诣深厚上去。
赵义站在一旁淡淡的看着几人。
余念娘垂着的眼眸闪过寒光,她抬头看着几位大人,淡淡行礼道:“众位大人过奖了,这种卦坤院内的地师人人都会。”
“姑娘就不要谦虚了,姑娘的本事虽然我们没亲眼见到,不过,连皇上都承认了的事,自然不会有假的。”佟汉良笑着道。
韩明士和段立光亦笑着点头。
余念娘没再说话,朝着卫鸿山行个礼,道:“不打扰众位大人的雅兴了,我先告辞了!”
“去吧去吧,到老太太屋里坐会儿,今夜就不要再回卦相馆了,玉笙阁夫人天天都有让人打扫。”卫鸿山像个慈谒的长辈似的对余念娘道。
等余念娘走后,他便感概的道:“什么都好,就是太有主见。”
一旁的青石先生毫不忌讳的夸道:“余姑娘若没有主见,哪会有这等本事。”
卫鸿山眼前一亮:“也对。她有本事,我对地下的老太爷也有个交待了。”对着(身呻)旁的几位大人说起来:“将军府的事(情qíng)太多,幸亏一直有青石先生帮着我,不过,这几次得多亏念娘,没想到她不声不响就帮二弟卜了一卦。不过,有她帮忙,以后府里的事,先生也就不用那么太累了。”十分欣慰又庆幸的样子。
佟汉良等人纷纷露出羡慕的神色。
余念娘回到南苑向卫老太太辞了行,五彩早驾着马车在外等着,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话也没说。
刘妇人担心孙妈妈三人都跟着出去了,余念娘回来的时候不能及时用上(热rè)水,于是关上馆门后,便留在了后院,估摸着时辰烧了(热rè)水一直坐在屋子里等着,等余念娘几人回来了,她这才回了自己家。
余念娘怕她一个人不安全,让五彩送她。
洗漱完后余念娘默默的上了(床床)。
玲珑和孙妈妈站在屋外担心的道:“姑娘怎么不高兴了?”
孙妈妈板着脸:“姑娘定是为之前卜卦的事(情qíng)。”然后眉头拧起:“不过,这青石先生为什么前后不一,不是说想借姑娘的手卜一卦吗,为什么又当着卫将军的面承认是姑娘卜的卦?”
玲珑关注的地方显然不在这儿。
“妈妈不觉得这青石先生完全没了以往高傲志气吗?跟姑娘说话就像个下人似的。”以前见着姑娘连眼皮子都不会动一下,这会儿恨不得把姑娘当主子,简直判若两人!
孙妈妈点头:“的确奇怪,按说姑娘离开了将军府,整个将军府就是他的天下了,何必如何低声下气?”
两人都看出青石先生的端倪不可能余念娘没瞧出来。
讨论一阵,两人也猜不出到底为何。只好熄了灯睡觉。
翌(日rì),卯时孙妈妈醒了,她照着往常一样去余念娘屋子里,没想到却现余念娘没在屋子里。孙妈妈吓了一大跳,院子就这么大,一目了然,她冲出屋子往前面的馆里跑,一边喊:“姑娘!姑娘!”
“妈妈!”有声音应道。
孙妈妈动作嘎然而止,余念娘从墙角下花圃里站起来,一手的泥!
第320章 说说你父亲
“姑娘。”孙妈妈差点喜极而泣:“您去哪了,吓奴婢一跳。”
余念娘却笑道:“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一大早又喊又跑。”
孙妈妈老脸一红:“妈妈不是见屋子里没人,又没在院子里看见您,所以吓着了嘛”走过去一看,花圃旁边一个小盆里栽的芦荟已经长满了,余念娘正将多余的分栽出来。
“姑娘怎么这么早就起了?”说着蹲下来要帮余念娘,余念娘阻止她:“你去忙吧,我自己来。”
“没事,让妈妈来做,别把姑娘的指甲弄脏了。”像皇后,贵妃,宁安候夫人这类人,包括只要家境稍好的人家夫人,太太,姑娘家都要留漂亮的指甲,戴精致的护甲。余念娘的指甲也漂亮,只不过她从来不染甲。
孙妈妈拿出一只新的空花盆,把里面装满了土,将分出来的芦荟栽进新花盆里,又浇上一些水。
余念娘只好在一旁看,等到孙妈妈把芦荟分好,她已经洗过手,重新在一旁蹲了下来。
玲珑和五彩也起了,看见余念娘一大早就在掏鼓芦荟很有些意外。
等到三人各忙各的去了,余念娘就拿了一只小铲子开始给花圃里的花松土。
五彩站在厨房门口瞧见,就悄悄的问孙妈妈:“姑娘是不是有心事呀,怎么无缘无故掏鼓起花圃来了。”
连五彩都瞧出来。
“可能是昨儿在将军府回来有些不舒服。”孙妈妈道。
“呀,那要不要请大夫啊?”五彩擅长的是武艺,一说到人(情qíng)事故,脑子就打不过转。
孙妈妈瞥她一眼,解释:“我说的是心里不舒服,不是指(身呻)体。”
“哦。”五彩跟了余念娘不少时间,基本都了解余念娘的(情qíng)况,便道:“若是姑娘不喜欢将军府的人,以后再来请,不去便是。”
孙妈妈也有些烦躁:“姑娘当然不想去。可是当初姑娘是跟着卫老太太进京的,若是突然不与将军府来往,难免被人非议,再说了,当今皇上特别注重孝道,虽然召见了姑娘几次,待姑娘不同,实际上姑娘并没有真正得到什么实际有用的。”
“姑娘是余天师的后人,就算现在不是天师,也应该与一般的地师不同。”五彩义正言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