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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这也是为什么皇帝一直庞信她的原因。

    “天师多虑了。本宫现在在冷宫,无权无势,(身呻)边熟悉的人几乎都被换走,就剩这么两三个。至于宫中守卫(情qíng)况,本宫根本没有兴趣。”

    “那娘娘的意思是?”黄天师皱起眉头。

    “本宫现在也没有心思管其它的,只求哪天老天爷开眼,本宫能出去再看看外面。到父亲坟前烧个纸,给母亲尽个孝。不过,那些害本宫的人,本宫自然不会让他好过,所谓因果有报,报应迟早会轮到他们(身呻)上。所以呢,本宫就想请黄天师帮个忙?”

    黄天师紧紧皱着眉,没明白骊妃到底要自己做什么。

    骊妃朝他招手,黄天师低头前倾。接着瞬间睁大眼,不敢置信看着骊妃,同时摇头,坚决道:“什么都可以,唯这事不行!”

    第396章 冷宫好暖和

    夜色如墨,各处花园小径沉浸于深色的帷幕中,一阵夜风吹过,天上乌云飘动,越稀越薄,渐渐露出朦胧的月色。

    皇宫后庭寂静无声,只有长廊下挂着灯笼。

    古时代皇宫分前庭后庭,后宫的另一种说法就是后庭。

    荒芜落魄的围墙上有斑驳的痕迹,吱呀一声,宫(殿diàn)的大门缓缓打开,从里走出一个瘦高的(身呻)影,那人左右看去,四下无人,这才寻了幽静无人的小径,匆匆离开。

    待那人离去后,开门的小宫女伸出脑袋左右看看,确定无人,这才将大门关闭。

    黑纱散去,白绫飘起,半空中如绸段般的薄雾四处飘着。

    本来还觉得有些凉的余念娘浑(身呻)升起一股(热rè)意。

    她从一簇花后走了出来,疑惑的看着瘦高背影的离去,踱步缓缓走到刚才那人出来的宫(殿diàn)面前。

    “景阳宫”三个字豁然出现在眼前。

    余念娘皱紧的眉头,这不是冷宫吗?

    刚才那人分明是个男子,如果余念娘没有认错的话,应该是黄天师。

    冷宫里住着的是佟妃,如果说出来的是黄天师倒也不会让人太意外。只是这个时辰不知道黄天师来密密会见佟妃有何目的。

    想到此,余念娘已经抬手敲了景阳宫的门。

    好一会儿,才听到有脚步声走近,吱呀一声,门打开,一个脑袋探出来,还是刚才那个宫女。

    余念娘微笑看着宫女。

    宫女面露惊讶,疑惑的将余念娘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余念娘淡笑:“本师闲庭散步,正好路过景阳宫,便过来求见佟妃娘娘”

    刚躺下正准备休息的佟妃,听到宫女来报说有人求见,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皇帝,就算不是皇帝也应该是皇帝派的人。这个时候来景阳宫的除了皇帝还会有谁?

    佟妃忙坐起来,欣喜的看着宫女:“是皇上派人来了吗?”

    小宫女缩着脖子摇了摇头:“不是”

    佟妃脸一垮,皇上是铁了心要将她丢在这景阳宫了吗?然后她才回想起来,皇帝此时正在去泰山的路上,怎么也不会是皇帝。

    她皱起眉头,寻思着是谁会这个时候来景阳宫。

    小宫女已经将余念娘的样子形容了一番,本来佟妃还一脸不耐烦,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

    其它所有的都可以忽略,单凭来者是个女子,自称本师,佟妃立刻知道是余念娘。

    整个天朝就余念娘一个天师,除了她谁还敢自称本师?再者,这段(日rì)子,皇后经常以各种名目召余念娘进宫,让余念娘留宿宫中,佟妃一点儿也不觉得惊讶。

    可是余念娘怎么突然跑到景阳宫来了?还在黄天师刚走之后。

    要是其它人佟妃还不担心,可是余念娘自进宫后做出不少事,她的占卜术让很多人惊叹不已。已经有人暗地比较过,说大天师的玄术都不一定比余念娘厉害。

    她往往是前一刻还淡然,静静的坐在那儿,后一刻立刻就能从嘴里说出让人骇一跳的事。

    佟妃心里越想越慌,她条件反(射射)(性性)的想拒绝,可是一想到余念娘来景阳宫的目的,她又觉得不能这么让余念娘走了。

    思来想去,佟妃最后还是坐了起来。

    冬季的夜里总会起雾,站在园子里还不觉得,只有朝那较远的地方看去才会看到飘在半空中的如飘带似的白雾。

    余念娘只穿了一件素色褙子,这几年她(身呻)子已经好多了,不会动不动就头疼脑势。此时(身呻)上有丝丝凉意,手臂上却像只穿了一层单衣似的,没一会儿,她就感觉鼻腔里凉凉的,什么东西要掉出来似的。

    余念娘吸了吸鼻子,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小宫女出来。

    小宫女打开宫门,对余念娘做了个请的姿势。

    余念娘抬脚就走了进去,一进大(殿diàn),里面(热rè)气便扑鼻而来,让她感觉浑(身呻)都暖了起来。

    佟妃坐在榻上,正面无表(情qíng)的喝着茶。对进来的余念娘投去淡漠一眼。

    余念娘径直走到碳盆旁,搓了搓冷冰冰的双手,笑着道:“娘娘这里面果然暖和呀!本师刚才站在外面脚都快僵掉了。”竟然都没有向佟妃行礼。

    佟妃脸色一冷。

    旁佟妃的贴(身呻)宫女大喝一声:“大胆!虽然你是天道院的天师,但是娘娘是皇上的妃子,你竟然敢不向娘娘行礼?”

    余念娘瞥眼那宫女,看向佟妃:“娘娘不愧是娘娘!难怪有人一辈子也只能是宫女。娘娘(身呻)边这位奴婢也太不懂规矩了。”也不管佟妃铁青的脸色:“本师乃皇上亲封的天师,就是太傅见了本师也会给本师几分薄面,不过是个小小的奴婢就敢对本师大吼大叫,娘娘这样的奴婢留在(身呻)边终究会闯祸。”

    宫女气得浑(身呻)发抖,却不敢反驳余念娘的话,因为余念娘说的句句在理。

    余念娘不管两人脸色如何难看,已经抬向草草向佟妃行了礼。

    佟妃紧绷着面皮,眼神凌厉的盯着余念娘,可是余念娘丝毫不在意的模样让她吊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堵在(胸胸)口难受至极。

    行完礼,余念娘打量起(殿diàn)内,简单没有多余的装饰,她点点头:“娘娘将这景阳宫内打点得还真是仔细周到”

    佟妃差点气得吐血,这是在讽刺她吗?

    “本来景阳宫地处皇宫最偏僻的地方,如果俗物太多,反而遮掩了阳气,将这(殿diàn)内空旷出来,如此,白(日rì)阳光也能照进来,驱走(殿diàn)内污秽之气”

    听到前半句,佟妃心中怒气直往脑门上冲,听到后半句,她顿时一愣。

    白(日rì)太阳高升时,阳光的确能照进景阳宫(殿diàn)中,别说余念娘这个从边境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