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陡然转为冷厉“银子,还不够!”
他一刀劈过来,带着雷霆之势,仿佛避无可避,银子身负霸气,一般来说可以无视世界上绝大部分的物理攻击。
但此刻却有种极度不确定的威胁之感,传递在大脑的危险信号在叫嚣,就如同下一秒自己一直以来自信的武装色会被轰然破开一样。
这一刀无限漫长,银子仿佛进入了最开始觉醒霸气的时候,对于袭向自己的光束都能分毫毕现的看清,仿佛时间在这个空间失去了意义。
这个时候银子仔仔细细的看清了那家伙的脸,他的脸上是沉醉于其中的兴奋与杀意,就如同眼前的事物是他培养出来的绝顶珍宝,但唯一的目的就是有朝一日毁掉她或者被她毁掉一样。
不,松阳捡回她的意图不是这样的,他们互相扶持着走过了残酷的时代,依偎在一起彼此需要着,她并不是被抱着这样的念头捡回来的。
“所以别顶着松阳的脸做违背他意志的事,你这混蛋——”
银子大吼,劈开雷霆之势的一刀,洞爷湖如同感受到主人觉醒般与之对抗不落下风。
松阳说得对,他真的是怪物,杀戮中浴血出来的自己在他面前都可能稍显稚嫩,一刀一刀在空中交汇的攻击只有彼此才能感受到其中的分量。
虚越来越兴奋,就如同苦寻几百年一度已经放弃的希望此刻死灰复燃一样——
“很好,银子,果然只有你——”
“闭嘴!”银子咬牙攻上来“也不要用他的声音说话。”
“哈哈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虚一边躲开攻击,一边像安抚没要到糖的小孩子一样“毕竟他也是我啊。”
此刻远处的硝烟已经略有平息,他们的战斗不知道已经持续了多久。
以至于下面的战斗已经快要分出胜负了,也就是说这场叛乱的最终走向即将水落石出。
大局势上来说,现在的状况其实并不糟糕。
一开始将军这边确实处于绝对弱势,可中途代表春雨的神威被银子策反,高杉的鬼兵队也伴随着他的妥协停止了行动。
依旧是说敌方的筹码只有一般反叛势力和见回组,天照院明显是来坐收渔利,但现在被鬼兵队牵制住,该由自己这边决出胜负。
那么唯一剩下的就是见回组,先不说见回组真正的立场问题,哪怕他们咬死了跟着一桥喜喜一条道走到黑,同时面对真选组和忍者们结局也已经一眼能望见。
虚仿佛猜出她心中所想“变得可靠了呢,银子!”
“本来的话,面对这种多方混战的局势,不管怎么看,将军的生路都已经被死死堵住了。但你却硬生生的从中间辟出一条,何等的粗暴与魄力。”
“虽然并不是想炫耀什么,但这种事能在松阳抖起来我还是愿意的”银子低着头,头发遮住了眼睛看不出她的表情。
陡然抬头一笑,已经是全然的冷漠和狰狞,哪里还看得出当时的犹豫和动摇“呐!既然是同一个人,那么归处也是相同的吧?你就把我的‘丰功伟绩’带给松阳呗!”
“顺便告诉他,不好意思啊,又杀了‘你’一次。”
虚脸色一变,眼前的白色身影陡然消失,待他四处寻找时,下一秒腹部传来一阵痛楚,低头一看,自己寻找的人赫然出现在眼底。
他微微一笑,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就感觉脖子一凉,自己的视线陡然转变,视线中出现两个身影,靠的很近,银子还维持着挥刀的手势呢。
啊!那家伙!到底是心软还是心狠呢,被同一个人连续两次砍掉脑袋的感觉很奇妙,不过身体不能用了有点难办,已经那家伙在这之前正好大面积的破坏了自己的核心内脏。
重新修复的话好麻烦,干脆直接再生吧!
银子收回刀,任由无头的尸体倒地,脸上的疯狂和狰狞迅速消退不见,剩下无边无际的落寞与茫然。
这家伙复活又死了,短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怪物自己可以轻易消灭,但就这么一会儿时间,残留在世间的气味依旧让人如鲠在喉。
银子甩开无聊的思绪,正打算离开,就听见一旁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银子,你真的变强了呢!”她的眼睛陡然睁大,随着声音望去,就见那人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明明自己脚下还有一具尸体。
“如果不是这让人难办的体质,恐怕你已经杀死我了。”
银子目瞪口呆,什么空虚怅惘皆消失不见——
不是,你能不能先穿好衣服?松阳的身体在她面前全/裸什么的,根本是一个让人炸裂的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再也不作死双开了,哭唧唧!
感谢哈特菲莉雅的打赏,么么么!
第167章
银子手里的木刀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她茫然的看过去, 又忙不迭的捡起来。这种失误放在正经战场上, 早掉一百次脑袋了。连手里的刀都握不紧,还谈什么其他?
可尼玛账不是这么算的, 要怼就大家甩开膀子真刀真枪的来, 哪怕你占便宜顶着松阳的脸这种技术性犯规她也认了。
可尼玛不带仗着没有规则就这样玩儿的,甩开膀子就行了,没让你甩得不着寸缕对吧?这已经不是犯规层面上了吧?
根本就是碾压级别的精神暴击!
“怎么了?银子!”虚还在往这边走, 看着银子的反应似笑非笑到“你在惊慌什么?”
“惊慌个毛?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慌了?已经被宰掉的人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下地狱, 一而再再而三的爬出来, 你还有没有廉耻?”银子忍不住后退两步,色厉内荏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虚微笑到“这种烦人的属性也是我实力的一部分,没能彻底杀死我这算你自己的失误, 不要为自己的失误找借口,我以前一直这样教育你不是吗?”
“成成成!既然你要掰扯当初的事, 那就来好好掰扯。”银子连忙让他打住“光是动嘴皮子谁不会?看你也不像松阳那样万事忌讳的角色,搞生活费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仗着自己饿不死就万事不管是吧?”
“松阳说教的时候你偶尔蹦出来掺和两句这就自认为对老子有师恩了?多大的脸——喂!!!!都叫你别过来了, 踩着老子划的线了,你再往前走,再往前走!”
“行行行, 我重新画一根,这次不能踏过来了啊!”
虚这会儿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他肩膀颤抖,并不理会银子的话, 不但如此。看着她惊慌失措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表情,内心陡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愉悦感。
这种满足感对他来说是极度奢侈罕见的事,所以他才替自己起名为虚。
他步步紧逼,把银子逼到岩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