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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她是在逃避,后来,后来,我才惊觉她不是在逃避,她是在隐忍,她是在隐忍啊。

    不过,我终于对她表白了,终于表白了,虽然她还是一脸淡漠,但她没有直接拒绝我,这让我异常高兴。

    是啊,她没有直接拒绝我,她当时确实没有直接拒绝我呀!

    既然我已经表白了,我就不想骗她,可当我坦陈我不是冲着洗煤项目而是冲着她的时候,她却一脸的不相信,就在我苦苦解释的时候,方龄龄的电话来了,我就想趁机试探她一下,然后说了句“我觉得方龄龄比你漂亮”,其实即使别的女人再怎么漂亮,可我的心里只有她,也只能是她了,所以,这句话我说得很轻,轻到我不想让她听到那么轻。

    等方龄龄再次上门后,我又失控了。当我发现我又掐她的时候,我赶紧放手,拼命跟她道歉,然后又跟她聊起那次同学聚会,并借机向她表白,可是她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才刚踏出琴房大门就甩了自己两耳光,我求爱被拒,可拒绝我的人那一脸云淡风轻的拒绝样却让我兴奋,不,是亢奋,是亢奋啊!

    这以后,方龄龄还是老打电话来烦我,而我每次都忍不住和方龄龄在电话里大吵起来。不过,这已经不能让我心烦了,而且,关于方龄龄的任何事,我其实从未上心过,我心烦的是琴房里那朵悄悄盛放的玫瑰花。

    日子还是在她的淡漠中悄悄流过,直到那天她让我帮她买瑜伽垫。

    嘿,终于肯理我了,我心情自然大好,然后就屁颠屁颠地去给她买瑜伽垫,她那人对颜色挑得很,我就一次性买了三个。可是,自从有了瑜伽垫,我又被打入冷宫了,因为她几乎都躲在琴房里不出来,我想见她一面都难。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当她抬手握拳跟我保证她不会走的时候,我又趁机握拳抬手跟她表白,但她还是一副淡漠样看着我,我不知道她那是什么眼神,但,我说了,这次我不会放弃了。

    当我把楚奕松发给我的那个洗煤项目废标公告给她看后,当她抬手让我多陪陪家人后,当她在琴房里静坐后,当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后,我,我亲了她一下,那感觉太幸福了,就算当时让我死我都愿意,只是,她随手就赏了我一耳光,不过,没关系,因为我整个人还沉浸在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里。

    然后,我就看到她冲进浴室,然后拼命地拿浴台上的洗发素、护发素和沐浴乳清洗刚才被我亲过的地方,我不知道她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激烈,我其实只是轻轻扫了她的脸颊一下。

    她反应竟然这么激烈,我没想到她反应竟然会这么激烈。

    唉,原来她对我如此厌恶,厌恶至如此地步,竟让厌恶至如此地步啊!

    我原以为她那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以为她开始接受我了,我真的以为她肯接受我了……

    除了对不起,我还能说什么呢?

    可是她整个人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我看不出她高兴还是高兴。是啊,我似乎从来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不开心。

    不过,我想如果我带她出去逛一逛,说不定她心情会好一些,但是就在这时候,我手机响了。

    老六说方龄龄在酒吧里大吵大闹,非要见我不可,我本来不想去,这边的玫瑰花就够我烦的了,再加上一个泼妇方龄龄,我顿时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像演戏一样,一样的假,一样的不真实,一样的跌宕起伏。

    只是,老六说方龄龄的情绪不稳定,手里还拿着一把刀,非要让我过去一趟。我当时真的想不通这世上还真有人拿着刀就为了见另一个人一面这样的事,只是,只是当时的我绝对想不到,一年以后,我也这样拿着刀威胁那朵玫瑰花相信我、原谅我。

    大概,感情真的会让人丧失理智,让人变得卑微,卑微到尘土里,低到不能再低为止。

    我看了她好几眼,没发现她有任何异样,只好恋恋不舍地走出公寓,开车回酒吧。不过,我还是不太放心她,临走前还让老宗和老三多注意点楼上的动静。

    等我赶到‘有鱼’,才刚跨进大门,就看到碎了一地的玻璃杯,幸好这时酒吧还没有开业,要不然肯定又是一阵骚乱了。

    “枫哥,你总算来了。”,老六迎了过来。

    “方龄龄人呢?”,我环视了一圈。

    “枫哥,方姐在那边呢。”,酒杯边打扫地上的碎片边把头转朝舞台的方向。

    我顺着他酒杯指的方向走过去,没走几步就看到方龄龄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旁边放着一把水果刀。我扫了一眼,发现地上和刀上没有血迹。

    等我走过蹲下来,方龄龄一看是我,整个人就朝我扑来,我当时想要是哪天白缇也能这样死死抱着我不放那该多好啊!

    我推开方龄龄,然后把方龄龄拉到沙发上,但方龄龄只是一直低着头不看我。

    “方龄龄,你这是何苦呢?”,我劝道。

    方龄龄抬头看了看我,双眼含泪,我递了一张纸给方龄龄,然后坐着不知道说什么。

    我其实不太会哄人,就像后来,我只会一个劲儿地跟那朵玫瑰花道歉,跟她说对不起,如果我能把心里的想法全部宣之于口的话,如果我能的话,或许,或许我和她……

    “如果是她,你还会这样冷漠地坐在一旁吗?”,方龄龄抬头看着我,两行泪水顺着脸蛋滴在地板上。

    我刚开始没明白方龄龄什么意思,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不会。

    不过,我没说出口。

    “方龄龄,有些事,没办法啊……”,我盯着不远处的舞台,是啊,有些事真的没办法啊。

    “楚奕枫,为什么?”,方龄龄用手擦了一把眼泪。

    “不知道,不知道啊!”,我还能说什么,我还能怎么说呢?

    “不知道,你竟然跟我说你不知道。”

    方龄龄突然大叫起来,我一抬头就看到方龄龄不知道什么时候抓起了那把水果刀对着我,然后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刚想让方龄龄把刀放下,谁知她却边得焦躁起来,我怕她做傻事,就去抢她手里的刀,她一甩手那把刀就顺着我的左脸划了过去。

    “枫哥,你没事吧?”,老六的声音。

    “龄龄,有话好好手,你别激动,别激动。”,老肥的声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们旁边,然后抬手想去拉方龄龄。

    方龄龄估计也没想到会划到我,手一松,刀就咣当一声掉地上了。

    “奕枫,你没事吧?”,老肥赶紧把摊坐在地上的方龄龄扶起来,可是方龄龄却甩开老肥,朝着酒吧大门跑去。

    我朝着老六使了个眼色,让他找人跟着方龄龄,老肥摆摆手说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