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捆住她的手脚把她抱回家,她明明已经答应不离开我,怎么现在又反悔了呢?
可是,我必须和她赌,我只能和她赌,而且我还不能输。
当她捧起我的脸时,眼里尽是“我赌你会输”的自信,我承认她的触碰让我全身燥热,就算一池的冰水也冷不掉我对她炙热的爱恋。
还有,我也终于明白她离开的决心有多大了,她的决心大到情愿来碰我。之前,我只是轻轻蹭了一下她的嘴唇和脸颊,她的反应就那样激烈,而现在,为了离开她竟然肯主动碰我。
我觉得她对我真的很残忍,她一个眼神就能让我全身躁动,血脉喷张,更不用说以这种挑逗的方式触碰我。她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够维持住我摇摇欲坠的理智,那些冰水并未熄灭我对她的渴望,反而让我更加兴奋,更加心痒难耐。
我的嘴唇被咬破了,那些血一滴一滴掉入冰水里。我只能用“我要和她好好过一辈子”的意念抵制住我的欲望和肿胀,当我靠着最后一丝理智吼着叫她离开的一瞬间,我看到她眼里的失落和不甘。
只是,我赢了,她输了。
是啊,我赢了,我一个三十岁的正常男人,为了她,我大半年都没碰过女人。
是啊,我赢了,我一个三十岁的正常男人,为了她,我泡在冰水里自己解决。
可是,这些,我都能忍,我唯一受不了的是她的不在乎我,她的不喜欢我,她的不爱我。
不过,选择了,我认了,而且老肥还帮我问了那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之前其实已经问过她了,而且她也说她不喜欢韩帷,只是我不信。当老肥第二天告诉我说她和韩帷不是男女朋友时,我心里总算舒坦了几分。
第二天,柳姨又劝我放手,只是,我真的病了,她是药,只有她了,也只有她了。
这时候的一段时间,我一直没让她去酒吧,因为韩帷天天守在酒吧门口,我不想让她见到韩帷。
“楚奕枫,你他妈王八蛋,你出来。”
“王八蛋……”
“白缇……”
“楚奕枫,你让我见她一面……”
“枫哥,你看?”,老六看了看我。
“我去和他谈。”,我拉开车,示意老宗放了韩帷。
“韩总,里面请。”,我看了韩帷一眼。
等到了一楼休息室,我还没开门,韩帷就先开口道:“楚奕枫,你让我见她一面,你无论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我摇头,坐下。
“楚奕枫,你身边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可是我只有她,我只要她。”,韩帷死死盯着我。
韩帷啊,你说的是之前的楚奕枫,不是现在的我。
“我暗恋了她八年,我的心里一直只有她,可是你呢,你身边那么多的女人,你为什么不能……”,韩帷冷冷地说道。
韩帷,我喜欢了她15年,我逃避了15年,这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了。
“韩帷,我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我没有一秒钟对不起她。”,我实话实说,见韩帷还想说话,我又抢先道:“我不是之前的楚奕枫了,从和她重逢的那一秒钟起,我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楚奕枫了,你相信我,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的。”
只是,她最后还是走了,而且还是在我和韩帷的眼皮底下走了,还有最他妈讽刺的是所有人都知道她要走了,除了我,除了我!
当我走出一楼休息室时,韩帷还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我出门,径直走上舞台,弹唱新谱的《指甲油》。当我不经意抬头看向大门时,一个后背微驼的男人正痴痴地看着一墙的照片。我起身谢幕时,门口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韩帷,你放心吧,我会用楚奕枫的余生来爱她。
韩帷,你放心吧,我会用我的余生来爱她。
因为她,楚奕枫和我重合了。
因为她,我和楚奕枫重合了。
我知道那朵玫瑰花想走,但我一直假装自己不知道她想走,然后给她买她喜欢吃的绿豆沙和印度酸奶,她好像也没表现出太多的不耐烦,而且她最后还收下了我送给她的两瓶指甲油,虽然过程有点折磨人,但最终她却是收下了。
“你今晚去‘有鱼’吗?”,她看着那两瓶指甲油问我。
当她说想听我唱歌时,我想我肯定笑得肆无忌惮,笑得灯火阑珊。
晚上八点半。
“楚奕枫,拿着吉他,走。”,她看着我说道。
我拿起吉他跟她上了二楼的休息室。
“给你。”,她掏出一瓶黑色的指甲油递给我,我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我不会。”,我摇头。
“不难。”,她把瓶子放在桌子上。
“我不会,你帮我涂。”,我伸手在她前面晃动着。
她想了想,点点头。
“白缇,只有我涂的话不公平!”,我看着她说道,她想了好半天然后看着我说道:“我也涂。”
我微笑不语。
然后,她打开瓶盖开始认真地从我的右手小指开始涂指甲油。她一脸专注地在我的指甲上涂着那些黑色的液体,她长长的睫毛离我的手很近,近到我担心她听到我的不断加速的心跳。
“白缇,这个花了。”,我晃了晃右手食指。
“是吗?”,她拿起我的手指凑近看了看,又狐疑地看着我。
我被她的触碰搅得心痒难耐,却又幸福甜蜜。
“白缇,你快点呀,很快就轮到我上场了。”
我指了指墙上的钟,她又瞟了我一眼,然后拿出洗甲棉帮我擦右手食指上涂好的指甲油。
反正最后,我所有的指甲都被洗了重涂一遍。等我的涂好后,她又认真地涂着自己的指甲,两只大眼睛不停地扑闪着,像两轮冬日的太阳温暖着冰封的雪国。
当她涂好后,我学着她的样子伸开手指不停地摇晃着,她凑来看看我的手指,又看看她的手指。
“翻过来。”,她看着我说道。
我把手心上翻,她又凑过来仔细打量着我的手指,我不知道她在看什么,然后好奇地看着她笑。
“吉他手。”,她点点头,没看我。
我笑了笑,比了个弹吉他的动作,又冲着她晃了晃十指。
当她朝着我挥动十指的时候,我以为我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幸福的河流。
当她左手握拳抵胸,说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时候,我以为我两只脚已经踏入了幸福的河流。
当我在家里幸福地清洗着指甲油的时候,我以为我整个人已经躺在幸福的河流里,只是,幸福没等来,等来的却是她那句“你放不下的是初恋的感觉,不是我”。
我不知道那晚我是如何走出家门,我似乎听到筷子和老哈在后面叫我,但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