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会吃了你一样,现在的你,到底是在职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胆子大了,脸皮也厚了。”
我咧嘴一笑:
“阿姨说得对,俗话说得好,多年媳妇熬成婆嘛,我也不可能永远都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媳妇,阿姨要是不阻拦的话,我和初临的孩子,应该承欢您膝下,左一句奶奶好,右一句奶奶棒了。”
夏夫人气的眼睛直瞪:
“江离,请注意你的措辞。我们家可没你这么个一门心思想要嫁入豪门的穷酸媳妇。”
我放下汤碗,往沙发上一躺:
“有钱是真好,沙发都跟穷人家的不同,很软,就是不受力,躺久了应该会腰疼,我突然决定了,阿姨,这钱我还给你,当然,我还是遵守约定,一个人从这儿走出去。”
夏夫人惊讶的看着我:
“你不要钱?”
我点点头:
“嗯哪,刚刚听阿姨说起穷酸二字,我突然很怀念穷酸的滋味了,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捡了是会折寿的,再说了,我要是收了你的钱,你可就真的留不住你儿子了。”
夏夫人的表情有些莫名,好像我不收这笔钱,她还有点不高兴。
但她的架子摆在那儿,转头对夏初临说:
“儿子,这合同看完了吗?江离为前夫甘愿背负上千万的债务,你是不是也想考验考验她,看她愿不愿意为了你背负两个亿的负债。”
俗话说债多不压身,我耸耸肩,表明立场:
“初临,你不用考验我,我江离选择的人,再苦再累也会走到最后。”
夏初临很从容的把合同摆在夏夫人面前:“妈,我不会让她为我背负这么多的债务的。”
赵筱雅喜上眉梢,夏夫人眼里充满期待:
“你的意思是,你要留下?”
048.我要和她并肩作战
夏初芸站在楼梯口,往我们这儿走了两步,又被夏夫人用眼神给瞪了回去,在家里缺乏话语权的夏初芸显得有些着急。
而夏初临很绅士的向我伸手:
“能把手给我一下吗?”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我心里笃定他会跟我走,所以我很坦然的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他握紧,在我手背后轻轻一吻后,稍一用力便将我拉入他怀中,他像个战士一样的对着夏夫人宣誓:
“我要和她并肩作战,未来的日子里会有许许多多意想不到的难关,但我始终相信只要我爱,只要她在,我们就能创造属于我们的未来。”
夏夫人震怒:
“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这份合同上有你的亲笔签名,你想不负这个责任,我倒要看看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有啥本事?”
夏初临狡黠的笑了笑,摘下脖子上的十字架,摆在夏夫人面前: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您的儿子,也不再是夏氏企业的继承人,我把爸爸留给我的遗产,全部拿来抵这笔债,够吗?夏董。”
这是要与夏家决裂?
之前我听王潇潇说起过,夏初临搬离了夏家,靠自己的双手创业养活自己。
尽管如此,他身上因为背负着夏氏企业继承人的身份,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给他几分薄面。
夏初临见夏夫人愣住了,又补充道:
“我不会再回这个家,除非哪天您亲自承认江离的身份,否则您将永远失去我这个儿子。”
夏夫人气的直哆嗦,用手指着我:
“就为了这个女人,就为了这么个女人,你就要抛弃十月怀胎生下你的母亲,还有这么大的一份家业?你可知道,我们夏家的总资产,远远不止这合同上的数目,你作为夏家唯一的继承人,你的身价无可估量,你完全可以换一种活法,却偏偏为了她,选择了最底层最艰辛的一种。”
夏初临低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溢着满足:
“您忘了,城市里的柏油路上是生长不出农作物的。只有土地才能哺育人们,你以为站在云霄上能看见最美的风景,而我却只想听到鸡鸣狗吠的声音,我们的需求不同,所以选择不同,您养育了我,我很感激您,但未来的几十年太漫长,一份母爱支撑不了我走完余生。”
夏夫人捂着胸口,面色都有些难看了:
“为了她,你选择爱情,放弃了亲情?”
夏初临很明确的说:
“如果您和江离同时掉进水里,十年的我会先救你,因为是您给了我生命,但十年后的今天,我会毫不犹豫的救江离。”
夏夫人前阵子身子不好住院了很长一段时间,今天听了这番话,气的当场瘫坐在沙发上,夏初芸急忙奔过来,给夏夫人喝了水和降压药,对夏初临皱眉头:
“有话好好说,母子一场何必这样出口伤人,初临,你先带着江离走吧,我会说服妈妈接受你们的。”
夏初临搂着我转身,夏夫人一拍桌子:
“夏初临,你当真要这么绝情?”
夏初临回过头来,控诉着夏夫人:
“十年前,是您的绝情毁了我的青春,十年后我要是再依照您指定的方式去生活,那我从人世间走一遭,有何意义?您生下我,是想让我做您的傀儡吗?”
夏夫人喘着气:
“你...你你你,太让我失望了,好,既然你选择不做我的儿子,那我就成全你,从现在开始,所有我给你的东西,你都还给我,一样都不许带走。”
夏初临深呼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陈旧的钱包来:
“这是您在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送的,现在还给您,还有衣服,鞋子,领带,能给你的,我都给你。”
我本想阻止夏初临的,但他像疯了一样,把自己脱的只剩一条秋裤:
“这裤子是姐姐买给我的,您看看,还有什么是您的吗?我都还给您。”
夏夫人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走到夏初临身边,哆哆嗦嗦的伸手指着夏初临的胸膛: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条命也是我的,也一并还给我。”
这下玩的有点大,赵筱雅上前来劝夏夫人:
“伯母,这命要怎么还呐,您别生气,二哥只是说了气话,咱们都坐下来,有事可以好好商量,我妈妈常说,现在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