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骚娘们,想分杯羹,看我改明不告诉阿雅,有你好看。”据他所知,这女婿对女儿极是疼爱,告他一状,准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果然,一说完,手上的铁臂一顿,力道有些放松,他就说嘛,跟他斗,你铁生还嫩了些。
“是吗?我就在这,你要告诉我什么呀?父亲大人。”阿雅走了进来,如鬼魅般,阴深深的看着陈汉山,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人人得而诛之。
“女儿,没,没事呢,我跟女婿闹着玩呢,你快让女婿放了我,爹疼啊!”陈汉山尴尬地笑笑,舔脸请求,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可不傻,这骨头都快断了。
“滚……”铁生一甩手,将陈汉山摔得踉跄往前扑,一直到院门处才停下来。
“李梅娘,你记着,敬酒不吃吃罚酒,得罪了我陈汉山,你等着,早晚你要后悔…”后半截话还没说完,被转身怒瞪的男子给吓得吞了回去,哎呀我的妈呀!这平日老实巴交的男子没想到也有这气势,难怪连老虎都能打死。
陈汉山吓得跌倒在地,半天撑着院门爬起来,夺门逃出。“李梅娘,你给我等着……”临到门口放下狠话。
“铁生…”后面的女子虚弱地喊着,危情解除,浑身虚脱,身子向下滑落。“梅娘…”铁生大步向前,搀扶住女子下滑的身子,女子透过男子坚实有力的肩膀,望向门口的阿雅,眼神空洞、无望、死般静寂,像个脱线的娃娃。
果然,寡妇门前是非多啊!阿雅捂头哀叹。
铁生家。
“媳妇,有劳了。”受了惊吓,梅娘战战兢兢的,浑身发抖,不放心跟过来的铁生娘拍板,让梅娘这几天先到自家修养,待身体好些再论。梅娘虽是个寡妇,但是一家人,又不是孤男寡女,怕啥?再说,人心都是肉长的,看梅娘那无依无靠,受欺凌无助的样子,心里也难受,想到了自己以前,可怜的姑娘,白生了这么好的容颜,没人护佑,这就是灾。
可能是受了惊吓,梅娘脸色惨白,静静地躺在床上不说话。阿雅铺床整被,也不吱声。脑子乱乱的,还没清醒过来,待清醒过来,发现这红衣女子居然住到她家里来了,这是怎么发生的,自己还浑浑噩噩的,只记得夜色中,铁生那气急勃发的身子和扶住女子下滑的手。原来,铁生也可以这么生气;原来,当铁生身旁站立另外一个女子时,画面是这样的,看得人胸口生闷。
安顿好梅娘,阿雅关门准备退出,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你知道自己有多幸运吗?”阿雅回头,女子已闭眼侧身向内。
又是一个好天气,阿雅站立屋前台阶,伸手向上伸了个懒腰。这段时间,梅娘睡在自己房里,铁生在药棚随便搭个铺,乡下汉子没那么多讲究,不怕蚊子,又凉快,倒也自在。以前睡觉战战兢兢的,缩手缩脚,生怕碰着对方,现在可好,两人都解放了,阿雅觉得穿过来后,昨晚才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眯眼看着高悬的太阳,阿雅发现这古代没有污染,空气就是清晰,每天太阳高照,让人全身通畅、暖洋洋的,不过话说这太阳天好像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吧?有段时间没下雨了。
古代靠天吃饭,风调雨顺才最是适宜。还好,铁生家主要经济来源是草药和打猎,否则遇上灾年,她还得跟着操心这个衣食问题。铁生家也分有一些田地,但人口单薄,没人护理,久而久之就荒了。
“伯母,您放着,我来。”葡萄架前的空地上,梅娘伸手从铁生娘手中接过衣物。“哎呀!怎么好意思,你这身体还虚着呢,该好好休息。”“没事的,伯母,我也闲不住,在屋里面闷得慌,您就让我来吧。”红衣女子不管不顾边说边将衣物凉到支架上。“你这姑娘啊…”铁生娘笑眼咪咪的看着手脚麻利的女子,“真是懂事,怎么就是个寡妇呢?怎么就是个寡妇呢。”不觉叹口气。
“伯母,您在干嘛呢?”药棚处又传来声音。“捡药,等下给二毛子家送过去,上次铁生治好了二毛子,他们的药都在我们这拿。”“怎么捡呢?您教教我,我准行,以前在家也经常帮父母分豆子。”“好好好,你的手最巧了,我还能不相信吗?来,过来,你看,这是咳嗽的,这是止血的,这是发汗的,这是……”两“母女”相依相偎在庭院中,笑声不断。
……
“铁生哥,你这衣服破洞了,我给你补补。”红衣女子在大门处拦住了马上要出门的男子。又是这女人,现在每天都听到这女人的声音,阿雅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爆了。这女人明摆着来拆台的,洗衣做饭叠被、除草捡药下厨,就差上房掀瓦了,热情活络得跟自家人一样,每天摆在那,像个照妖镜,照出自己的好吃懒惰和笨,五毒俱全,还让不让人活。
自己不喜欢什么她就做什么,对着干。自己每天睡到自然醒,她就天还没亮就起来折腾,洗洗刷刷准备早饭,搞得自己跟着没法睡,每天戴着两个黑眼圈;自己从不下厨,她就整天在灶房中打转,端出一份份美味的事物,让人看着流口水;自己平日也缝缝补补,不过只顾着自己,衣物吧,私人物品,不能随便乱碰的,可她倒好,爱心无极限,自来熟,瞧,这会儿,又开始上演每日一次的拉锯战了。
“铁生哥,你就脱下来吧!我马上跟你缝缝。”这女人脸皮可真厚,年纪不一定比铁生小呢,以前是兄弟,现在变哥了。“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可怜的娃,大手紧抓胸口,满脸涨红。“不用客气,自家人。”“真的不用,我个大男人,这点小洞,没事。”嗯,是个好孩子,还知道拒绝,不随便接受陌生人食物。
“吭坑…”窗口淋花的阿雅忍不住干咳了几声。“行了,就这样,我出去了。”瞥一眼窗台,铁生往前一使力,挣脱开来,夺门而逃。
“哎呀!怎走了?”跺跺脚,转身回头,瞪眼看着悠然自得的女子。女子眼神得意,嘴里还欢快地唱着怪怪的曲调,什么“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幼稚得很。真是个怪异的女子,每天啥也不做,就会摆谱,真不知铁生哥看上她什么。
村头大榕树下大石头上。
“二毛子,你看,这是我娘给我买的泥人。”缠了几次,娘这次终于给他买了个大狗熊,小李子得意的举着手中灰色的玩偶。
“大狗熊有什么好玩的,我的是老虎,山中老虎最大,狗熊算什么?”二毛子拿出黄黑斑纹大老虎,用头顶着小李子的泥人。“打架了,老虎跟狗熊打架了,小李子,加油啊!”眼看着个小的狗熊被挤下去,周围的孩子们紧张大叫,大声起哄。“大老虎,上啊,咬死它。”狗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