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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要不是你看上人家的美色,人家抵死不从,我哪会跟你一起冤枉人家是妖?”“你放手,你放手…”陈汉山也抓住了对方,脸生绝望,这猪一样的队友,这也能说出来。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伤天害理的败类,天理难容。”村民眼见被戏耍,心生愤怒,哪里肯饶,几个壮实的汉子从场中冲出来,要捉拿他们,“救命啊…快跑呀…”一看形势不对,两人哪还有心思对掐,放开手,双双往指挥台另一方逃窜而去。“抓住他们,抓住他们…”叫喊声源源不断。

    “败类,败类啊…”此时,场中的火早已被人熄灭,地上的梅娘也被人搀扶起来,立在铁生他娘身旁。“罪过啊,罪过…”看着鼠窜的两人,王村长连连摇头,脑袋耷拉着,一下好像老了几岁。真是愧对祖宗啊,在他任职村长期间,居然会出如此人祸,自己还居然上当,险伤人命,幸亏阿雅这女娃提醒,不由抬头看向前边气质卓绝的女子。

    【晋江独家】

    第22章 京城贵人

    “阿雅姑娘,真是谢谢你了,老生不才,差点造成大祸,羞愧羞愧啊!”村长朝阿雅拱手致敬,脸露惭色。“是啊,阿雅姑娘,这次真是多亏了你,我们才没有上那混蛋的当,冤枉好人啊!”李族长跟各家长辈也纷纷过来致谢,说到“混蛋”时,突然想起,这混蛋陈汉山可是阿雅的父亲,不知姑娘会不会介意,忙抬眼,还好女子面容不变,才放下心来。也是,这么大义凛然的女子明事理,怎会护短舞弊。

    说到舞弊,李族长想起刚才连同女儿捏造了梅娘未过门的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侄子是堂侄,自从参军后,家人也跟着出去了,许久未联系,具体情况还真不清楚,这也不算完全说谎。梅娘回乡时,带来了官方关于堂侄在军中病亡的证明和骨灰,表明自己是堂侄媳妇。初闻噩耗,悲恸不已,哪会去关注她过没过门。再说,幸好自己默认了,配合演出,否则就无法顺利揭穿陈汉山那狗贼的恶行,自己这“舞弊”并不是本意,也只是权宜。

    “王村长,恕小女之言,您的确是酿成了大祸,却不是因为冤枉了梅娘。”阿雅一一回礼后,突然发声。“什么?”王村长愣了一下,他还犯了什么难以饶恕的罪孽,自己怎么想不起来,一脸呆蒙的看着面容清丽严肃的阿雅,现在,他对这小女子敬佩三分,忙拱手,“老生敬请明示。”

    “各位族长、各位前辈,阿雅大不敬问一句,这火刑祖上可有记载?可有施行过?”阿雅郑重问道。“这…这倒没有,祖上是有记载对不良村民的惩罚,但一般都是棒打、驱逐或游街示众等,却没有火刑这么重的。”各家老人纷纷回想,永安村是杂姓村,各家有各家的族谱,并不统一,有时事也是临时议定。

    “唉!造孽啊!这火刑是陈汉山那败类提出的,他说妖女人人诛之,死不足惜,就让我提出了这议案,并伪说陈家族史有此记载。”阿雅的大伯,陈家大姑娘的父亲站了出来,抹抹头上的汗水,喏喏出声,他这是助纣为虐啊。陈家大伯是良善之人,并不恶毒,只是信了那妖女之说,想着斩妖除魔,火焚的确是最好的方式。

    “对啊!这议案是陈家提出的,那假道士也点头认可,哎呀!我们这是着了人家的道啊。”猛拍脑袋,众人大呼出声。

    “各位长辈,火刑夺人性命,手段残忍,只有官府才有权使用,我们永安村尚未呈报,断然使用,这乃是乱用私刑的大罪,如果传出去,会被官府责罚的呀!”阿雅做痛心疾首之状,她要趁此机会,灭了这宗族私刑之风,免得哪天一不小心,露出点什么,被恶人抓住,落到自己身上就不妙了。

    “再有,各位长辈,上次村里说戏,戏文中有说到,国家将有失道之败,而天乃先出灾害以谴责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度,而伤败乃至。以此见天心之仁爱人君,而欲止其乱也。”私刑点到为止,阿雅转移了话题。

    “小女不才,但也能领会其中深意,它是告诉我们,天灾人祸之时,皇上、大官和贵人们都会自我问责,祈祷神明,可村长、各位族长,这时你们在做什么呀?我们永安村民又在做什么呀?在责难一个弱女子,在将所有的罪过意图退到一个孤苦无依的姑娘身上,乡亲们,你们说,我们该不该?” 阿雅转身,朝台下大声问责,两手高举,神情振奋,就如一个千军万马的领袖掌握着舞台,长发随风飘动,气势磅礴。

    铁生静静地站立着,看着台上这个长袖善舞,有号令群雄之势的女子,一动不动。

    女子眼神清明、面容闪亮,金光照耀下如沐神光。铁生的心被重重的击中,痛苦、难受得想抓狂。女子自信、从容,俯瞰众生,唯独没有看向自己,是的,这是他铁生的媳妇,可是她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过自己,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她永远站在自己无法企及的地方,抬头望天,火辣辣的光线刺得自己的眼睛生生发疼,涩涩的酸酸的。

    这时,一双柔软无骨的小手轻轻地握住了自己冰凉生硬的大手,默默安慰着,低头,一抹红色映入眼帘。

    “说的好!”一个雄壮浑厚的男声穿过羞愧无声的村民直冲台上,众人闪开,一个蓝色暗纹立领镶边,紫色锦袍的男子走了出来,男子头束金冠,腰别玉带,手拿折扇,面含赞许,看着台上的女子。

    “镇长,您怎么来了?”王村长一声惊呼,忙冲下指挥台,奔到男子旁边,朝男子身旁的一个中年皂色长衫男子行礼,李族长等人也纷纷下台。“你呀你…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怎么弄出这档子丑事来?”镇长一行人在台下将整场好戏尽收眼里,真是恨铁不成钢,作为镇长,他也难辞其咎。

    “这是…”镇长回头刚想向众人介绍男子,谁知男子已经丢下自己,带着两个随从往台上走去,两个随从人高马大,腰配大刀,行走起来虎虎生威。

    “镇长,这位…”这永安村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的人物,这样贵气高雅的公子就算是在县上,也见不着,看那通身的气派,肯定非富即贵,得先打听清楚,免得不小心冲撞了。

    “这位…是京城贵人,对,京城贵人。”“哦…京城贵人”。众人心领神会,纷纷抽气,能不抽气吗?永安村民包括村长,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令,京城,那可是皇帝老儿住的地方,脚随便一震,就能震出好几个二品大员来。

    “大人…”村长带头下跪,村长年轻时在外读书,见过些世面,还是警醒的,既然镇长不说,肯定是要避人耳目,很多贵人出行都这样,听说皇帝当年还微服私访过呢。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