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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你师兄呢!”铁生在心里补充到。

    师父对自己恩重如山,他自然要照顾师妹,兰儿跟师父长得好像,让人心生亲切,铁生看小姑娘的眼神不由转为柔和,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芸香那越来越凝思的神情。

    这个铁捕头好生面善,芸香总觉得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是谁。

    前面他唤女儿名字,就知道他认识女儿,接着他又对女儿散发善意,心里就有七八层肯定了,这人跟那人绝对脱不了关系。他怎么还没走?

    兰儿皱眉凝思,似在思考什么难题……

    “你认得我,我当然高兴,可是我不记得有见过你啊,难道……你认识爹爹?”兰儿冰雪聪明,转眼就想到了父亲身上。

    没等铁生回答,芸香突然朝女儿大喊一声:“兰儿,进来,不要打扰铁捕头。”芸香突然走向前抓住女儿的手臂就往里拉。

    “唉……娘,我还没问完呢,铁捕头,铁捕头……”兰儿跺脚,好不容易碰上个认识爹爹的人,正想多聊两句,可娘这是怎么了,手像铁钳一样挣脱不开。

    “还好!”兰儿一离开,铁生大喘一口气,还好,兰儿没再追问,师父见兰儿是瞒着自己的,刚才一高兴差点就说漏嘴。

    “阿雅,我……走了!”铁生再次转头看向百花曳地长裙,妆容素丽的女子。

    女子依旧沉静无声,但是脸部线条有些放缓,红唇轻吐,正想说什么,谁知……

    “铁捕头,父亲正在寻你,你与我顺道一同回去吧。”堤岸上,一个四喜如意云纹锦锻的盛装女子走下轿来,站在杨柳树下,朝画舫上高大威猛的男子嫣然一笑,娇柔出声,声音清脆婉转,娇滴滴的。

    “告辞!”见到女子,铁生分毫不再停留,双手朝船上众人抱拳告辞,然后转身一跃,点踏水面两下就飞到了岸上,根本没有注意身后的阿雅,因为他的决然离开而眼瞳变沉,转入无尽黑暗。

    “那女子是谁啊?铁捕头怎么跟她走了?”男神跟着芳人离去,顿时心碎一片,绣帕一甩,娇嗔出声。

    “你就别发酸了,那可是李县令的嫡亲大女儿,哥哥是新科进士,岂是我等人能比的?”

    “哼……原来是她!同人不同命,啊……我的铁捕头”这女人可真好命,上次被铁捕

    头众目睽睽之下英雄救美,现在又仗势缠着铁铺头不放,顿时西子捧心,哀痛声一片。

    …………分界线…………

    西街胡同简易大院。

    一个红衣女子毛发竖起,龇牙咧嘴,叉腰挡在门口,凶神恶煞看着想破门而入的丽装女子。

    “我说铁生哥不在就不在!”梅娘毫无平日娇柔妩媚,杏眸中火焰噼里啪啦直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这李襄隔三差五上门找铁生哥,一个女孩子家,毫无廉耻之心,安的什么心一看就知,别以为是县令的女儿就了不起,别人怕她她可不怕她,她红缨这辈子就没怕过谁……当然,除了那个冷酷霸道的人,那个人像地狱使者,让人心生惧意,因为他根本无心。

    “你说不在就不在呀?李梅娘,别太过分,铁生……铁捕头,你在家吗?我是李襄啊!”李襄扑上前,脑袋越过梅娘肩头朝院中猛然大喊。

    “小姐,我来帮你啦!”身后丫鬟也连忙冲上前,对着梅娘肚子就撞。

    梅娘媚眼一横,心生厌烦,这女人撒泼起来真是让人腻味,于是一手拦住李襄,一手拎起丫鬟,轻轻一掷,凭空甩了出去。

    看到四脚朝地趴在地上哼哈呻.吟的丫鬟,李襄连忙奔了过去,泪水滴滴答答直掉:“啊……灵儿,你怎么啦?你居然敢欺负我的丫鬟,下这狠手,好歹毒的心,我一定要告诉铁捕头,你……你等着。”边说边将丫鬟扶了起来,满眼怒火,放着狠话。

    这李梅娘最是讨厌,铁生哥铁生哥叫得那么亲热,她调查过,义妹,哼……义妹义妹,既然不是亲的,那就是居心叵测,看上她的铁生了,等她嫁给铁生,看她怎么收拾她。

    “啊……小姐,小姐,铁大人来了。”一边脸肿成猪头的丫鬟突然拉着李襄衣角兴奋大叫,李襄转头一看,胡同前方身形高大,大步流星走过来的不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铁捕头吗。

    “铁捕头……”远远,李襄就娇喊出声,声音里饱含浓浓的喜悦和委屈,身后梅娘脸容一紧,神色冷然,平日铁生一出门就是一天,很少半路回来,没想到居然让这李襄给撞上了,看着娇嗔发嗲的李襄,梅娘眼眸深沉,露出危险的光芒。

    这李襄仗着职权之便,平日就经常缠着铁生,那天湖边同行离去一幕,已被福清县众女添油加醋,传得风生水起,让人听得火冒三丈,现在居然还厚着脸皮,直接登堂入室了,真是着实可恨。

    看着莲步轻移,款款走向铁生,撰着男子衣袖声泪俱下的美人,梅娘拳头握紧,心中大喊一声:“该死!”

    第67章 覆水难收

    夜落星天,阵阵清脆嘹亮,婉转悦耳的笛声在福清县湖畔的高塔上响起,一个清丽绝伦、静若处女的女子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中映照出来。

    “师妹,你……终于肯见我了。”寻着笛音,一个银灰长衫、长发飘逸的男子风驰电掣赶来,沿着塔身飞腾跳跃,一个大鹏展翅降在顶层。

    来人俊逸清矍,脸露喜色,腰间别着一把与女子同样的长笛。

    两支玉笛是师门宝物,为千年玄玉所造,临行前,师父亲手刻上踏雪、无痕两字赠与他们,而现在,他手上拿的是踏雪,师妹拿的是无痕,它们是那段青葱年少懵懂情怀的见证。

    踏雪、无痕,正如其名,一只洁白如雪、一只通透晶莹,发出的声音举世无双,绝无雷同。

    “师妹!”男子一立定便急急朝女子走过去。

    月光下,女子转过身来,眼神明亮如星,脖颈修长,姿态卓绝,但脸上却皱纹满布,条条褶皱如锋利的刀刃,将优美的画卷中划出血痕,生生刺破美感。

    还没等男子靠近,女子突然呵斥出声:“你站住!”,男子只好停下了脚步,眼露迷茫看着女子。

    “踏雪……”男子柔声轻唤,声音低沉,饱含思念和期盼。

    师妹还是不肯以真面目现身,看来依然未原谅自己,不过……哼哼!痴人说梦,自己犯下的罪孽又岂是一句原谅可以轻轻带过的。

    一句踏雪让女子眼眸生雾,用力别过脸,回头又是冷绝:“无痕大人,我想你要弄清楚,我来不是跟你叙旧的,我们俩十六年前早已恩断义绝!”

    女子话如冰锋,深深扎进男子心头,男子面容惨白,喜色全无,不管男子痛苦的神色,女子继续说道:“听铁生说你马上要回去了,你……如果还有一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