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不信你自己去问爷!”红缨娇媚的五官如罂.粟,绽放出一个美丽又诡异的笑容。
紫衣女子哑口无言,半响,无奈出声:“红缨,你到底是主子的人,还是爷的人?”
“哈哈……”红缨像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上扬,脸露嘲弄,朱唇轻吐:“紫玉,你觉得我们有得选吗?”
紫玉呆立当场,无从反驳。是啊,红缨说得对,她们哪有选择?她们是主子安排在爷身边的暗卫,可爷不再是以前那个需要母妃保护的小皇子,他已经羽翼丰满,是性格坚定,冷酷霸道,杀伐予夺的亲王,这样的爷,大有逆我者亡的气势,是绝不会允许她们背叛的。
她们其实都是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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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瓦,水晶帘,明珠灯,华清宫内,香炉袅袅,裙袂飘飞,鸣钟击磬,乐声悠扬。
“你说的是真的?”沉香青玉榻上半倚的宫装丽人腾一下坐起来,面含怒火和惊奇,头上金步摇左右摇曳,熠熠发光,见状,殿中一众人等连忙停下奏乐,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主子,千真万确,红缨亲口所说,这是紫玉的飞鸽传书。”一个头扎两髻的宫装婢女弯身向前,双手捧过一封书信。
丽人伸手拿过书信,读完后,神色大变,眉头紧锁,身子紧绷,眼露疑惑,细长的玉指将淡黄的纸张抓入手心,用力揉成一团。
“不让红缨动手,祁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丽人自言自语,站起,在榻前急急来回走动,牡丹散花百褶裙逶迤倾泻。
“上次祁儿说无痕大人在福清县,无痕难道跟他说了什么?不,不会,无痕跟祁儿从无交集,难道是祁儿察觉到了什么?”丽人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心急,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露了破绽。
裙摆浮转,丽人站定回头,郑重吩咐到:“让福清县的人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祁儿是她唯一的孩儿,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现在最紧要的是断了祁儿的疑虑,让祁儿不要顺藤摸瓜查到什么,她的儿子她清楚,思维敏捷,洞若观火,不是个可以随便糊弄的主,反正祁儿早晚会离开,到时再说,机会多的是,不差这一会儿。
“是!”女婢应声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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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宁城别院。
明亮的书房中,紫衣贵服,头发半束的元祁长身玉立,双手背在身后,听着下属的汇报。
“爷,这陆德就是个狐狸,拿了咱们的好处,至今都没个定话。”马忠义愤填膺,气恼不已。
一旁的王莽也帮腔到:“是啊爷,这段时间我们登门拜访,好话说尽,礼也送了无数,可是这陆德吃人不吐骨头,来者不拒,光进不出。”
马忠呸一声,大叫道:“他这种破落货讲什么道义,不止拿了我们的,二皇子三皇子的他也没少拿,他这叫通吃。”
马忠不是故意贬低陆德,这陆德行伍出身,门户低微,凭着武艺高超,积攒军功,得到郑大将军赏识,委以重任,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朝中正经贵族都瞧不起他,加上此人尖酸滑脱,更是不招人喜欢,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可是大家敢怒不敢言,毕竟人家手上握着重兵,拳头够硬。
再说,朝中局势讲究的制衡,陆德狡猾精明,并不偏帮哪个皇子,也不隶属哪门哪派,自个蜗居一方,静观其变,这样也好,谁也讨不得好去,朝中各派势力可以继续高枕无忧,明争暗斗。
“爷,您看……”王莽用力瞪了马忠一眼,爷面前,大嚷大叫,成何体统,纠正多次就是改不了这匪气。
马忠一看,心一凛,面泛红潮,赶忙闭嘴,低头垂脑,乖乖站立一旁,以前跟着镇国公行军打战,粗枝大叶,大大咧咧惯了,到了宫廷,经常会忘了礼数。
一直静静倾听的元祁终于有了反应,淡然开口:“急什么,既然这个陆德不听话,那我们就找个听话的替了他!”
元祁一句话如平地惊雷,将马忠和王莽震的两眼圆睁,嘴巴张开看着主子,喉咙滚动,齐齐吞咽口水,爷这口气……可真大!不愧是他们的爷,齐威朝的第一亲王。
“爷,这不是京城,这是海宁城。”半响,王莽总算消化了些,捉摸着慢慢开口,
“对啊爷,我们兵力不足,只有挨打的份!”马忠是个实在人,兵力悬殊的事情是犯了兵家大忌的。
马忠惊吓着实不轻,陆德的军队是齐威朝四方军之一,号称二十万兵力,可他们这次带过来的兵力,还不够人家一个零头。
“我们这次带来多少人手?”不理会马忠的惊疑,元祁反问道。
“回爷,四面召集,可有一千人,不过我们没有武.器。”出门在外,他们带的多是匕首等短兵器,方便隐藏。
“刀剑不是问题,太行山上铁脉已开发,你吩咐李县令打造便可……记得让他秘密行事,切不可泄露了风声。”
“遵命,爷!”王莽两眼放光,崇拜的看着元祁,难怪这段时间大皇子从京城急招炼铁师父过来,原来是早有安排,王爷果然思虑万千,运筹帷幄,有大将之风。
“还有记着,打完兵器马上封矿!”齐威朝虽然允许民间练剑,但是数量是有限制的,他只是应急之需,不能被有心人士抓住把柄,冠上个谋权篡.位的罪名,父皇还健在,他们兄弟几人的争斗只能暗中进行。
“知道,爷!”王莽应道。
马忠越听越糊涂,忍不住发问:“爷,就算我们这一千人配备精良,也还是不够那陆德打啊!”
“这仗当然不能明着来!”
“陆德的副将叫什么了?就上次向我们示好的那个。”印象中,此人精瘦干练,圆滑通融,明白事理,这样人最好把控。
“回爷,叫李管,在军中颇有威望,对陆德的所作所为早有反感,但碍于陆德是郑老将军亲自选命,贸然起事,怕会寒了将士的心。”对此人,王莽早有留意。
“好!就是他!他不愿亲自出手,留在话柄,那我们就帮他做。既然陆德不为我所用,那就找个聪明听话的。”阴冷的话语从牙缝中溢出,让人心生胆寒。
元祁转向呆愣的马忠:“你即刻着手调查,看这陆德还有什么喜好……我们只能智取,不能硬碰硬。”贪财之人必然贪色,希望陆德不负他的期望,财是无底洞,可色字头上却是一把刀。
“遵命,爷!”马忠云里雾里,还是不太明白,不过也吩咐的总没错。
“爷……皇上那边”王莽小声提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