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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 脸上表情并不好看, 发现他正身看着前方,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过去, 什么都没看见, 回过头轻笑:“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你身体有毛病了?”

    “这个跟你没关系。”

    秦棠背影完全消失,蒋川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心里有人了?”

    “是又怎样。”

    路莎已经收起刚才那副表情, 恢复平静,淡淡微笑:“蒋哥, 我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可以帮你。”

    蒋川表情异常的平静:“你帮我什么?”

    路莎红唇微张, 平静地说:“我以为你懂。”

    蒋川笑了下:“不需要, 我没打算留在北京, 就算留,也跟你没关系。”

    他这是故意撇开话题,路莎垂下眼睫, 也知道他的个性,当初两人分开确实闹得不好看,先做错事的也是她, 已经是触到他的底线了,想要修复, 很难。

    蒋川不再看她, 转身走了。

    有些事, 得从长计议。

    ……

    慈善晚宴设在三楼。

    秦棠没有去等电梯,提起裙摆直接走楼梯。

    蒋川走到电梯门前,没见人,电梯门还开着,里面有人问他:“先生,你要进来吗?”

    蒋川回头看了眼,走进去。

    出了电梯,站在宴会厅门外,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侍者端着托盘经过,蒋川拿了杯红酒,靠着门,身后,一抹黄色的身影慢慢走进余光里,蒋川回头,定定地看她,秦棠淡淡看他一眼,走进去。

    蒋川从身后握住她提着裙摆的手,“等等。”

    秦棠松开手指,另一只手搭上来,掰开他的手。

    他没用力,看着她细白的手指在一根根掰他的手指,一下便松了手。

    她仰着头,像只骄傲的孔雀,走进宴会厅。

    蒋川看着她微笑面对围过来的人,隐忍地抿紧唇,一口喝光红酒。

    贺从安目视一切,从斜对面走过来,站在他面前:“蒋先生。”

    “蒋川。”他淡淡道。

    “蒋川。”贺从安看着他,指指外面,“借一步说话?”

    蒋川瞥他一眼,放下酒杯,点头。

    两个男人站在走廊外,背倚着墙,蒋川点了根烟,轻轻吸了口,没什么表情地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贺从安手里还端着杯红酒,轻轻地晃,他问:“你喜欢棠棠?”

    蒋川:“嗯。”

    贺从安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爽快,“我也喜欢,以前把她当妹妹喜欢,现在把她当女人。”

    蒋川笑笑,“我一直把她当女人。”

    “是吗?”贺从安皱眉,“你了解她多少?”

    “没你多。”蒋川淡声道,“但这有关系?”

    贺从安一楞,笑了笑:“确实没关系。”

    蒋川弹了弹烟灰,眼看着一根烟就要抽完了,贺从安才进入正题:“棠棠谈过一场很刺激的恋爱,那个人叫陈敬生,是我高中同学,长得帅,活得肆意,喜欢极限运动,尤其喜欢赛车,是专业的摩托车赛车手;棠棠跟着他,学会了骑摩托,蹦极,冲浪……不过那会儿她年纪小,十几岁,正是青春年华,也爱玩,大部分时候,她跟陈敬生在一起很开心,她陪陈敬生参加过很多次比赛,摩托车赛向来危险,每次她站在旁边守候,紧张、害怕、刺激多重折磨。”

    贺从安忽然停下。

    蒋川手指收紧,缓缓开口:“那个陈敬生呢?”

    “死了。”贺从安说,“死在曼谷tt赛上。”

    曼岛tt赛是世界上最搏命、最壮观、最危险的赛车比赛,平均速度在超过200km/h,最高速度达330km/h,有些人是拿命在赌。

    陈敬生就赌输了。

    蒋川手指全部纳入掌中,未灭的烟头直接闷在掌心,声音渐冷:“你调查我?”

    贺从安坦诚:“对。”

    不过没查出个具体,只知道他以前跟赵乾和混过日子,今天那个拍卖师路莎是他前女友,后来赵乾和入狱,传闻是蒋川举报的。

    贺从安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蒋川是好是坏?凭直觉,不是坏人。

    但这也不是件好事。

    “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我只希望你离她远一点,那样刺激的恋爱,一生有一次就够了。”

    蒋川面无表情,没说话。

    “她现在需要的是平稳的生活。”

    良久,蒋川压着嗓子问:“是么?”

    贺从安愣住,是吗?大家都这么想,或许她也曾这么想,但感情这种事情,不是说怎么想就能怎么做的。

    贺从安知道秦棠对他没什么感觉,至少目前是这样的,虽不想承认,但他看得出来,她对蒋川有几分在意,这是这几年来第一次。

    蒋川不等他回答,神色很快恢复冷静,说:“这个问题不需要你来传达,我会自己问她。”

    高大身形利落转身,没有走进宴会厅,直接从楼梯走了。

    ……

    秦棠喝了不少酒,小脸微红,从车上下来,对司机说:“你回去吧。”

    她站在楼下吹了吹风,散去一丝醉意。

    走进公寓大楼,按了12层。

    手摸了摸右边耳坠,眉头微皱,不知道耳环什么时候掉了。

    电梯门开了,正要走进去,整个人忽然被一股劲儿往后拽,身体撞入一个强壮火热的胸膛。

    秦棠吓了一跳,正要惊叫,忽然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味儿,猛地抬头,看见是他,整个人便安静了,愣愣地,眼睛慢慢有些红了。

    蒋川见她这样,哽着喉,嗓子压在胸腔,闷不出话。

    秦棠已经迅速挣开他,趁着电梯门没关,迅速走进去。

    又迅速按住关门键。

    蒋川伸手一扒,缓缓关闭的门又开了。

    他大步走进去。

    秦棠瞪他:“你进来做什么?!”

    蒋川站在她旁边,低头看她,忽然地,抬手摸摸她的耳坠。

    她的耳朵很快红了。

    秦棠拍开他的手,生气地往后退,躲到电梯角落里,指着他:“你离我远点儿!对,就在那儿,不准靠近。”

    蒋川抿着唇,看向她。

    倒是不动了。

    高大的身形杵在门口,留下一片阴影。

    秦棠郁闷地摸了下耳朵,耳环呢?

    “叮咚——”

    她又指着他:“你站在里面别动,不准跟着我。”

    纤细的身体从他身旁擦身而过,迅速走出电梯。

    蒋川跨出去,拉住她,绕到他面前,低头,无声地看了她半秒,说:“你在吃醋?”

    秦棠:“……”

    咬着唇,低头想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的反应过激了。

    今晚,本来可以少喝点儿酒的。

    但她没有控制自己。

    这一系列反常都表明,她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