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蒋川踢到旁边,手钻进她衣服里,忽然又停下,想要起身,秦棠还抱着他的脖子,有些不解,蒋川把她的手拉下,压低声音:“乖,我去拉窗帘。”
秦棠眼睛湿润清澈,耳垂变成粉色。
“唰——”
窗帘密实地拉上,房间变得昏暗。
蒋川重新覆在她身上,低头继续吻她,从嘴唇到脖子,锁骨到胸脯,吻她身体的每一寸,缓慢而温柔,认真而虔诚。
秦棠躺在他身下,细细地娇叫。
风吹起窗帘,沙沙作响。
有些凉。
秦棠瑟缩了一下身体,蒋川起身,抱住她,“冷么?”
她轻轻摇头,紧紧抱住他,他身体滚烫,热量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不冷了。”
蒋川吻她的唇,托着她的臀,缓缓进入。
同时,松开她的唇。
秦棠闭了眼,脖子上仰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轻叫出声:“啊……”
蒋川抿紧唇,突然用力,近乎发泄地用力冲撞,她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越娇越软,像水一样在他心底飘荡,钻进他的灵魂深处,轻易地拿捏他的所有。
“棠棠,再娇一点儿……”
“嗯……”她气息不稳,睁开眼看他,有些娇憨。
蒋川把她翻了个身,托着她的腰,抬起她的臀。
他疯狂地动作,她不堪承受地娇叫。
渐渐地,秦棠感受到了不对。
“蒋……川……”
她叫出他的名字,断断续续,酥软破碎。
他像是没听见。
沉默地逼迫她接受他的所有。
……
末了。
秦棠软泥一般躺在床上。
蒋川从身后抱住她,细细吻她的脖子,又把她翻过来。
秦棠睁开眼,气若游丝。
他额前渗着汗,腮帮子咬得紧绷,眼睛像深海的水,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想怎么样都行,除了分手,我都答应。”
他没有明说,他们都心知肚明。
秦棠眼睛微红,缓缓抱住他的脖子,轻轻开口:“我没想跟你分手。”
一句话,让他从地狱升往天堂。
蒋川闭了闭眼,依旧盯着她,身体颤了一下,嗓音哑了:“再说一次。”
秦棠抱紧了他,“我说,我没想跟你分手。”
对她来说,喜欢上一个人多不容易,哪能那么容易就丢掉。
蒋川喉咙哽塞:“那你想什么?”
秦棠垂下眼,有片刻地迷茫,摇头:“我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并不想分手。
她要是想分手,就不会来这一趟了。
她来了,更确定这一点。
当年那场事故带给几个家庭几乎是毁灭性的伤害,周旗沉睡五年,陈敬生失去半条腿,死在赛场上,彭冉出国,只有她一个人在熬。
好不容易熬出了头,看到希望,又闯入一个死角。
秦棠怕了,她怕为难自己。
她渴望曙光。
蒋川低头,额头跟她相触,“跟我在一起,有压力了,是吗?”
秦棠咬着唇,没有说话。
蒋川吻她的唇,“棠棠,把所有的压力都放到我身上。”
秦棠眨眼睛,睫毛扫在他脸上,“你不怨么?被撤销警籍。”
“怨过。”蒋川说,“后来想通了,如果这是代价,那我付过了。”
蒋川撑起身体,低头俯视她,“我怕的是想不通,那场意外谁都没料到,也不想发生,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最大的遗憾是林昊死了,那是一条人命,我的同事,他本来可以活的;周旗变成植物人,沉睡五年,陈敬生失去半条腿……”他顿了几秒,“我知道你最在意的是陈敬生。”
秦棠看着他,问:“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蒋川抬起她的右手,盯着她手背上的纹身,那朵象征幸福的格桑花,“第一天,看见你的纹身就认出来了。”
秦棠看向自己的右手,沉默了。
蒋川翻身躺在她身侧,手拴住她的腰。
良久,他低声问:“饿了吧?”
秦棠转头看他,蒋川把她抱起来,给她套上衣服,“先去吃饭。”
秦棠拉住他,跪坐在床上,抱住他的脖子。
蒋川身形一顿,俯身面对她。
秦棠挺直了腰背,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说过了,我不爱他了。”
心理会有压力,疙瘩还没磨平。
但她知道,她现在最在意的是什么。
“我知道。”蒋川笑了笑,“你爱我。”
“那你呢?”
“我也一样。”
现在,他比她爱得更多。
那又如何,他可以等。
第64章
秦棠把面和凉皮盖子揭开, 面全糊了, 凉皮本来就是凉拌的,还可以吃。
蒋川打完电话走过来, 秦棠指指面碗:“要不要再去买一碗?”
蒋川坐下, 把面碗拉到面前, “不用,就吃这个就行。”
秦棠皱眉, 把碗抢过来, “我帮你热热。”
蒋川一楞, 笑了:“我来吧。”他端起面走向厨房。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口锅,全新的。
厨房很小,秦棠跟进去, 两个人挤在一块儿。
蒋川回头看她:“去外面等我。”
秦棠没动, 贴在他身后, 抱住他的腰,蒋川手顿住, 笑了。
“你怎么不住这里?”她问。
“住这里不太方便。”
林昊刚去世的时候是怕被人调查,后来在义站住习惯了。
秦棠问:“因为林昊?”
蒋川说:“刚开始是, 后来在义站习惯了, 我一个大男人住哪都一样, 只是个睡觉的地方。”
秦棠问:“林昊也是假名字?”
“嗯。”
蒋川抿紧唇, 解释:“我的名字是真的。”
“我知道, 曹晟说你妈妈姓蒋。”秦棠贴着他结实的背, 问他, “你有兄弟姐妹吗?”
山区里的孩子,大多有兄弟姐妹,有些地方越穷越生,越生越穷。
蒋川小时候住的山沟沟,那肯定有兄弟姐妹。
“没有。”蒋川说。
“啊?”她有些惊讶。
蒋川把面倒进锅里,开了火,“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以前家里穷,也没有卫生医疗条件,生下我后身体一直不好,我爸想再要个孩子也没办法,我十岁那年我妈就不在了。”
秦棠抱紧了他,“那你爸爸呢?”
蒋川默了几秒,“在老家,我被撤销警籍后一直没回去过,吕安跟我是老乡,他经常回去帮我照看着。”
不是不想回,是没办法回去。
有几次送物资进山区,经过时也只是远远看着。
面热好了。
蒋川把面倒进碗里,已经糊得不行了,他倒不在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