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越想越兴奋, 简直都要坐不住。
特别是一收拾箱笼, 总感觉迫在眉睫, 一秒钟都不愿意等。
康熙来瞧见她这样, 就笑话她:“瞧瞧, 别是朕养了只猴子吧,坐卧不宁的,没一刻安生。”
王珺白他一眼,这人怎么说话和,真真的懒得理他, 想想又觉得不服气,嘴硬的回道:“本宫不信皇上一点都不期待。”
康熙还真是特别期待,不过他是一个端得住的人,别人丝毫看不出,也就王珺与他朝夕相处,才看的出来。
此次去承德,抱着政治目的多些,会见安抚蒙古大臣,想着是不是举行一次秋猎。
去之前,还发生了一件事,让王珺心中很不是滋味。
之前小选,那个极出色的宫女,如今随侍康熙,据说是有人欺负她,泼她一身水。
恰巧康熙路过,怜惜她的遭遇,狠狠地惩罚那几个宫女,还提拔了卫氏。
王珺心塞塞的想着,早晚一天提拔到床上去。
但只能忍着,当做看不见,位份低的时候,吃酸捻醋是情趣,位份高,好像身份都不一般起来,再去说酸话,总觉得怪怪的。
王珺没想到,再见卫氏的机会来的这样快。
不过几天功夫,她就挤掉了其他几个宫女,变得极得康熙的心,事事都要经她的手。
这日里,康熙过来的时候,卫氏低眉顺眼的随侍,在王珺奉茶的时候,做了一件王珺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
在她茶递到一半,康熙正要来接的时候,卫氏羞答答的上前来,娇声道:“奴婢来吧。”
王珺被噎了一下,这种小事,也不便发作,就随手递给她。
卫氏端着盖碗,轻移莲步,走向康熙,走着走着眼眶泪滴深两眸,娇娇怯怯地说道:“皇上,好烫,快帮奴婢一下……”
声音婉转如莺啼绿,配着欲坠不坠的泪珠子,风情一下发挥到极致。
好一朵柔弱的小白花,王珺有些不满的想着,怎么这么像本宫以前佯装的做派。
康熙也没有多想,胳膊伸长,一把接过,卫氏娇羞的挨过去,将一双泛红的手,摆在康熙眼前,小小声的说道:“皇上,奴婢的手怎么这么疼……”
康熙一把拉过,仔细的瞧过之后,敷衍的吹吹,道:“好了好了。”
王珺瞧着那郎才女貌极般配的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有说有笑有怜惜。
默默自怜一把,想我王珺双十年华,竟也要尝尝红颜未老恩先断的滋味。
好想打断两人搭在一起的狗爪子,不行,要保持微笑。
康熙眼角余光偷偷瞄着王珺,见她嘴角带笑,似是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禁有些气馁。
卫氏不是说了,但凡女子,最容不得丈夫在她面前与别人恩爱吗?
到时激的她失控,自己便能知道、便能确定她的心。
可如今是什么情况,王珺毫不在意吗?真应了卫氏的话,王珺最爱的是孩子,与他毫无关系。
想想就觉得心塞,将卫氏虚虚的揽入怀中,紧紧盯着王珺的一举一动。
康熙激动的想到,来了来了,她要走过来发飙了。
激动没几秒,就被打击到,王珺露出一个不打扰你们的眼神,将偏殿留给他们,自己去了内室。
进入内室,王珺也不由得气馁,也有些迷惑,那些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果真总是赊吗?
那一直以来对她这么好,也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吗?
怪不得别人说,相信男人的话,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以后再也不要相信他。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康熙,这会儿悄悄的对着卫氏吹胡子瞪眼睛,恨不得一掌劈了她,但自己起头演的戏,哭着也得演完。
想着朕就不信了,珺珺还真能弃自己不顾不成。
却没有想到,对于王珺来说,亲眼目睹对象劈腿,是个什么感受。
王珺在内室,想着两人差不多已经离去,毕竟调情差不多,就该真枪上阵了。
心里有些茫然,保康和龙凤胎还太小,她就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卫氏是她点头送进乾清宫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嘤嘤嘤,多么悲伤的事情。
而卫氏也有些懵,古代的女人真的好能忍,放她们那时候,早就大耳刮子扇过来。
她跟康熙都商量好,被打后的补偿了,偏偏王珺不按理出牌,不由惊慌的朝康熙挤出一个笑。
呐呐说道:“不若皇上回乾清宫,再冷冷贵妃娘娘,说不得她有了危机感,就会找皇上倾诉衷肠。”
康熙冷冷的斜睨着她,还冷冷?再冷一会儿,他怕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当下急匆匆进了内室,将卫氏晾在一边。
王珺听到声音,立马躺下装睡,一动不动。
康熙进来一看,又静悄悄的出去,心里很不是滋味,这贵妃是怎么回事,自己与卫氏在偏殿卿卿我我,她竟然睡得着。
竟这般……这般不将朕放在心上吗?
当下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卫氏亦步亦趋的跟着,心中暗暗叫苦,弄得帝妃二人不和,还有她的好日子过吗?
王珺见他想都不想就离开,心中酸酸的。
保康见她神色郁郁,奶声奶气的问道:“皇阿玛呢?”
现如今他说话,越来越顺溜,有时候啊呜啊呜说一大堆,可惜大家都听不懂。
“皇阿玛有事情,最近都不过来了。”王珺温声细语说道。
摸摸保康的小秃瓢,如今看习惯了,呆萌呆萌的,后面垂着一个细辫辫,像是拖着小尾巴。
保康还不让摸,跐溜就冲出去,在门外做个鬼脸,拿着他心爱的竹马,玩去了。
康熙回到乾清宫,越想越生气,横眉冷目瞪了卫氏一眼,卫氏讨好的笑笑:“万岁爷,奴婢还有一个法子,定能让贵妃娘娘明白您的心意。”
康熙可有可无的点头,冷淡的让她继续说。
“奴婢那流行送戒指,不若万岁爷也送一对吧。”卫氏眨巴眨巴眼睛,萌萌哒说道。
康熙神色微动,意味不明的看向卫氏,不动声色的说道:“这有什么说法?”
“民间夫妇都会互换戒指,是个很重要的信物。”
卫氏捏着手指,小小声的说道。
夫妇……吗?
康熙有些晃神,他从未想过立她为后,被卫氏一说,畅想一番伉俪情深的画面。
意外的得他心,这才放过卫氏一马。
只是现在还不成,还得再放放。
将库房的戒指全搬出来,好几个托盘,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各色戒指。
卫氏一眼就相中了一对银色的对戒,上面镶嵌着粉色的钻石。
极力向康熙推销着,康熙拒不接受,鄙夷不屑的说道:“最不值钱的物件,送给贵妃,贵妃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