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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罢,我们上回来过一次,有些印象,再说你还派了仆妇指路,不会走错路的。”

    郑香盈听了此话正中下怀,朝郑六夫人行了一礼:“既然如此,那还得有劳婶娘了。”

    望着众人渐渐远去的背影,郑香盈吩咐小翠去将她的箬笠和鱼竿取出来,自己到旁边地里挖了几条蚯蚓,在池塘边上选了个安静地方开始悠悠闲闲钓起鱼来。这将近八月的天气倒也不是很热,鱼儿似乎饿得狠了些,她才甩了鱼线下去就连续钓上来几尾小鱼,银白色的鳞片闪着亮光。

    可还没高兴多久,池塘上边便热闹了起来,许多贵女撑着采莲轻舟在水面上穿梭,鱼儿听着外边的响动,都躲在水底不肯出来,好久都没过来咬食,郑香盈抬头望了望湖面,心中懊恼不已,看起来今日可以去做些旁的事情了。吩咐小翠收鱼竿,她站了起来,将头上的箬笠取了下来,一头长发披洒在肩头,黑亮亮的就如一幅上好的丝绸。

    仰头将头发拢了拢,回眸间便见着曲廊上站着的几位夫人,其中有一位被众星拱月般拢到中间,穿着一件浅红色的衫子,颜色十分淡雅,打扮并不十分华丽可也不显得寒酸。瞧着旁边几位夫人的神态,郑香盈猜度那人该是今日的东道主钱夫人。见她正往自己这个方向望过来,郑香盈落落大方的朝她一笑,用丝帕将长发拢到耳后扎成一把:“小翠,咱们走。”

    刚刚走了几步,就听到池塘那边一阵惊呼之声,郑香盈站定身子一看,便见靠近池塘边上有一只小船,正在摇晃不定,池塘边上站着几个小姐,一脸震惊的神色,探身望着池塘里边,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而池塘里有个女子,正在惊慌失措的浮浮沉沉,一边凄厉的叫着:“快些拉我上去!”

    这池塘边上的水并不太深,是不会出人命的,可那落水的女子若是由于惊慌呛了水,那可说不定。她从小翠手里拿过鱼竿,飞快的朝那落水女子奔了过去,将鱼竿往池塘里边伸了去,对着那女子喊道:“你抓住竿子!”

    那在水中的女子奋力抓住竹竿,郑香盈与小翠两人一起使劲,慢慢的将那女子拉着靠了岸,那女子*的爬了上来,一张脸伏在草地上边,不住的喘着粗气,郑香盈走过去按了按她的肩膀:“没呛水罢?”

    那女子抬起头来,伸手将遮住脸庞的头发分开,感激的望了一眼郑香盈,郑香盈惊讶的喊道:“香依姐姐,原来是你,你怎么会落水的?”

    郑香依不言不语,爬了起来便往站在池塘边上的郑香枝扑了过去:“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你以为我便不敢对你怎么样了?你上岸之前故意将这船踩了几脚,我没有站得稳被掀了下去,你是存心想要我丢脸不成?”

    刚刚还在想着郑香枝转了性子,怎么才那么一会又原形毕露了?郑香盈正在心中暗自感叹,就听郑香枝不疾不徐道:“十六姐姐,我何曾踩了船板儿?分明是你没有站稳自己落水,却要来找我的祸事。你还不快些去将衣裳换了,要旁人看你的笑话?”

    郑香依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湿透,将一具曼妙的身体展露无遗,她现儿已经十四,胸前与臀部都是浑圆饱满,就如一颗水灵灵的樱桃般,让人瞧着就有采摘的欲望。郑香盈拉住郑香枝:“香枝姐姐,你先去水榭那边避着,我将小翠去拿一套我的衣裳给你换了,咱们身量差不多,衣裳也该能穿。”

    郑香依感激的望了郑香盈一眼,没有再与郑香枝纠缠,跟着她走进了水榭,她的曲线纤毫毕现的,每走一步,仿佛身子都在跟着颤抖,站在曲廊上的郑夫人瞧着赞叹了一句:“这不知是哪府的姑娘,瞧着是个有福气的样子!”

    她并没有将话说穿,夫人们都是过来人,谁不知道其中的意思?还不是在说郑香依屁股圆好生养?各位夫人附和着笑道:“可不是吗,真是一副福相。”

    郑六夫人站在旁边,心里边砰砰直跳,不知道究竟钱夫人说这话的意思。

    第一百一十八章树大招风遭妒忌

    “这世上的事情真真是说不定,原还以为落水出丑了,不想去倒因祸得福,被钱夫人给看中了。”花厅里头坐了几位夫人,手里端着茶盏在慢悠悠的说话:“虽说郑家是大族,可这小六房却只是庶出,那位六爷也只是帮着族里打理些事务,没有一官半职,钱家真真儿算是低门娶妇了。”

    一位头上戴着东珠钗子的夫人满脸妒忌的神色:“可不是这么说,那小六房……”她吃吃一笑:“家底儿也不会太厚,总该要得一头好处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郑家小六房的家底儿总不会薄到哪里去,他们郑家嫁女儿,公中有一笔嫁妆,自己家里还会准备一笔。郑六夫人打理中馈有不少年头了,手里没有攒下几十万私房?”旁边一个夫人不同意般摇了摇头,自己女儿反正是排不上号了,何必去损了郑家图个口舌之利?况且这钱夫人还只是拉了那郑家大房十六小姐在说话儿,也没有派媒人去郑家提亲,这边一群夫人倒先酸上了。

    “那倒也是。”旁人皆点头附和:“不管是郑氏几房,咱们都还是攀比不上的。”

    “七房,咱们可还是能比上一比!”有夫人忽然开口笑了起来:“若是连郑氏七房都比不上,那咱们这些人都可以去捡块豆腐撞死算了。”

    众人听了这话一怔,忽然又会意过来,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心里边有一种得意的快感,怎么样也将郑氏一房给压了下去。:“只不过这世上的事儿也说不定,听说这归真园便是七房郑夫人生前给女儿置下的产业,现儿怎么看少说都能值十多万两银子。”

    “十多万两便想买这园子,那简直是在说笑话。”有夫人轻轻一笑:“这花,这果树,样样都值钱。那碗口粗的桂花树,一棵便是上千两银子呢,你去数数看,归真园里头菜碗粗的桂花树有多少?少说桂花树这一块儿便能有十多万进项了!将那些花花草草撇开不算,将园子租出去一日便得好几百两银子,一年算下来,究竟能有多少进账,未必你们心中便没有个数?听说这归真园还卖花,上半年光卖那些桃花便得了几千两银子呢。”

    花厅里众位夫人听了这话都不出声了,只是默默的在算计着,心中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归真园这般算下来,百万两银子都值呢。花厅的一面是镂空的墙,外边的阳光照了进来,一地细碎的金黄,光柱里边有细碎的浮尘,正在上下飞舞着,毫无方向,漫无目的。

    花厅外边的拐角里边站着两个郑府的丫鬟,听着里边的夫人们议论归真园每年的收益,两人也惊得瞪大了眼珠子:“竟然能有挣这么多银子!”

    “可不是吗?我们家姑娘,这般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