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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

    而那一边,像是在另外一个世界,街道干燥昏暗,行人翻找着店内的货架,各种残屑散落一地,萧瑟而安静。

    连溪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身上湿透的像是从河里捞出来,她捏了捏手中的机甲,加快脚步在雨里跑着,脚步每落在一处,溅起水花无数。

    心灵感应的技能很奇怪,连溪明明不认识这里的路段,可她就是知道,姚守之前从这走过。

    三年的训练下来,她的速度并不慢,大雨并没有对她造成更大的阻碍,倒是雨水的凉意让她浑身激灵了一下。

    她紧随着姚守的脚步,到底还是追上了。

    连溪站在公交站下避雨,抬头看了看几乎耸入云霄的花型建筑,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将自己脑袋上顶着的有些东倒西歪的花株扶正,紧了紧外套,朝着大门走去。

    这是祁安标志性建筑--安花大厦,俗气要死的名字,却有着超现代的建筑风格,听说是祁安最伟大建筑师的临终设计,每年来祁安的建筑师,都会朝圣似的来到这里,顶礼膜拜一番,然后暗自下定决心超越。

    连溪对建筑学的审美归纳起来不过几个字,漂亮或者不漂亮,这一栋,介于漂亮和不漂亮之间,并没有让连溪觉得什么。

    让她感觉到不舒服的,是这条街,有着意外的死寂。

    祁安被围城之后,几十万的居民随着时间,开始渐渐在街上活动,连溪刚刚一路走来,或多或少,能见到人影。

    也或多或少,可以看见众人寻找东西时,人为留下的痕迹,被翻找过乱七八糟的超市,街道上四散的垃圾,亦或是被遗弃,或者被丢下的蜷缩在街角的孩子。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她捏着手中的机甲,想了想,直接朝大门走了进去。没有灯的大厅,有些发暗,空旷的空间里,只有连溪一个人的脚步声,每往前走一步,身后便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连溪站在原地站了几秒钟,找到楼梯,身上两根藤蔓四根藤蔓抽了出来,两两相互纠缠着两根,半拖在地上,随着连溪的脚步蜿蜒着朝向楼梯。

    楼梯的光线更暗,连溪抬头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什么,她感受着心里另一股情绪,能够判断出姚守就在这栋楼里,却分辨不出他到底在哪。

    连溪莫名的,有些急躁起来。

    真正的配对双方,在配对登记之后,就会相应的做心灵感应训练,好让彼此之间明白,什么感觉代表什么,更确切也更具体的明白对方连溪站在楼梯前,抬起脚将两只鞋子脱掉,湿漉漉的外套一同脱掉,塞进了一旁装饰用的大花瓶中。

    一直爬到了五楼,连溪都没有遇到自己想象中的牛鬼蛇神,也没有遇到什么守株待兔的劫匪……这里干净整洁的就像是困城之前,连溪光着脚丫子,一个阶梯一个阶梯走着。

    一直爬到十楼的艺术馆,连溪突然停止了,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她能感觉到姚守就在附近……视线在整层楼都转了一圈后,连溪突然福临心至,猛然朝着侧面的窗户看过去。

    对面楼上,男人正悬挂在窗子外面,一只手抓住窗沿为的管道,另一只手握着枪支,手臂上浅色的衬衫,被血色染透。而楼层内,透出一只子舰兽的爪子,胡乱的抓了几把并没有抓到什么,收回爪子用脑袋,它庞大的脑袋并不能通过窗户。

    只能生生的撞上去,一下,两下……

    剧烈的抖动中,男人在半空中飘了飘,看起来几乎摇摇欲坠。

    两栋大楼之间相距不过十米,连溪甚至能清晰的看见对面男人的脸,抿着唇,面无表情,他似是感受到了连溪的情绪,突然的侧过头来。

    ——姚守。

    她进错楼了。

    连溪反应过来,像是想到什么,立刻朝着楼上跑去,一口气跑了到第十五层,连溪打开面对着姚守的方向的窗户,估计了大概的高度。

    身上的八根藤蔓抽出,勾在了大厅的承重柱之上,并没有犹豫,助跑后跃出窗台,另外四根藤蔓同时抽出,在下坠的瞬间,勾在了对面楼的十四层上。

    重力让连溪往下拉扯了一下,高度上恰恰和姚守持平,连溪看着姚守那张震惊的脸,勾了勾嘴角。

    “连溪,你怎么会在这!”

    “你先别顾着教育,有什么事安全后再说。”连溪说着的时候,子舰兽还在撞击着窗户,索兰大厦的强度再高,也经受不住这么摧残。

    连溪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双手直接抱住他的腰,缓缓的吐了一口气说:“你相信我吗?”

    “信。”姚守的声音有些嘶哑,话却没有任何犹豫。

    “好,姚守你听好了,你先用一只手抱紧我。”

    姚守扔下枪支,空出手,将连溪搂进了怀里,却什么也没问。

    “我倒数一二三,数到三的时候,你要放手,我带你过去,。”

    姚守点了点头。

    “一,二,三,放手!”

    姚守应声放手,连溪将这边的藤蔓收了起来,只留有承重柱上勾着的八根藤蔓,承载着两个人的体重,如果巨大的钟摆,重重的摆了回去。

    重力之下,连溪两根藤蔓被生生拉断,但是余下的六根,足够带着两人回到了连溪进的大楼。

    第十三层,一层不多,一层不少。

    两人刚落地,对面的窗户被撞破,一个巨大的脑袋透了出来!身体,却留在了里面。

    连溪重重的喘了口气,放开姚守,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心有余悸的说:“姚守,你命真大,我若是往来一步……”

    姚守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劫后余生的庆幸,看见连溪坐在地上挑了挑眼角,什么也没说。

    只是去旁边沙发上找来坐垫,然后一把拉起连溪,顺手将坐垫垫在连溪的屁股底下,这才说:“疼吗?”

    “什么疼不疼……我说,我这次来,可不是跟踪你,是给你送机甲来的。”连溪怕姚守误会,解释道。

    很显然她解释的并不是时候,话音刚落,姚守平时都含笑的脸,猛地沉了下来,并没有去接机甲空间按钮,加上周身的低气压,一下子就将连溪唬住了。

    她还没说什么,姚守抓住她的手腕,表情不是太好:“你藤蔓断了两根……”

    “不疼。”虽然当时疼的嗷嗷叫,可是连溪倒是觉得,两根藤蔓换两个人,这买卖做的不亏,她指着脑袋上的花说:“我花期马上要到了,断掉的藤蔓,会重新长回来的。”

    姚守显然没有被这一条说服,他半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