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人,小的真是祖上烧香,迎来大人们大驾光临醉香居,不知几位大人要住几号包厢?”不远处一穿着印有“醉”字衣服的小厮熟练的溜须拍马道。
听着嘈杂的人声,许娇娇也总算回过神来,刚想与墨然搭话,环视周遭,却是发觉他如人迹蒸发般消失了。
这么会儿功夫,他能到哪儿去?
“姑娘,你是要包厢还是在外面喝酒?”旁边突然多出了一温和的声音,不禁有些错谔,她这样,掌柜的也来搭讪?
看她一身朴素装扮,难道他不怕她付不起房费、酒水钱吗?
“不用了,我有事先回去了。”忽然瞥见楼上一颀长挺拔穿着印有“醉”字衣服的背影,知道多留不益。
刺客除了暗杀,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刺探情报,这期间,她是近不了他的身的。
是时候回丞相府了。
“姑娘,留下名姓!”乔清源难得的提高音调,无奈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娇俏的美人消失在人群中。
不过从小就是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的他,不信以他的外貌和资产会得不到一个女人的心。
有些不悦的转头走上楼梯,冷冷的对墨然说:
“给我查清那姑娘的底细。”
“是,二堂主。”
……
几天后。
深秋的夜总是沾着寒露,冷冷清清,屋外是一轮皎洁的明月。
莹润而清寒的月辉洒在一男子沉思的脸上,愈发显得晶莹剔透,皮肤比白玉还光滑,却是多了分冷峻,让人不寒而栗。
他两手托着头躺在只铺着竹席的床上,一袭黑衣裹着匀称姣好的身材,为了随时执行任务,他即使是睡觉时也不退掉黑衣。
而此刻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本是浅眠的他便更加难以入睡了。
眉头皱了皱,整理万千思绪,却还是一筹莫展。
那女子到底是何人?
他从没有花如此多的时间打探一个人,通常他想知道什么,不出半天便会洞悉得一清二楚。
她是唯一一个他花了精力却捕捉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的人。
窗外起风了,刮得枫叶瑟瑟作响,一袭红艳的衣袂飘过枫叶尖像蝴蝶般飘了进来。
“谁!”墨然警惕的抽出长剑直指着眼前人,剑刃映着月光,刺目而恍人。
“知道你惦念我,所以我来了。”这几日许娇娇也没闲着,乔装出去,轻手轻脚的跟在墨然身后。
本以为他一会儿到达官贵人的窗边、一会儿到平民百姓的屋檐下是在刺探关于许宗民的消息,没想到是在找她。
他倒是天真的可爱,万万没想到她就是膝下无子的许宗民的女儿。
十年前因她中毒过深,虽挽救过来,却已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傻子,他爹嫌她痴傻,便对外声称她七窍流血而亡。
从此这个世上便没有了许娇娇,有的只是锁在深闺中的傻小姐。
“你到底是何人?”墨然将剑抵到她喉咙,气势像是威逼,说出的话恍若从地狱中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告诉你吗?你杀了我,乔清源会放过你吗?还有就是,你真的下得去手吗?”咄咄逼近,倒是墨然被逼得不住往后退。
心内猜测她既然知道一切了,想是已经见过二堂主了,便不再追问。
只是不知她深夜来是传达二堂主的命令,还是为了什么事?
看了看窗外,枫叶被冷风吹得发抖,在漆黑中晃着斑驳的影子,他睁了睁困倦的双眼,让这影子不再模糊。
六年来,他大多是半夜接到命令便去办事,神经早已麻木到习惯了。
觉得有些乏了。
恍人的剑垂了下来,纤细的十指一松,剑在地上颠了颠,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本是他无意的一个动作,在许娇娇眼里却是他被自己震慑住了,便趁热打铁的进行下一步。
“其实你态度好些,把我伺候得舒服了,我也不是非隐瞒你不可。”头上的金凤步摇晃了晃,许娇娇走至床前坐了下来,妖艳的红指撩了撩未梳上去的碎发,神情很是随意的说,“帮我脱鞋。”
“你!”墨然果然被激怒了。
其实作为刺客,墨然平时伪装得很好,他从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情绪失控的一天,更没想到他会和面前这个自己厌恶的女人纠缠不清。
许娇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唯有被激愤才能让他牢牢记住自己,若是温柔,便是寡淡如水,对于这个每天会见到无数人的刺客,过几日便会将她忘得干干净净。
“帮我捶腿也是可以的。”许娇娇更加放肆了,“我家下人都是跪着给我锤的,你也不例外。”
墨然一直在隐忍,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双目由于愤怒有些泛红,嘴角的肌肉抽了抽。
“你……”许娇娇勾起手指还想再说,眼晴还未来得及眨,突然被一黑色的猛兽按压在身下,由于事发突然,许娇娇惊了一惊,瞳孔猛的睁大,背后冷汗直冒。
没想他的速度快成这般!
手腕被攥紧,有些疼痛,她直直的盯着满脸怒火的墨然,想从他泛红的眼中看出他下一步想干什么。
系统说《绝色刺客》中的主角从没碰过任何一个女人,难道要因为她改变剧情?
她之前正是仗着这点才敢肆意的说那些话,若早知这样,她就不说得那么过份了。
脖颈突然变得湿热,红衣也被人生猛扯开……
?
☆、绝色刺客3
? 今天的墨然不是一般的失常,而是,非常失常!
他的周身不断发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白玉般的额上浸出细细汗珠,双目也变得赤红。
许娇娇的脑中突然嘣出一个可怖的猜测:
他,不会是被下药了吧!
衣襟被一件件撕开,但也幸亏古人穿衣讲究,一层又一层不厌其烦的套上,不然哪儿还有许娇娇反应还手的空隙。
她抓住他慌乱的手,不想另一只袖中突然闪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别动!”话未说完,“梆”的一声,匕首已深深扎入坚硬的床板中,寒闪闪晃动的刀刃像是随时会割到许娇娇那由于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耳朵。
“你听好了,我墨然不是淫.魔,不会动你的!”双目赤红,像是吸血的恶魔,令人不寒而栗,但面容还是那么冷俊,像是谁都走不进他的心。
凌厉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起身拔出刀,对着左手臂就是猛的一扎,鲜血溅出,顺着白皙纤长的十指蜿蜒而下,而他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半点都不觉得疼痛。
右手拿起桌上的酒壶,黑影一闪,便没了踪迹。
许娇娇将衣服整理好,找了个屋内隐秘的地方躲了起来。
既然墨然是被下药的,此刻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