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您说过要赏送女儿蓝芙蓉的人,他就在这。”想了想怕广安帝误会,又道,“女儿选驸马前,父皇先兑现这个诺言吧。”
广安帝没想到这位武探花居然不是驸马人选,心中觉得白白高兴了,但女儿发话,哪有拒绝的道理,“寇安。”
“我……臣在。”寇安一时还未适应。
“骠骑将军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啊,需你努力才能实现。”广安帝笑说,“不过你与金山有缘,朕便赐你正五品定远将军,一月后赴戎城镇边。”
这对寇安来讲可说是太大的喜讯,不说可以实现戍边的愿望,就这正五品将军的品级也是羡煞众人了。“谢陛下,谢金山公主!”
李红卿虚扶一把,将寇安让回了座位。接着稳步走向了薛崇谢仪那桌。
此时正好谢仪起身想去太医署包扎手掌,因此桌上只余薛崇一人,众人便又开始猜测驸马定是薛崇了,不说两人明面上的师徒关系,就说假成亲那日金山公主不惜以命换命的举动也足能让他成为驸马了。
可突然叮当一声,循声而望,却是檀平公主不小心碰倒了酒杯。她面无表情的扶起酒杯,并无任何解释,而薛崇却往那边看了许久。
“谢将军请留步。”李红卿见谢仪都快走出大门了,按耐住狂跳的心,装作淡定地出声唤他。
众臣此时恍然大悟,居然还是谢将军!
谢仪捂着流血的手僵硬回了身,李红卿见他受伤不易察觉地皱了眉头,但却管不了太多。“谢仪,我要你做金山驸马!”李红卿并不上前,只站在大殿中央看着他,她在等,等他。
殿中针落可闻,谢仪看着她,心中复杂。刚刚广安帝说的话他听到了也听懂了,要么死要么做驸马,他想做她的驸马,也肯定不想死,可身体的疾病却是心头大患,他不想自己害她。
见他不说话,李红卿狂跳的心渐渐平稳了下来,说出的话也冷了许多,“谢仪,本宫乃大周最为尊贵的公主,今日无论你的答复是什么,结果都不会有改变,本宫主自问此生从未求过父皇任何事情,而这驸马便是第一件,无论如何,谢仪你只能是我金山的人!”
此番言论甚是惊人,金山公主此时就像战场杀神,而原本张狂威武的谢仪倒成了唾手可得的猎物。
“臣,谢恩。”谢仪笑了出来,似乎是松了口气,对着广安帝附身跪拜。
李红卿一颗心这才算是落了地,她扬起一抹笑回首看向京河,“京河妹妹,轮到你了。”而此时京河的脸色可称得上是五彩斑斓。
金山驸马尘埃落定,李红卿也不避讳,随着谢仪去了太医署。
医正为谢仪包扎完毕,很识趣地退了出去,还为两人关了门。
“今日怎么不说留个门缝了?”李红卿哼说。
谢仪无奈地笑笑,试着动动手指,刚刚不觉得,此刻却是连心的疼。
“怎么伤的?”已经将谢仪当做自己的人,此刻李红卿对他再不客气。
“不小心捏碎了杯子。”谢仪也感觉到了金山的变化,却觉得这个才是真正的她。
李红卿抓过他的手看了看,“怎么?生气了?不惜自残?”不待谢仪回答,她又说,“我知你不喜欢我,若不是京河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该不会你喜欢京河吧?”
谢仪苦笑着摇头,却不做解释。
“那便是了,总归你也没有喜欢的人,我这样做也不算是拆鸳鸯。”李红卿定定地看着他,脸红了红,“而且……而且京河那性子,若是知道了你……你身体真的不好,肯定会闹得满城风雨的。”
听了这话,谢仪抬眼看她,满眼都是惊讶。
“我不在乎,也不会逼你,更不会跟别人说。谢仪,我是真的喜欢你,无论你是什么样子。”语毕她突然倾身,红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嘴,生涩的很。
看着落荒而逃的紫色身影,谢仪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愣了许久。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想写很久了,终于写到了。不但金山驸马终于浮出水面,初吻也送出去了呢!!小一万啊,诸位看得过瘾不?☆-☆
然后还要解释一下关于后妈、虐女主、虐男主的问题。首先我想说我大概是个伪后妈,过程有些小虐但后半段到结局肯定甜蜜;第二,可能是写作倾向的问题,虐女主我一向写的比较顺,而且会揣摩女主的心情去写,所以看起来女主好像不是亲生的一般;第三,关于虐男主很多亲都提出来要大虐特虐谢仪,我觉得不举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最大的惩罚了啊t-t,除了虐身,也会虐心,但红卿那么喜欢他,所以从事实来讲大概不会特别虐,相比于虐女主,程度肯定有所不足。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篇文章是缘于一段真实的感情,有粗略的大纲,走向确定cp确定,虽然不能满足大家要狠狠虐待男主的愿望我表示很抱歉,但也请大家能够谅解我,实在是下不去手啊t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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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约
第四十三章一年之约
亲了谢仪那一下,李红卿一晚上没睡着。当时只是情到浓处一时未忍住,可如今想起来却觉得太过孟浪。
不过李红卿这边还沉浸在羞涩中,启政殿中却犹如黑云压城一般。
“谢仪,你说的可是真的?”广安帝阴着脸。
谢仪跪在地上,颔首道,“臣不敢欺瞒陛下。”
广安帝拿在手中的茶杯终究还是被扔了出去,砸在谢仪膝盖边,泼出的茶水染了他的袍子。
“你为何不早说!如今金山当着众臣的面要你做驸马,转天你却告诉朕你不能行人道?”
谢仪有苦说不出,这种耻辱的事情又怎么能早说。“臣知罪。”
“罢了罢了,”广安帝扶额叹气,“太医署的人可曾医治过?”
“未曾。”
广安帝沉思片刻,叫了宫人,“传高进。”高御医一般不为其他人问诊,只有广安帝宫闱之事有碍时才会传他。
高御医进殿时,见谢仪跪在地上,颇有些吃惊。
“你起来吧。”广安帝摆摆手,“高进,带他去瞧瞧。”
谢仪只觉得自己脸面已经荡然无存,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与高御医进了偏殿暖阁。
“谢将军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高御医拿出个鱼纹瓷脉枕,示意谢仪将手放上去。
谢仪却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直接了当地说了自己的症状。
高御医摸了脉又看了他的舌苔,按了按肋骨细细问了后才捋捋胡子道,“谢将军这是宗筋脉络瘀血所致,许是跌扑外伤损了冲脉,随我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又回到了启政殿。
“如何?”广安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