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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厮搬花盆。“拜见驸马!”众人倒是整齐划一。

    “公主可在?”谢仪哭笑不得地抬手让他们起来。

    小桃点头,“公主在书房。”

    “书房?”谢仪倒是没想到,“书房在哪,我去看看。”

    小桃指了指西北边的小拱门,“从那进去,沿着小路走就到了。”

    谢仪颔首,也不用阿芙带着,自己过了去。

    从拱门到书房可谓曲径通幽,一大片竹林将书房与外头隔绝起来,外面的喧嚣一点都不会扰了书房的清幽。

    书房外只有竹子在,却被谢仪阻了声音。他由着窗口往里看,却没想到见着的光景与自己所料完全不同。

    李红卿此时与陈赞的头几乎抵到了一起,她脸上带笑,正与陈赞讨论着些什么。谢仪又将眼光放到了陈赞身上,眉头便皱了起来。

    谢仪并不认识陈赞,只是觉得眼熟,见他的眼神湿润,面带赧然,看着李红卿的眼神很是爱慕。谢仪以前从未意识到李红卿周围还有其他男人,也是他从未想去关心过。这骤然看见,却特别不适应。

    竹子见谢仪脸色不善,急忙咳了几声。

    李红卿正微笑着与陈赞请教“均输”,听竹子不正常的咳嗽声,便收了微笑抬了头,正好瞧见谢仪在窗外。见他时李红卿有些未反应过来,过了会才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你来了!”

    本还有些闷的谢仪听了她的声音,面上表情也松弛了下来,“参见公主。”

    谢仪与她客气,虽然李红卿并不喜欢,但也习惯了。见他来,她也顾不上均输还是衰分,“今日就到这,明日再来吧。”语毕越过陈赞走出门去。

    陈赞本还沉浸在与李红卿温馨相处的兴奋中,谁想到就被打断了,只好悻悻地站了起来,对窗外的谢仪拱手行了礼。

    谢仪只撇了陈赞一眼,淡淡点了点头。见李红卿出了书房,笑问,“公主在看书么?”

    “父皇要我看账本。”李红卿点头,“算的人头疼,不过挺有意思。”

    谢仪听了又转头扫了还在屋内的陈赞一眼,“是么?”

    李红卿并未意识到谢仪的心态,“陈赞讲得很有意思,可比宫中的人强多了。”边说着边往外头走,还回头看谢仪,“怎么来的早了?”虽是问,可心中却是高兴的。

    “看错了时辰。”谢仪却是随便捻了个理由。

    李红卿垂了眼,有些失望,本以为他是特意早来的。“去芍药园吧,府上花都开了,很漂亮。”

    “好。”谢仪轻声回应,移步赶上了李红卿的步子,眼神中有着些柔情,却不曾被任何人发觉。

    园子中开得最为茂盛的是红白两色,成片盛开,随风轻曳,香气并不浓郁。

    谢仪只知道公主府很大,却不知连一个并不算大花园的园子都如此宽阔。看过去,宛如花海。

    “如今刚开,很多还是花骨朵,过几天会更漂亮。”李红卿望向谢仪道。

    谢仪心知她是想早些见自己,明白却不点破,“公主今日未簪花。”

    特意素着头发,就是想让他知道,如今被问起了,李红卿自然点头,“想来园子里剪一朵芍药。”

    “臣为公主选一朵可好?”谢仪也不待她应声,便顺着小径步入了花丛。

    李红卿站在院子边,只见谢仪弯腰从深处选了一朵开得锦簇的红药,起身后见她望着自己,提唇一笑。

    谢仪折身回来,将红药插到了李红卿发间。两人离得极近,李红卿垂头看他的胸膛,呼吸间可以嗅到他身上的檀木香。

    “有意留连我,无言怨思谁。”谢仪幽幽道出两句,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鬓角。心中却暗暗道出后几句,“菡萏泥连萼,玫瑰刺绕枝。等量无胜者,唯眼与心知。”谢仪想,他应是喜欢她的。

    李红卿只是稍稍红了脸,却抬头亮着眼睛看他,“你这红药是送我么?”

    “借花献佛罢了”谢仪笑说,“整个园子都是公主的。”

    “那你可知送红药的意思?”

    谢仪眯了眼睛,俯身靠近她,“臣不知,公主可愿为臣解惑?”

    李红卿气短,退了一步,“无甚意思,我随口说的。”

    见她瞬间换了表情,谢仪只觉得好笑,伸手牵过她圆润的手掌,“定情之物,怎会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太久没写,有点找不到感觉了……_(:з」∠)_

    奉上洛阳芍药~去的晚了牡丹都凋谢了,只有芍药t0t

    下章更新在9日

    ☆、新婚之夜

    第四十六章新婚之夜

    由于上次成亲时广安帝遇刺太过危险,因此这次金山公主成亲,众大臣都提议在宫中举行。毕竟比起公主府,皇宫更加安全可靠。

    李红卿提前五天便离开公主府,住到了皇后宫里。

    “你这孩子,怎么把两位嬷嬷关起来了?”皇后摇头问道。

    李红卿装作不悦,“女儿只是请她们住到了环境清幽的芍药苑,是谁向您嚼舌头说我将她们关起来了。”

    皇后听了这话,也未再追责,只是又指了两位嬷嬷,“趁着你在宫中,就由我这儿的两位嬷嬷为你讲讲吧。”

    见母亲不由分说的样子,李红卿也是无奈,只得跟着宫人去了偏殿。

    李红卿曾听薛宴抱怨过当时要嫁给张熬前,家中也是派老人提前说教了一番。她曾问过薛宴那些人都讲了什么。薛宴红着脸告诉她都是些相夫教子以及闺房之事。薛宴只是臣女,所嫁之人张熬也是朝臣,故而薛宴听到的大多是如何侍奉公婆伺候丈夫。

    李红卿倒是想听听宫中的这些嬷嬷会讲些什么给她听。

    “拜见公主,”两位嬷嬷跪拜参见,“奴婢张氏。”“奴婢黄氏。”

    “起吧。”李红卿斜靠在了榻上。

    两位嬷嬷都是知道这差事本不是自己的,无奈那两人又被眼前这位囚了起来。她们对这位公主心中都有着些畏惧,心中也都了解金山不同于宫中其他公主,于是教习起来倒是干净利索。

    李红卿从最开始的漫不经心听到后来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禁摇头,果然自己与薛宴听到的不是一套东西。

    不过笑归笑,初七那日午膳时,李红卿还是对皇后开了口,“母后,明日我叫府上的人将那两位嬷嬷给您送回来吧,横竖今天张嬷嬷她们也已经把该教的都讲了。”

    “你府上的两位是你父皇专门拨给你的,你可不要再使小性子了。”皇后放了筷子语重心长道,“今日这两位只是救急给你讲讲罢了,今后的日子可得靠你府中的两位呢。虽然你父皇疼你,但你毕竟是大周的公主,礼不可废。”

    “母后您也知道我这些年不是在军中就是在外头奔波,我府上的规矩没有那么多。”李红卿想了想才说,“况且我与谢仪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