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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也许是因为他刚才算是帮了个忙,也许是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萨厄·杨这次没再无视他的问话,简单答了一句。

    叮——身份验证

    不出意外,工作用的光脑不可能随随便便让外人用。

    萨厄·杨却根本不把这当回事,他把休息许久的天眼跟光脑进行智能对接,而后把旁边摸不着头脑的邵珩招了过来,拽着他对着光脑刷了个脸。

    在数据还在解析的过程中,利用天眼一方面给光脑的数据解析捣乱散播即时病毒,另一方面把邵珩的面部数据直接往后拉了七十年,再稍作微调。

    叮——

    光脑的进度条终于跑到了头,身份验证显示,相符度78%。

    中了毒的光脑下限直接从99.99%跳楼般蹦到了50%,邵珩这个78%显然远远超过半数,光脑大手一挥:“通过。”

    邵珩:“……”还他妈能这么玩儿?!

    “你怎么不干脆降到0呢,这样你自己刷个脸都能过。”邵珩忍不住吐槽道。

    萨厄·杨,半垂着的眼皮一直盯着屏幕:“防御级数太高。”

    邵珩:“……”这是讽刺吧?

    叮——

    这次变成了天眼的声音:“成功入侵监控数据库,开始搜寻目标。”

    光脑屏幕切换到了整个白鹰军事医院的监控数据库,无数被拍下来的场景以及场景中的人飞速切换,蓝色的目标框一直在屏幕中摇摆不定四处乱跳,始终没有在哪个人脸上停留下来。

    “你难不成是想把长官来这里接受调试或治疗的影像找出来?”邵珩终于看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里的监控属于全方位环绕型,如果能把当初的影像找出来,照着邵老爷子的手法从头到尾来一次,那就不用担心会出什么纰漏了,总比在这里两眼一抹黑地干耗着好。

    叮——

    天眼:“很遗憾,数据库数据截止于5702,搜寻完毕,未找到目标。”

    萨厄·杨眉心一皱:“5702…”

    “这么巧?”邵珩的眉心也跟着皱了起来,“我没记错的话,5702年可是个特别的年份呢,那一年发生的大事格外多,长官好像就是那年受的伤……”

    他嘀咕了两句,又肯定道:“没错,就是那年冬天,我记得没多久就看到了萨厄·杨入狱的消息了,全球反复公告了那么多天,我不会记错的,可不就是5702年么。”

    这话刚说完,他发现杨先生又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

    “哪里说得不对么?”邵珩一愣。

    萨厄·杨面无表情地嗤了一声,没有回答,而是重新输入了一串指令。

    叮——

    天眼:“新指令成功接收,目标重置,搜寻开始。”

    楚斯5702年受伤,数据库刚好截止到那之前,放在一起看确实很是蹊跷。但是也存在着一个问题——萨厄·杨这种治疗方式是临时想起来的,谁能早早地预料到他会用这种手段?所以数据库的截止显然不是针对楚斯的这次恢复治疗。

    那难不成还真是刚巧?

    不过不管是不是巧合,想找到邵老爷子治疗楚斯的画面注定是找不到了,所以萨厄·杨刚才把目标重置成了邵老爷子和机械治疗仪。

    很快,天眼挑出了百来个目标结果,萨厄·杨再度细化了一下筛选条件,最终挑出一个同样做过大面积机械替代的人,将那个治疗过程投射到了全息屏幕上。

    这一系列事情下来,邵珩发现这位杨先生大概是真的已经争分夺秒到无心发脾气了。他看了看全角度的全息投影,终于转头道:“你……长官就拜托给你了,我就在门外,有什么需要叫我就行。”

    这种机械治疗所涉及的每一步都太过精细,稍微有点不稳都会导致结果跑偏难以挽回,所以要求医者精神力高度集中。邵老爷子就极为忌讳在这个过程中有人打扰,邵珩深知这一点,所以在杨先生预备动手的时候,退出了办公室。

    萨厄·杨抄起遥控器,把整个办公室的灯光调成了最为昏暗的模式,邵老爷子治疗过程的全息投影变得清晰起来,就像是在萨厄·杨旁边又开了一台仪器,跟他同步工作一样。

    楚斯苍白的面色在这种暗光映照下,棱角反而柔和了一些,不再那么没有生气。

    全息投影中的邵老爷子在初步调试,这一步已经由邵珩代劳了,所以这几分钟的时间便显得很空。萨厄·杨弯着腰撑在仪器边缘,垂着眼盯着楚斯腰间的衬衫出神,沉默片刻后抬了一下手,似乎想把衬衫撩起来,打开那块仿真皮肤再看一眼时间。

    不过最终,他的手还是落回到了仪器边缘,然后自我嘲讽似的,弯了弯嘴角。

    他活了几十年,从没有真正在意过“时间”这个东西,从头至尾,这个概念对于他和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是不一样的。

    漫长?短暂?所有跟时间相关联的词汇在他这里根本没有意义,他也体会不到,大多数人由此产生的各种情绪和情感,对他而言都像是隔着一层屏幕看戏,无法感同身受,就不可能理解。

    所以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居然会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真实地感觉到时间流失。

    原来时间难以扭转的时候,会流得这么快,比他想象得快太多了。

    “亲爱的,你让我被倒计时威胁了一天。”萨厄·杨说了一句,最终还是没去看那个倒计时。

    不看他也知道还剩多久,因为每一分钟他都数着。

    ……

    办公室里的光一暗就是很久,邵珩一直在外面等着,借用通讯器跟安全部队救援组们连通着消息。他感觉自己仿佛坐了一个世纪的时候,终于听见里面传来了另一些动静。

    他熟悉的咳嗽声,以及一些模糊的说话声。

    邵珩愣了两秒,蹭地一声蹦了起来,敲了两声门后也不待应答就冲进了办公室,就见治疗舱的玻璃罩敞开着,他爸站在自己的全息投影和杨先生之间,一边掩着嘴咳了两声,一边板着脸道:“你的脸色差成这幅样子还在这杵着,这个治疗时间很长,换我来!”

    “爸?”邵珩下意识看了眼通讯器上的时间,居然已经五个小时了?

    邵老爷子看到他的时候只挥了挥手,让他先出去呆着,然后继续冲杨先生道:“你要是我儿子,就你这个脸色,我早把你打进医疗舱里锁着了。”

    邵珩:“……”

    邵老爷子说着,啪地打开了灯,全息投影瞬间黯淡下去,萨厄·杨的脸色在灯光下清晰起来,那副脸色,往台面上一躺比楚斯还像没有心跳的。

    “我的天……”邵珩抬手指了指治疗舱,“说真的,杨先生,你去里面躺一会儿吧,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老实说跃迁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了,不过我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