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斯抬起头,看着自己曾经亲吻过很多次的双眼,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你都有未婚夫了不是吗?”
靳桑浯微皱起了眉头,但眸光带着希冀,闪烁着。
果然这条疤和她们之前的恋情有关系么,所以才会提到格赫。
那么当年的分手……
想到一种可能性,她全身都颤抖起来,声线不稳地说:“如果这是你的顾虑的话,完全可以不用担心。”
叶念斯愣愣地,不明白靳桑浯的意有所指。
靳桑浯接着就给出了解释:“华格赫是gay,我们订婚只是掩人耳目,而且我们双方的父母都知道这些事。”她跪坐在叶念斯面前,声音极小,像是怕震碎了面前的瓷娃娃,“所以,念斯,现在能告诉我,你的疤是怎么回事了吗?”
叶念斯注意到靳桑浯没有提“掩人耳目”的原因,但不外乎就是商业上的那些事。然而她已经不能处理这样的信息,脑子里好像起了一阵风暴,飞沙走石。
“告诉我,念斯。求你告诉我。”靳桑浯又重复了一遍,这一遍她的嗓音已经破碎,像是下一秒就要落泪。
作者有话要说: 华小哥只是gay蜜而已嘿嘿~猜中的小天使们给你们一个么么哒(づ ̄3 ̄)づ╭?~
明天就复合!
*
感谢思凡、鹅几的粑粑、骨头三位小天使的地雷,比心么么哒!
☆、我回来了(3)
叶念斯终于笑了笑,笑容里有苦涩也有释然,她说:“毕业典礼结束的那一天,我舅舅不知怎么就知道了我们的关系。那天晚上……我们产生了很大的矛盾,争吵了很久,直到——”她握住靳桑浯的双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这里再也承受不住。”
感觉到自己掌心的双手一颤,她继续说道:“连夜就被送到首都。他们说我可能撑不住。所以我求舅舅让我给你打电话,然后和你说分手。”
她记得当时于明辉严厉的指责,她从来没有见过舅舅这样令人恐惧的神色。
之后一个巴掌被扇到她脸上。
她跌坐在地,一只耳朵嗡嗡尖锐地响,另一只耳朵听见于明辉歇斯底里地喊叫。
脑袋懵懵的,她恍恍惚惚地想,桑浯那么好。
听到后来,于明辉的声音好像隔了一层玻璃,传到她耳边时要穿过它,所以带了刺耳的划玻璃的声音,刺啦刺啦……
她全身都因为这样的声音而汗毛竖起,想要捂住耳朵,但是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她不知道是自己的心跳过速,还是因为自己心跳快要停止了。
很奇怪,她甚至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然后她被于明辉抱起,看见他脸上那种令人战栗不已的神色消失了,重新充满了爱怜和焦急的担忧。
她在他的怀里一颤一颤的,看着他身后的景致在不断变换,颜色也各有不同。
那些颜色在她的眼里搅动着,最后混在一起,成了浓厚的黑。
*
清醒时眼皮还睁不开——这样说起来其实她也不知道着算不是算是清醒了。
周遭的环境大概还是有感知的,舅舅与医生的话也听了一耳朵,知道自己手术的成功率有多低。
睁眼时她被各种各样的管子困在病床上。
摘了氧气罩,换成鼻吸氧管,她对舅舅说:“让我给她打个电话吧。求求你让我给她打个电话吧。”说着哽咽了,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舅舅终于还是同意了,只不过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她要说的却是分手的话。
如果自己不久就会死去……
没有人知道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保持声音的冷漠和平静。
说了那些可笑的话,也不知道桑浯是否相信。
挂断电话后,手机从掌心滑落在地,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胸腔传来,瞬间侵入四肢百骸。
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声音,身边于明辉的表情变得惊恐又担忧。
医生鱼贯而入,噪杂一片,地上再次响起的手机声淹没在各种声音中,最后不知道被谁一脚踩得支离破碎。
*
叶念斯深吸了一口气,唇角舒缓,“幸亏上天垂帘,手术、治疗,康复了一年。我不敢联系你,怕你担心,而且我舅舅也一直管着我。等我好了以后,才得知你已经去了国外,我也打听不到你的联系方式。再后来听到你的消息时,你已经回了国,并且订了婚。我以为……你不会再要我了,所以一直不敢来找你。直到后来舅舅肾衰竭……接下来你都知道了。”说完,她抿了抿唇,有一颗泪不小心地从左眼眼角滑落。
靳桑浯望着她,很认真、很用力地望着她。
下一个瞬间,她就被靳桑浯扑倒在床上,唇被印上另两片微凉的柔软,然后被完全入侵。
靳桑浯的吻也是那么的认真用力,充满了和她平时不一样的急切,柔软的舌不放过能触及的每一寸,像是要尝尽她的味道。
叶念斯搂主她的腰,感觉到紧绷的身体,也尽情地回吻她,仿佛以此可以补偿她们分开的那么些年。
渐渐地,叶念斯掌下的腰软了起来,感到自己的脸上一片濡湿,但那不是自己的泪。
靳桑浯离开了她的唇,翻身蜷缩在一旁,侧着身子将头置于她的颈窝,双手紧紧抓住她衣领,身体不住颤抖。
不一会儿,她就感觉到肩上的衣料被温热的液体打湿。
轻抚着靳桑浯的背,自己也不禁红了眼眶。
*
等两人都冷静下来,叶念斯推了推靳桑浯,小声地问:“所以……你还喜欢我?”
靳桑浯一愣,随即轻轻地笑了,目光坚定而温柔,嗓音沙哑:“我爱你,一直都爱你,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
叶念斯小小地勾起嘴角,然后也小小声地呢喃道:“我也爱你,我也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爱你。”
两人紧紧相拥了一会儿,享受这迟来了五年的甜蜜。
叶念斯突然“啊”了一声,忙问:“几点了几点了?是不是已经迟到了?”说着便要起床。
靳桑浯笑着按住她的腰,说:“我今早给何经理说你和我去见客户了。”
不好请假的,昨晚去聚餐,今早又请假,肯定是喝多了,会有人说叶念斯工作不负责的。
“啊——”恍然大悟。
靳桑浯这时将她的腰搂得紧了一些,有些担心地问:“你还没说,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
叶念斯安抚般地摸了摸她的脸,“心脏已经痊愈啦,不要担心。”
靳桑浯还是不放心地皱着眉头:“但是你的胃病呢?还有,好像你血压也有点低。”
叶念斯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血压低的?”
“我看了你的入职体检。还有你昨晚胃疼,但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