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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笑容,摸了摸自己的腰际。

    叶念斯眼尖地发现那里衣料下鼓起来的部分,勾勒出一把枪的轮廓。

    木门一声响动,那个纤细身影越来越清晰,最后整整地出现在眼前,平和而坚定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身上两秒,然后投向了金学章。

    桑浯!

    不要过来!

    想要提醒她,但是口被黑宽胶带封上,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心脏狂乱地跳动,胸口和眼眶同时发热,眼泪无意识地流出来,顺着脸颊滑落。

    靳桑浯的眼神并没有再一次地放在她身上,而是直视着金学章,低沉又冷硬地说:“钱我带来了,你把她放了。”将身边立着的大行李箱推了推。

    金学章没有理会叶念斯的挣扎,一只手压住椅子靠背,用眼神示意一个黑衣男人。

    那人拉过行李箱,打开检查,然后对金学章点了点头。

    “你得到你想要的了,现在可以把人放了。”声音冷冽得好似凝结了万年的寒冰。

    金学章露出得意的表情,踱步绕着靳桑浯,仿佛在欣赏着什么,最后在她身后站定。

    静峙几秒,蓦地,黝黑的大手从肩上伸出,一把扣住纤细脖颈,将对方狠狠按在自己肩头。

    金学章低下头,眸光疯狂地对着她的耳朵低呼:“没有……我想要的……不止这些。”

    话音一落,他松开靳桑浯,后退一步,对准膝窝,前踹一脚,面前人的矜贵身姿瞬间崩塌,单膝跪地。接着一脚,另一腿也不负重击地跪下。为了保持平衡,躬着腰,手臂撑在地面。

    *

    不要!

    不要!

    叶念斯在椅子上挣扎,束缚的袋子磨破了自己的皮肤也不曾发觉,身旁的高大的男人紧紧捏住了自己的肩也毫不察觉,眼里的泪抑制不住地滑落。

    这种时候,她没有办法调整心情,没有办法坚强起来。

    那么美好的靳桑浯,怎么能在这种人面前屈膝……

    不要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呼……终于说到当时舅舅为什么会知道小叶和靳总在一起了~

    狗血还没有完[捂脸]

    *

    感谢 尾生、soup、碎梦无声、五仙教细作 几位小天使的地雷,比心,么么哒~!

    ☆、第73章 如是生老病死(2)

    “跪好!”金学章喝道, 绕到面前人身前, 看着她缓缓直起腰,也只有自己半身的高度, 甚至影子都在灯光下缩成小小的一团,感觉到了极大的兴奋与满足, 脸都变得涨红。

    靳桑浯抬起头, 目光牢牢地锁着金学章。

    金学章低头和她对视几秒, 却觉得自己在仰视她。

    为什么?!

    为什么即使在这种时候她还可以露出这样不屈的神情?!

    为什么不摇尾乞怜?!

    为什么就这样还是觉得自己比她低、被她踩在脚下?!

    他的脸色更加涨红,将所有的怒气聚到脚上,狠狠地踹了跪立的人一脚, 紧接着抽出别在腰间的枪对准了她。

    靳桑浯趴倒在地, 想直起身子时胳膊抖了抖, 仿佛全世界停电了一般, 眼前一片昏黑,喉头的腥甜不断上涌。

    但是止痛药的效果还没有过, 她并不感觉疼痛。

    所以当目前的不适被暂时压抑, 她又直起了身子。

    念斯还在那里……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

    金学章也在头晕眼花,可他是因为激动,全身的血液混着肾上腺素好像都冲上了脑袋,四肢慢慢地产生无力的感觉,全身发抖。

    四周的坏境、叶念斯的叫喊声,他都感觉不到了。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个狼狈地要勉强直起身子的人。

    是这个人,让他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是这个人,让他成为现在的丧家之犬!

    他想要尖叫、想要嘶吼!

    想告诉世界, 这个人是罪恶的源泉!

    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在痉挛般地抽搐着……

    *

    “砰!”

    “砰!”

    前后不超过半秒响起两声枪响,溅起大片血雾。

    满是灰尘的水泥地瞬间被鲜红的液体冲刷,留下触目惊心的印迹。

    仿佛噩梦……

    仿佛地狱……

    *

    整个世界都在喧闹,面前有人来来回回地走动,有人在争吵。

    叶念斯感觉自己就像一片叶子,被飓风卷在空中,不断翻滚、飘荡,没有安栖之所。

    她觉得自己应该还没有从金学章下的迷药中完全清醒过来,过去的十二个小时的记忆好像已经在她的脑海里破碎,只有支离的片段。她串不起一条线,也有可能是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她唯一有清晰画面的是温热的血,从靳桑浯胸口的那个洞里面汩汩地涌出来。

    没有力气捂住伤口的靳桑浯,像是积攒了全身的力量,只为努力抬头看她的那一眼。

    像如果她死去,那就是她停止呼吸前最重要的一件事。

    像要把自己镌刻在她的生命里。

    记忆被一片鲜红覆盖。

    不知道自己在手术室前坐了多久,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渐渐地褪去黑暗,有了迷蒙的光亮。

    她想起靳桑浯当年的话:“人生不过生老病死,生与病不能控制,而剩下两样,我想都与你一起。”

    她想告诉她:剩下的两样,她也想与她一起。

    如果不能有幸一起老去……

    最后一样,也要坚守住……

    *

    靳桑浯被从手术推出来时,四肢瞬间回归。可能是起身过猛,她踉跄了一下,被一个护士扶住。

    顾不上说一声谢谢,几步追上了推车。

    她才知道原来翁岂堇和乔末之刚刚一直坐在自己身旁,现在已经开始问靳桑浯的情况。

    靳桑浯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华格赫是第一助手,对着叶念斯惨白的脸色皱了皱眉。

    主刀医生是仁华的院长、华格赫的父亲,对着她们说:“子弹伤到了肺,但主要问题是肺高压导致的心脏衰竭。心脏现在不一定能负担得起各个器官的活动,所以只能观察,希望心衰不要继续发展。未来六个小时是关键。”

    翁岂堇脸色沉重地点了下头。

    华院长关心地问:“靳老弟还是联系不上吗?”

    翁岂堇叹息:“上次有消息时说好像要去哪个大山里玩。”

    华院长无奈地摇摇头,说:“你们先休息,我和几个专家再研究一下。格赫,你陪陪他们。”

    华院长离开后,华格赫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问:“金学章是怎么搞到枪的?我以为国内搞到枪很麻烦。”

    翁岂堇摇摇头,“不是真枪。他雇的一个打手曾经是部队上的,改造了一把气枪。”